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大堂哥不知道怎的提前回了府,还因为醉酒,不小心冲撞了蓉姨娘,险些让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保…”

“裴钰他怎的如此糊涂?”裴云姗惊呼一声,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裴瑾朝着她摇了摇头,叹道:“难道小姑姑也认为,这是大堂哥的错?”

“难道不是…”裴云姗一向喜欢打抱不平,故而一直将怀有身孕的蓉姨娘视为弱者。更何况,据说那位大少爷对这位新姨娘一直态度恶劣,故而才有此猜测。

然而,裴瑾的观念却恰恰与她相反。“大堂哥的为人如何,小姑姑在京城应该有所耳闻。他是那种没脑子的鲁莽之人么?”

见裴云姗怯怯的露出一丝笑容,裴瑾继续补充说道:“他虽说涉世不深,但起码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即便是大伯母刚过世那会儿,他也没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来。他为何会提前半个时辰回府,又为何会与蓉姨娘遇上,这些问题,小姑姑可曾想过?”

裴云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语来。刚才,她的确是太过冲动,尚未弄清楚来龙去脉就给裴钰定了罪。想想,还真是惭愧。

“小姑姑作为局外人,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的。话又说回来,小姑姑不过是个局外之人,便也认定大堂哥乃是有错的一方,更何况大伯父呢?那蓉姨娘可是颇为得宠,而且还怀着身子。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庆幸的是,蓉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暂时没事,否则大房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大动静出来呢!”

“你的意思是…”

不等裴云姗把话说完,外面就已经闹了起来。

“老爷…”娇娇弱弱的蓉姨娘面色苍白无血,看到大老爷进来,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上起来,被大老爷给按了回去。

“你身子虚弱,要好好养着才是…”裴大老爷看见爱妾那娇弱的犹如风中的花朵的容颜,心里的怒意更甚。

他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可心的人儿,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却没想到,他那个混账儿子,居然做出这等糊涂事来,当真让他心寒不已。

“老爷…此事不怪大少爷的…是婢妾不小心…”蓉姨娘脸上挂着两行珠泪,我见犹怜。但嘴里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抱怨,还一个劲儿的替裴钰求着情。

大老爷听她这么说,心里既宽慰又气愤。宽慰的是,他心尖尖儿上的女人是个懂事的。孩子差点儿没保住,还能如此宽宏大量,不跟那逆子计较。气愤的是,那逆子从头到尾都不肯认错,他狠狠地踹了他两脚也无济于事。

相比之下,他的心自然是偏向这朵解语花了。

“求老爷不要责罚大少爷…否则,婢妾于心难安…”蓉姨娘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握住大老爷宽厚的手掌,轻声细语的恳求着。

大老爷却依旧无法平息怒气,只是不想对着爱妾发脾气而已。“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只管安心的养胎…这件事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说着,不等蓉姨娘有所回应,便起身离去。

等到大老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蓉姨娘的贴身丫鬟蝉儿这才敢露面。“小姐果然高招…如此一来,大少爷即便是不受处罚,也让他们父子离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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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蓉姨娘一改刚才的柔弱可怜,脸上泛着阵阵冷意。“尽管这一招棋危险重重,但好歹是走对了。可仔细检查过了,没留下什么破绽吧?”

“姨娘放心,那个传话的小厮奴婢早已将他远远地打发出去了。就算真的查起来,也找不到这么一个人了。”蝉儿笑着答道。

蓉姨娘这才安心的闭了闭眼,喃喃道:“希望这一次,老爷不会再让我失望…”

因为大夫人的过世,裴钰便处处与她过不去。她若是再不有所行动,怕是日后在这府里都无法立足了。她可不想再回到那个令人生不如死的地方去!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就要往高处爬。只有成为人上人,才不会被人欺负,这是那些人教给她的道理。

所以,裴钰,不要怪我心狠。

蝉儿见她不再说话,便乖乖地退了出去。

福善堂

“这才离开多大会儿,府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夫人刚坐下来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就被大房那边乱哄哄的嘈杂声给震住了。

杨嬷嬷一边替她顺着气儿,一边劝慰道:“老夫人息怒…保重身子要紧…”

“亏得他还是一地的知府,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将钰儿给打了!有这么个糊涂东西,叫我如何能不气?!”老夫人一生气,心窝子就隐隐泛着痛。

众所周知,大少爷裴钰在老夫人面前的受宠程度,可是头一份的。如今出了事,老夫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这事的确有些蹊跷…大少爷是何等品行,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他会是这么沉不住气的?老夫人您就放宽了心,那些背地里使绊子的小人,奴婢一定派人将她找出来,还大少爷一个公道!”杨嬷嬷是何等精明之人,对这后院里的斗争早就习以为常。为了能够重新获得老夫人的信任,她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那受了委屈的不是老夫人的孙子,而是她的金孙似的。

老夫人疲惫的窝在躺椅里,胸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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