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跟任家宣的爸妈寒暄了一会儿就纷纷告辞了。
董明带着董言言和任家宣拎上东西去小叔家看爷爷。
路上董言言随口问起了三叔家的事,“我是第一次见到新三婶儿,我记得以前三叔不领她回来的。”
“以前是不领她回来,这不今年她给三叔生了个女儿吗?那孩子比我家洋洋还小两个月呢。”董明说道。
董言言闻言心里一沉:“三叔怎么没告诉我他又添了女儿?那董瑞怎么办?”
“三叔哪好意思告诉你啊?”董明笑道:“董瑞还行,他挺喜欢他那个妹妹的。他后妈那人也还行,生了自个儿的孩子也没说给董瑞气受,对他也挺好的,有时候三叔管孩子。她还会护着。一个年轻女人能做到这样也不错了。”
听他这么说,董言言才稍稍放了心。
“大哥,三叔在城里当老师,没有你们赚得多,我和二姐都不在身边,你们多跟他走动走动。”她轻声说道。
董明点点头,“这个不用你说,早些年三叔四叔过得好,也没少照顾咱们,现在咱们行了。孝顺他们是应该的。”
说话间就到了爷爷家,爷爷住的那屋又翻新了,很是宽敞亮堂。地上也铺了地毯,放上了布艺沙发,门口放着几双拖鞋。
小婶早早地带了饭菜回来,在炕上给爷爷支了个小桌,爷爷正一口酒一口菜的细品慢酌呢。
董明一进门就大声冲爷爷喊道:“爷!言言和她对象过来看你了!”
任家宣还没进门就听见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你说谁来了?明诚来了吗?!快让他进来呀!”
董明在心里暗暗叫苦:早先告诉他多少次了。来的不是宋明诚,这老爷子怎么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任家宣倒是没有多少在意,跟在董言言身边换了鞋进了屋,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炕沿儿上,仔细一看这位爷爷:只见他老人家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脸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穿得板板正正的,手里端个小酒盅,正一脸慈爱地看着他。
“你说你又拿什么东西?上次你拿的东西我还没吃完呢!”爷爷佯怒着说道:“总跟你说别那么累。看看现在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
“没事儿,瘦点儿健康。”任家宣接的倒是挺顺溜。
“家宣,你爷爷老糊涂了,你别跟他计较。你没看你二姐呢,每次带回来一个对象。你爷爷都把人家的名字叫错,把你二姐气得没招没招的。”小婶儿在一旁笑着说道。
“没关系。老爷子高兴就行。”任家宣说着上了炕,转头对董言言说道:“言言,去厨房拿个酒盅去,我陪爷爷喝两杯。”
“这可不行!我爷爷喝多了就发酒疯!再说,他都快八十岁的人了,喝酒是会伤身体的!”董言言笑嗔着说道。
任家宣微皱起眉头,借着刚刚的酒劲儿跟她摆起了谱,“不对呀,据我观察,老董家的规矩是女人得伺候男人,让你拿个酒盅你跟我墨迹半天?!”
董言言一看这货还真是喝高了,这么不要命的话都说得出来?!
她正要说什么,爷爷发话了,“就是,言言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芳儿,给明诚拿个酒盅来!”
“行行行,我现在就拿去!”小婶儿说着下了炕,去厨房又取了两个酒盅回来。
*
下午闲来无事,言言妈带着于屏到菜园子里摘菜。
翠绿的豆角,顶花带刺的黄瓜,红艳艳的西红柿,水灵灵的小白菜,在菜畦里勃勃生长着,看起来就赏心悦目。
“我年轻时下乡演出那会儿,最爱吃农村的蘸酱菜,新摘下来的黄瓜小葱小白菜,洗干净了往菜盆子里一放,蘸上农村的鸡蛋酱,简直是太香了!”于屏一边摘菜一边有些怀念地说道。
“咱家的大酱还真好吃!自己家做的又干净又卫生,晚上咱们就吃鸡蛋酱蘸酱菜,农村的土鸡蛋炒出来是嫩黄嫩黄的,营养价值可高了。”言言妈笑着说道。
“对对对!我就喜欢土鸡蛋的味儿……”
而言言爸和任斌在他的酒窖里研究他那些藏酒,作为酒界的同好,任斌对他的藏酒赞不绝口:他这里的藏酒简直可以开一个名酒展了,从法国的顶级佳酿到国字号的顶级珍藏,他这里应有尽有。
“明诚和我侄子知道我好酒,走到哪儿都给我带两瓶好酒回来,我舍不得喝的就都放在这里了,正好你来了,这两天咱们就敞开了喝!”言言爸笑着说道:“我那闺女就指不上了,她看着我喝酒就跟看到仇人似的!说是为了我的身体好,我看她也没少喝。”
任斌扬起嘴角笑笑:“我家家宣也是,知道我好酒,总记得给我带几瓶好酒回来。女孩子总是要体贴一些,但是喝酒这种事儿,还是男人之间比较好沟通。”他在酒架前转悠着,目光落到一个泡着人参的玻璃酒瓶里,这个酒瓶比一般的酒瓶大了能有三四倍,装的是黄酒,酒里面泡着一颗根叶俱,栩栩如生的大人参。
“人参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个人参可是纯正的野山参,功效可比家养的人参强多了,我泡在这个黄酒里一年多了,看看长得多出息!”言言爸略带得意地说道:“前两年你嫂子身体不好,我侄子正好有个朋友在长白山认识一个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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