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中很难考,不像现在,成绩好的都集中到省城。

她进校是年级第二,直接分到实验班,第一名是萧弃,所以两人才可能成同桌。

后来,他逃课、打架,差点被开除,成绩自然也一落千丈。

老师没把他踢出实验班,完是因为他数学成绩好,每次考试都满分,即使那年难到变态的高考,也不例外。

所有老师都爱惜他的才华,除了他自己。

她坐到书桌旁,桌上放着一块大玻璃,下面压着一些老照片,其中就包括高中毕业照。

她一边用毛巾擦湿发,一边找上面的人。

她站在二排中间,冷眼看着镜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萧弃则站在最后一排的边上,没看镜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几张照片,可能是他的父母,家里的老人。姜皖的目光落在一张三人合照上,相片里,他和父母在□□前,他十二三岁的样子,笑得张扬。

“咚咚咚。”敲门声起。

姜皖犹豫片刻,起身开门。

萧弃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黑色的短袖短裤,露出手臂和小腿精壮的肌肉。

他手里提了个风扇状的小太阳,看着穿他衬衣、面无粉黛的姜皖,晃了神,一时竟没说话。

“有事?”姜皖提醒他。

“家里没吹风,用火炉烤烤快一点。”萧弃别过眼神,把小太阳递给她。

姜皖手里拿着毛巾,没伸手接,让开房门,“行,你找个插座吧,我手湿的。”

萧弃把小太阳放在木凳上,正对着单人床,又从书柜里拿出一个插板,从书桌下的插座里接过电。

小太阳亮起,房间里就像着了火一样,他坐在床上调温度,脸上也印满红光。

姜皖靠着书柜看他,心里一丝暖意闪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信任他,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萧弃抬头,正好对上她直直的目光,他避无可避,眼光下移,看到衬衫下她白得发光的长腿,轻呼一口气,低头起身。

“那我出去了,你休息吧。”

姜皖看他动作,嘴角勾起一丝笑,心中酸涩却铺天盖地。

无论如何,今晚她不想一个人。

两人错身之际,姜皖叫住他。

“萧弃。”

“嗯?”

他回头看她,姜皖亮晶晶的眼眸直直地望他。

她没再说话,冰凉的手上前牵他的手。

萧弃手心像是塞了一块冰,他下意识握紧,转身正对她。

她刚沐浴完,一张脸白皙细腻,湿发滴下的水珠顺着额角滑落到脸颊,红唇呈现饱满而健康的粉色,10年的时光褪去了少女时代的婴儿肥,多了几分成年女人的媚态。

一双凤眼望着他,像只猫。

他的喉结滚动,身体止不住的僵硬,理智已经涣散。

或许,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毕竟都是成年人了,那个深夜叫她“皖皖”的人……

她另外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试探着仰头去找他的唇。她的鼻息散在他下巴上,痒痒的,他被那丝温热的气息蛊惑。

双唇即将触上的时刻,一滴水落在他手背上,他瞬间清醒。

萧弃在最后一刻别过脸,宽大的手掌着她的后脑将她按在胸前,嘴唇擦过她的头发,胡扯了一个实事求是的借口:“家里没那个。”

“怎么可能?”姜皖不信,手向上隔着衣料抚摸他的背肌。

“真的。”萧弃闻着她湿发上熟悉的味道,声音有些哑。

“刚好用完了?”

“......嗯。”

怀中的人安静了几秒,又挣扎着扬起头,想去吻他的脖子,萧弃手上用力,把她按在胸口。

“我不在乎!”她还在挣扎,说话也恶狠狠的。

“我在乎。”

“我给你钱!”

她的手往下,萧弃阻止不过来,索性带着她滚到床上,压住她乱动的腿,两手制住她乱摸的手,与她四目相对。

“给钱也不行。”

姜皖被钳制住动弹不得,凤眼又气又恨瞪着身上的人,眼底逐渐氤氲出浓重的泪意。

萧弃知道她不会再乱动了,松开她的手腕,从她身上下来,侧躺在她身边,手扶着她的后脑,将她按在怀里。

姜皖闻着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像一只茧缩进他怀里,身体因为恸哭而剧烈抖动。

母亲去世以来,她支撑着训练有素的优雅沉稳,冷淡到没掉下一滴泪。

一个人到停尸房认尸,一个人买墓地,一个人摸黑去母亲房间找电卡,孤独地像找不到出路的人间游魂。

直到这一刻,借着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她终于把胸中所有的愧疚、懊悔、不安、害怕、委屈尽数哭出来。

身后的小太阳烤得她身暖暖的,多年前那个陪伴自己的少年穿越时空回到她身边,她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不再孤独。

感受到胸前的湿意,萧弃轻叹一声,拥抱的手收紧,低头轻吻她带着湿意的额发。

如果不是知道她母亲去世,或许他真会把今晚的一切当作是场成年男女的浪漫邂逅。

但他知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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