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又小声说道:“那我就是你的小狗狗了。”

叶橙不由庆幸幸亏刚才没喝水,不然能呛得从鼻子里喷出来。

狗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

几个月前还愤怒地说“你能不能别每次都像摸狗一样摸我”,现在“那我就是你的小狗狗了”。

这和二十七岁的陆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陆总喝醉了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地撒娇:“我是老婆的小狗勾,呜。”

这时服务员及时地端了一锅粥上来,挽救了叶橙岌岌可危的性命。

两人吃完之后,回到医院给叶俏俏送饭。

趁着她吃饭的功夫,叶橙去楼下找医生,了解她最近的身体情况和手术时间。

叶俏俏用勺子挑粥里面的肉丝吃,一边吃还一边嫌弃,“再喝粥我要吐了,什么时候才能吃炸鸡啊?我想吃蜂蜜芥末味道的。”

陆潇正春风得意,迫不及待地想发个朋友圈炫耀自己的心情,随口安抚她道:“过段时间就好了,再忍忍吧。”

叶俏俏看向他,“你跟我哥和好了?”

“不是,你怎么看出来我们吵架了的?”陆潇放下手机,诧异地问道。

叶俏俏不屑地撇了撇嘴,“你面对我哥战战兢兢的样子,跟上次一模一样。”

陆潇没有生气,反而略带骄傲地说:“切,你哥再难搞,还不是被我哄好了。”

叶俏俏觉得她也该学习学习,为什么每次叶橙生她的气,一生就是好久。

“你有什么秘诀吗?”她诚恳地请教。

陆潇正儿八经地说:“我总结了四字箴言。”

叶俏俏竖起了耳朵:“哪四个字?”

陆潇:“《善于屈服》。”

叶俏俏:“…………”

神你妈的四字箴言。

叶橙推开门道:“陆潇,把桌上花瓶里的水换了。”

陆潇一骨碌站起身来:“好嘞,这就来。”

叶俏俏暗自嘀咕,你还真是善于屈服。

-

三天之后,叶高阳回国了。

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头发白了大半,人也憔悴了许多。

叶橙再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平时总是一副精英打扮的叶高阳。叶俏俏抱着他哇哇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被护士强行隔离开来了,还附赠一阵安定。

父子二人相对无言,叶高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橙,最近过得还好吗?很抱歉,爸爸现在才回来。”

叶橙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你要带叶俏俏去国外?”

他听高秋兰说,叶高阳打算带她出国。

“这里有太多伤心往事了,我准备带她出国换个环境,也方便治疗。”叶高阳点了点头道。

叶橙说:“她已经找到骨髓捐献者了,国内现在的医疗条件也很好,换个语言不通的环境,你是想逼疯她还是逼疯你自己?”

他每次一遇到叶高阳,说话就忍不住夹枪带棒。

叶高阳忍了忍,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

“但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觉得无所谓。”叶橙冷冷地说,“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你们父女怎么做与我无关。我不想多说了,你跟我一起去找刘律吧,我约了他今天下午两点。”

叶高阳只得道:“我会再考虑考虑的,走吧。”

他们办了一些列手续,叶橙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刘律交给他一个保险箱,里面是他母亲余恬留给他的信。

没错,叶橙的生母叫余恬。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对叶高阳抱有希望的原因之一,他总以为叶高阳会娶曲恬,或许是因为念在她名字里也有一个“恬”字。

可笑的想法。

刘律对他说:“我还是建议你等长大点再看这封信,也许你现在看完之后并不能理解。”

早在余恬把信交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过,并且弄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不知为何,这句叮嘱让叶橙心里一颤。

这番话如果是对十八岁的他说的,那么他可能真的会再等几年再去打开。而今他早已经不是十八了,此时此刻打开这封信,冥冥之中是再合适不过的事。

回到家之后,他坐在书桌前,打开了这封尘封了十几年的信。

里面还放有新的干燥剂,估计是刘律定期更换的。

纸张黄成了薄薄的一片,叶橙小心地将它抽了出来。

映入眼帘是熟悉又陌生的字体,娟秀而有力。

叶橙鼻子一酸,正是因为余恬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所以后来他才去学了书法。

余恬虽然是学数学的,但字写得非常漂亮。

“宝贝,见字如面。

上一次这么叫你的时候,是刚刚你踢完球扑进我怀里时,现在你在睡午觉,妈妈坐在书房里给你写信。”

她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三十岁那年,因此在她的印象里,叶橙还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宝宝。

光是看见这一行,叶橙就忍不住了,他把信纸放下,手指捏住鼻梁忍着眼泪。

缓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拿起来看。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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