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闻太师走了之后,殿下正要回后院忽然又出府去了。”

“哦?可知去了哪里?”裴婉慵懒的嗓音听上去,叫人沉醉不已。

碧儿仔细回忆了一番,答道:“似乎是被皇后娘娘宣进了宫。”

提到宫里的那位,裴婉的身子不由得僵了僵。在刚到京城的时候,她就听说皇后娘娘正在准备替太子殿下选太子妃。对她这个从蒲州来的贵女,便硬生生的被忽略了。想来也是因为太子擅作主张,没有事先禀明皇后,故而皇后才故意冷落于她。

至于后来又允许她进府,也是看在叔老太爷的面儿上,才默许了此事。但也找了个由头,将她的位份降为了五品的太子昭仪,可见裴婉并没有入了皇后娘娘的青眼,甚至是有些不受待见的。

“小姐…这些日子以来,殿下虽然大都歇在咱们无双阁,可平日里却时时将五小姐带在身边,这样下去可是不妙啊…”碧儿有些担心的说道。

裴婉尖利的护甲狠狠地戳在上好的梨花木椅子上,脸上却丝毫不显山露水。“等着吧…总有她好看的…”

“听府里的下人说,五小姐还被允许进书房议事…可见太子爷对她的重视…”碧儿小心翼翼的接话道。

“重视?不过是还有利用价值罢了…况且,这种重视也未必就是好事…”裴婉的脑子还是有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像裴姈这样不知分寸,还如此高调的掺和男人事的,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即便她不动手,也会有人争相站出来收拾她。

男人的世界,可不是她们女人能随意掺和的。裴姈自以为聪明,可惜偏偏聪明反被聪明误。

碧儿思索片刻,脸上的着急也渐渐地隐去。“小姐说的是…想必闻太师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

裴婉温婉的笑了笑,根本没将裴姈当成对手来看。

在园子的另一端畅园,裴姈正拿着笔快速的书写着什么。因为不太擅长书法,她的字迹有些潦草,甚至是难看。

思琪依旧跟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服侍。“小姐…您这是在写些什么?”

nbsp;“研你的磨,不该问的别问!”裴姈面色冷然,加上又是一身男子装扮,浑身上下根本找不到一丝的女人味。

思琪欲言又止,心里隐隐替主子担心着。

主子这样不男不女的,迟早会被太子爷厌弃。到时候,她们在太子府便再无立足之地,肯定会被欺负的很惨的。

二小姐裴婉怎么说,都已经侍过寝,被封为了太子昭仪。虽然不是当初所说的侧妃,但好歹也是被皇家承认的。但太子爷每每到小姐的屋子,并不是临幸于她,只是谈一些公事而已。长此以往下去,怕是前途堪忧。

小姐虽然很聪明,可到底还是个女人,总归要做回女人的。与太子府里那些莺莺燕燕想必,小姐的姿容和才情都相差甚远,怎能与那些女子一较高下,获得太子的宠爱?光是二小姐都不知比小姐强了多少,更别提未来的占据着太子妃侧妃庶妃等位子的名门贵女了。

想到这里,思琪就忍不住想起在蒲州的日子。

那时候虽然很辛苦,也时常被欺压的厉害。可好歹还有杜姨娘在一旁帮衬着,不至于过得太苦。如今到了京城这个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达官显贵,一个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与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相比,还不如在裴府里呆着呢。

“思琪,你发什么呆?还不过来帮忙!”裴姈见她站在原地出神,叫了几遍都没听见,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大声呵斥道。

思琪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石墨便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我要你何用?”裴姈心疼的看着那块上好的石墨,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思琪腿一软,便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道:“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分明就是个蠢货!我怎么就带了你这个蠢货在身边…”裴姈正写到紧要关头,这样被迫停止,自然是气愤难当,甚至忍不住上前狠狠地踹了这丫头两脚。

思琪默默地忍受着,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发泄了一通,裴姈似乎气消了些。“还跪着做什么,还不起来做事!”

思琪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重新在桌子上铺了张雪白的宣纸,又从地上拾起那块断掉的石墨,继续在砚台上研磨。

裴姈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才有重新提笔继续书写。她相信,只要太子爷看了这篇治国论,肯定会对她大家赞赏的。不仅是太子爷,想必那些朝廷大臣也会对她刮目相看的!

皇宫

“德儿…你瞧瞧你做的那些荒唐事…那个裴婉我也就不说了,毕竟她也算是名门闺秀,气质也还算出众。可那个裴姈,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值得你在她身上花心思,也不怕被人耻笑?”端木皇后斜倚在榻上,看向太子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太子爷恭敬地跪在地上,对皇后娘娘这位母后没有半点儿的埋怨。“儿臣也知道母后是为了孩子着想…只是那个女子有些特别,孩儿暂时还需要用到她…等到她没了利用的价值,孩儿自然会将她处置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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