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玻璃桌上,唇在同一秒落在她的红唇上。

姜皖怀念他的吻,温柔缱绻,让人忍不住沉迷。

今天的吻却不一样,他像一头被惹怒的猛兽,手捏着她的下巴直接让她张嘴,强势霸道的舌头如入无人之境,在她的领地攻城略地、搅弄风云。

她完无法呼吸,舌根被吮吸得发麻,只皱着眉发出嘤嘤之声,手握粉拳打着他。

他动作缓和了一些,嘴唇微微分开给她呼吸的空间,唇却不空闲地吻她的唇角。

“桌子好冷啊!”她终于有机会说了。

酒吧没开空调,她的大衣里只穿着薄薄的裙子,坐上去后和冰冷的玻璃只隔了薄薄一层衣料。

萧弃唇一顿,随即又吻上去,只是右手手心向上轻轻塞下去,在她和玻璃间充当阻挡物。

这样就没那么冷了。

但却更让人羞耻了——姜皖能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以及他手指的起伏,她紧张得脚尖都勾起来。

萧弃却没精力想那么多,左手扶着她的腰背,唇舌继续温柔和她交缠,辗转碾磨之间,把所有的深情和爱恋部传递给她。

他的专注感染了姜皖,她渐渐忘记了他的手,身体慢慢放松,专心于和他在口舌的方寸之地追逐。

崔昊做完服务器的日常维护,准备下楼拿一瓶啤酒提提神,刚走到楼梯口就见丁书轻手轻脚上来,一脸眼睛被辣的表情。

“怎么了?”崔昊问。

丁书拉过他走到办公室才开口,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两只大拇指相对勾起,直摇头。

“什么意思?”崔昊说着,又好奇地要往楼下走。

丁书一把拉住他,“昊哥别去,老大和姐姐在那个!”

“那个是哪个?”崔昊大概猜到了,又不敢相信,弃哥居然那么奔放?

“还能是哪个?”丁书像是条生无可恋的沙皮狗,坐在位置上揉了揉头发,还是想不通,“都是骗子,就知道骗我们这种单身狗!”

“一个说你们别叫她嫂子,八字还没一撇呢,怕吓着人家,这八字都要成外八字了,怎么没怕吓着她?尽吓我这个未成年了!”

“一个说我们只是朋友,而且永远都只能是朋友。有允许这样干的朋友吗?拜托给我来一打好不好?”

丁书还在喋喋不休,崔昊反而心平气和坐回座位,点开新设计的程序跑起来,喜滋滋地看他。

“你真敢要一打?不怕慕老师揍你啊?”

“她要揍我我反而爽咯。”

丁书喜欢慕老师的事他们几个都知道,年纪轻轻居然都已经有5年多单恋史,这让他这个母胎solo汗颜不已。

虽然他和丁书只差了3岁,却觉得二人隔了好几个代沟。

——丁书12岁就知道暗恋19岁的漂亮老师了,他12岁时还在和男孩捡牛粪打仗玩。

但也正因为他没“开窍”,所以反而对丁书所说的“虐狗”行为毫无知觉。

姜皖能和弃哥有情人做快乐事,他从心底里感到高兴,至于他们俩各种自相矛盾的说辞,或许只是喜欢那种刺激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

一场漫长的吻渐渐平息。

萧弃的唇仍不满地在姜皖脖颈的位置流连,左手若轻若重按压着她的耳垂。

姜皖则双手无力地抵着他胸前的大衣,半睁着眼睛,唇微微张着感受他温柔的亲吻。

潇潇雨歇。

萧弃与她额头相抵,平息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左手抚摸她的脸,拇指抚过她有弹性的红唇。

“我要起来了。”姜皖说,声音有些哑。

萧弃低“嗯”了一声,左手扶着她的腰,就着右手把她抱了下来。

姜皖有些不好意思,垂眸看他收回的右手。

被压了那么久,他这手怕是都麻了吧?

她握住他的大拇指摇了摇,问:“痛不痛?”

萧弃握了握拳活动手指,痛不至于,就是有些僵。

“不痛,有些湿。”他温声说。

“你烦死了你!”姜皖仰头怒目而视,脸又红了。

“我,”萧弃讶异,随即知道她想错了,沉着声笑道:“我是说我手出汗,你想哪里去了!”

“……”姜皖不信他鬼话,恨恨催他,“快去洗手!”

“我说的真是汗!”萧弃无奈,随她一起去了一楼的卫生间洗手,边洗边幽幽问道:

“你那么敏感哦?”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