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速速召集羽卫,听候差遣。”

“太子殿下已经调集了御林军守住了城门,殿下是否要去东城门坐镇?”清风请示道。

赵永岑摇了摇头,道:“那里有太子爷就够了。反倒是宫里的防守薄弱,父皇又重病在床,怕是无人照应。清风,你让羽卫镇守皇城四周,有擅自靠近者,格杀勿论!”

果然是杀伐果断的硕王,气势就是不一样。

清风心里暗暗地佩服主子的果决,拱手应道:“是,属下遵命。”

等到清风一踏出门槛,卢少棠便打了个呵欠,佯装困了,起身告辞,道:“既然没我什么事儿,那我就先撤了…许久不着家,我娘肯定又要唠叨了…”

提到卢少棠的母亲,硕王也隐隐觉得头疼,便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日后得了空,本王再去侯府探望。”

“如此,那我就告退了…”卢少棠嬉皮笑脸的作了个揖,转身潇洒的离去。

镇北侯府

“你这个不孝子,你还知道回来!”身材愈发富态的卢母双手插着腰,根本不理会儿子的甜言蜜语,板着的脸不见丝毫的松懈。

卢少棠摸了摸鼻头,暗暗叫苦。“娘…儿子这不是回来了么…说好的两个月,我只用了半个月,算是提前回来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你当初答应过老娘什么?我的媳妇呢!”卢母乃是弘农杨氏将门之女,打小就习武强身,故而到了这般年纪,也是中气十足。

卢少棠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委屈的扁了扁嘴。“娘…儿子也尽力啦…谁叫硕王殿下也来横插一脚,跟您抢儿媳妇。您也知道,他是儿子要侍奉的人,我怎么好意思跟他争?”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卢母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硕王又如何?王爷就了不起,王爷就可以夺人所爱吗?”

“是是是,是儿子没用…母亲大人您消消气儿…可别气坏了身子…”卢少棠跪了片刻,觉得够了,便径直站起身来,扶着卢母在玫瑰椅上坐了下来,然后又对一旁乐不可支,极力忍着笑的丫鬟吩咐道:“芸香,还不快给夫人奉茶?”

叫芸香的丫头哎了一声,转身就进了一旁的偏屋。不一会儿,便端着一杯冷热刚好合适的茶

盏走了回来。“夫人,您就别跟少爷置气了…”

卢母狠狠地斜了这不争气的儿子一眼,道:“想必是你太没用,姑娘家看不上你吧?”

她自个儿生的儿子还能不了解么?外表看起来是风流不羁,长得也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就是太不着边际了一些。又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隐藏自己的实力,整日装得游手好闲的,自然没有正经人家的姑娘看得上他了。

想到这里,卢母又是一阵自责。若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用,他也不至于要委屈到这等地步!

卢少棠擅于察言观色,看到卢母脸色黯淡下来,便知道她又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忙上前转移她的注意力。“那也不尽然!儿子看中的姑娘,能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么?她心里是愿意的,不过身不由己,自己做不了主罢了!”

卢母掀了掀眼皮子,认真的问道:“真的?”

“这还能有假吗?儿子可是连定情信物都给了。”卢少棠得意的勾着嘴角,笑得肆意。

卢母有些不信,嘟着嘴道:“你惯会哄我开心,我才不信呢!”

卢少棠笑容不减,挨着卢母身边坐了下来。然后将身上那空空的荷包解下来,递到母亲的手里,道:“喏…儿子已经将珠子送人了…”

捏了捏空空如也的荷包,卢母这才信了他的话,却也难掩惊讶,问道:“你真的将它送人了?那姑娘是如何反应?”

说起这事儿,卢少棠不禁汗颜。

那丫头整日将那珠子拿在手里掂量着,却仅仅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小玩意儿,根本不知道它的价值。

不过,这也是他值得欣慰的地方。

毕竟,她看上的不是那东西的价值,而是他的心意。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痴痴地笑了。“她尚不知道那珠子的用处…只觉得好玩,随身携带着…”

卢母怔怔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如此说来,那姑娘也算是特别。”

“儿子看上的,自然是特别的。”卢少棠颇为得意的昂着下巴。

为了儿子将来的幸福,卢母不得不多问一句。“你可想好了,认定她了,不后悔?”

以儿子的身份,势必能娶一个身份更为显赫的女子。

卢少棠回答的无比认真,道:“非她不娶。”

等到卢母放人,卢少棠回到自己的地盘儿上已经是酉时过了。“王麟,最近南边儿有没有消息过来?”

刚离开蒲州没几天,他就想那丫头了呢,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要知道,要能将她娶进门,还任重而道远啊!

王麟嘴角微抽,诚恳的答道:“尚未有任何消息。”

“唉…这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怎么我觉得放佛已经过了好几年呢…”卢少棠将双腿搁在书桌上,身子窝在身后的榻上,嘴里念念有词。

王麟额上的黑线一排排飞过,暗暗腹诽:主子您什么时候学会念这些酸不溜秋的诗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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