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瑶铃女停下脚步,调笑着反问道,“你觉得我费尽力气所砍下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张文生的手指吗?”

苏子说被这般反问,心中涌出些愧疚来。

瑶铃女看着苏子说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玩味,绕着他走了半圈,避过他不肯正视自己的倔强面孔,站定在靠近他脆弱脖颈的后侧方,轻柔的声音中带着点不可捉摸的蛊惑,询问道:“你这是——在不相信我吗?为什么就在这突然之间,这件事又变得如此可疑了呢?”

苏子说想到病倒在床上的瑶姜,只能说道:“没有,只是张文生……有点难缠而已。”

有过切身体会的瑶铃女也赞同道:“他能为明少居做到那种程度,也的确难缠。”

闻言后的苏子说脸色微变,即使已生出了抗拒之心,但还是无法推开身旁正在试探自己的瑶铃女,眨眼缓过神来,叹气道:“多的是眼神好的人去自投罗网,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去找个地方坐吧。”

“等等。”瑶铃女突然拉住了他,皱眉道,“苏掌事虽然说是要为我接风,但喉咙被那重重心事顶着,怕是什么都吃不下吧。”

苏子说的身体随着瑶铃女手上拉扯的力道晃了晃,随后伴着那剧烈的咳嗽声,人两眼一闭,虚弱地往那边倒了下去。

瑶铃女一时分不清是自己手上力道太大还是这人最近操劳过度实在虚弱,先是连忙伸臂接住苏子说,然后一脸莫名其妙的把他拖着往回送。

谢家那俩铁面守门神一见他返回,又撑着剑将她挡住了。

瑶铃女火大道:“喂!里面又没什么香饽饽我才不稀罕进去!是苏掌事!他这个样子怎么为我接风洗尘啊,你们快把他架走,不管怎样好歹先给他养养病再让他出来应付我啊!”

其中一个门徒见此,上前来接苏子说,瑶铃女把苏子说虚软的躯体往那门徒身上一挂,松了口气回头便走,走了两步感觉身上被什么一拽,接着被拽地急急后退几步。

瑶铃女忙背手牵制住被拽到的地方,目光顺过去一看,原来是苏子说手里抓着瑶铃女的裙子,使得他不仅走不了还得随着门徒的力道往回倒退。

瑶铃女连忙把正将苏子说往里送的门徒叫住,想把裙子从那只手中抽出来,谁知虚弱得靠在门徒身上,在瑶铃女和门徒对那只手又抠又掰时随着两人的动作仿佛在迎风摆柳的苏掌事,是怎么都撒不开手。

瑶铃女蹲在地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握住凌云片雪的刀柄正欲站起身来,在俩人拉扯中晃来晃去的苏子说终于倒了下来,还砸在了瑶铃女身上。

瑶铃女只得再一次扶起他来,不再挣扎道:“算了,我直接捡走他得了。”接着,他又对门徒道,“倘若有谁找他有事,就让他们直接去我那里领人吧。”

门徒问道:“不知瑶主人在何处暂留?”

瑶铃女不假思索道:“反正你们有人跟踪我,我还用记什么路啊,走到哪算哪。”

说着,他架起苏子说就要走,但苏子说除了那个拳头握得紧绷绷的,别的地方好像都没了骨头,瑶铃女拖着他走了几步后,还是把他抱了起来。

瑶铃女本是为他着想,毕竟苏子说的身体向来虚弱的奇奇怪怪的,也不好多猜,奔着就近的客栈就想要把他送进去。但刚走到门口,苏子说就睁开了眼睛,伸手扯住了瑶铃女的衣襟。

瑶铃女和他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手臂上的力道一松就要把他放下来道:“嚯!你还挺会懒省事儿。”

“等等。”苏子说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脸上虽然带着羞耻到快要裂开的表情,但他还是勉强维持着冷静,正色道:“你先不要放开手,我们继续往东走。”

瑶铃女虽然对这一要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本来想着苏子说是挑了一个清净的地方,但谁想到越往东走人越多,越来越热闹。

瑶铃女在发现这种状况时,好几次低头去看苏子说,但对方只是把脸埋起来,仿佛在做一番好大的心理斗争。走着走着瑶铃女还是停了下来,有些担心道:“前面挤了好多人,在看杂耍,还要走吗。”

苏子说闻言,把眼睛从袖子下露了出来,往前看了一眼后,双臂突然紧紧搂住瑶铃女的脖子,宽厚的袖子再度从那颈后掩住有些发烫的面孔。

苏子说把脸严严卡在瑶铃女颈侧,瑶铃女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只能调整一下手臂托举的姿势,有些奇怪道:“怎么了吗?前面有老虎?”

苏子说在他耳畔轻声道:“继续往前走,你不要撒手,在某耳边小声说话。”

反倒是瑶铃女干咳了一声,看着路过的人们纷纷投来的注目礼,有些不自在道:“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引人注意了……”

苏子说小声说道:“为什么他会说,他是你舅舅?”

瑶铃女闻言一怔,脚下冲着人群就快步挤了进去,小声抗议道:“我说他是你二叔,你怎么又不信了!”

苏子说没有理会他,继续道:“据调查,明少居在十年前还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后来在水流湍急的河中为救落水之人而被溺亡,且在死前无论是他的家人还是他自身都与玲珑谷和瑶娘无法扯上关系,更何况是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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