短刀的刀尖在谢蝉风胸前闪着细锐的冷光,被姚鼓抵住,永远不会再往前进了。

谢蝉风持剑的手背被扣住,带着血的温热和剑镡的冰凉,整个身体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同时心头大震,朝着要攻击姚鼓背心处的门徒们大声呵道:“都住手!”接着又看着姚鼓咬牙问道,“你是谁?”

姚鼓疼得紧皱眉头,慢慢把刀收回鞘内,见他还举着剑不动,就自己把左手缓缓的顺着长剑抽回来。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姚鼓不耐烦的应道,“玲珑谷玲珑谷,明明知道却总是三番四次问个没完,烦不烦。”

谢蝉风看着他受伤的左手,地面已经汇聚了一大滩还在嘀嗒的鲜血,喃喃道:“为什么停住。”

姚鼓想了想:“不为什么,就只是从玲珑谷里出来的人罢了。”

谢蝉风闻言神色一整,回剑入鞘,语气又复淡然,突然问道:“你从塔里拿到的东西呢?”

姚鼓于疼痛中居然还能十分嚣张得意的笑出来:“你们来晚了,早就已经转手了。”

谢蝉风听了居然也没什么反应,轻声问道:“你想留疤吗?”

姚鼓毫不犹豫的答道:“不想。”

谢蝉风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姚鼓:“……”

姚鼓本想再度从这些人手里逃出,但谢蝉风却似看透了他一般,一声令下,各位谢家门徒将姚鼓用麻绳绑个严实。

纵使费尽千辛万苦,姚鼓最终还是被他们硬拖回去了。

牢里光线黯淡,姚鼓靠在栏上看着自己被包扎完美的左手“嘁”了一声。

早知道就不用手了,直接用另一只脚踹过去多好,真是受罪。

“嗨!兄弟!”

姚鼓回头,看到对面那个人正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双手抓着木栏朝这边喊,便回应道:“你叫我?”

“不是你是谁?”那人将遮挡到眼睛的头发撩到脑后,“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呦呵,姚鼓趁着走廊还算明亮的烛光一看,这人长的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还挺俊俏,不禁挖苦道:“你这是看上谢家哪个女弟子了,勾引未遂被押到这里来?”

“谁是因为这个才进来的!”那人愤愤的反驳道,“我要是因此而被逮进来心里还好受点,但小爷我并不是啊!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好吗!有比我更委屈的吗!”

姚鼓一听便有了兴致,扒着木栏问道:“那你是如何进来的?”

“我……”那人的胸膛一下挺板正了许多,十分骄傲自豪的说道,“小爷我身打花丛过,片叶不沾身,前段日子刚去密探了一下传闻中玲珑谷新任主人瑶铃女的闺房,也曾有幸一睹其芳容花色,那瑶铃女之风采果然曼.妙无比!你若问我是谁,那正是江湖鼎鼎大名蜜中河汉何正嘉!”

“……”

姚鼓沉默了,想到先前听到的传言,原来这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接着又幸灾乐祸的想到,连瑶铃女闺房都进去过啊,世间仅此一奇葩,不抓你才怪。

“你那什么反应啊!是不是不信啊!”何正嘉嚷嚷道,“敢不敢说句话啊!”

“那最后怎么了?仁兄得偿所愿否?”姚鼓问道。

“得偿什么所愿!”何正嘉气道,“你这位仁兄才不要乱说,坏我清白懂不懂?”

姚鼓怼道:“原来江湖中鼎鼎大名蜜中河汉何正嘉还未有过得手之时,那等我出去了定要好好播一播仁兄美名。”

“不用了,别!”何正嘉阻止道,“我说着玩的,瑶铃女太厉害,我就在她身上栽了一手。”

何正嘉犹豫了一下,看着天花板不经意般讲道:“我被发现了,还没等摸摸小脸呢,就被那女人抄着一柄大刀追.杀至玲珑谷外,我刚一逃出那虎口,还未等逍遥,然后我就在这狼窝里了。”

姚鼓明知故问道:“你又犯什么事了吗?”

“没有!自从玲珑谷出来我就还没怎么着呢。”何正嘉愤愤的说道,“天地良心可鉴!我又不是这里的人,还没来得及把手伸进谢家呢,这里就先一步把我扔他们家牢里,还被问入玲珑谷之法,我……我就是进去了怎么了?当然是走进去的啊!谁知道怎么我能进去他们就进不去啊!这么明显的道理当然是他们人品有问题啊!”

当然不是谢家人品有问题,姚鼓心里再清楚不过,既然阿姜想出来,在那个时候任何人都能进去。只是这小子实在运气不好,正赶在阿姜摩拳擦掌的当口,于是顺理成章的,两人一块出来了。

玲珑谷外机关重重杀.气四溢,正是在瑶娘神志不清癫狂嗜.杀时的产物,自然有其能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凶残特点,瑶娘不仅手刃谢家各门徒,还把玲珑谷外围制造成了可屠万人的凶器,搞得在玲珑谷内的自己人看到其威力成果之后,心惊胆战的好多年都没有人敢出谷,当然,外面的人种种惨痛代价还记录在册,更不敢进去。

直到瑶娘神志暂时清醒过来,出谷一趟,捡了一个弃婴回去。听闻玲珑谷多年闭塞,大惊,这才和蔼的把开谷方式告诉众人——不用怕,出去还是能出去的,那就是这些机关有一个总开关,但谁要是出去必须得上报,因为只有玲珑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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