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姜皖愣住了,萧弃则有些害羞。

永远的话,听起来就像骗子。

他向来话少,宁愿玩笑着说话,也不愿这么“露骨”,虽是心里话,却也觉得有些肉麻。

他别过脸,假意去看电视,缓了两秒,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要。”

姜皖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脸,像是溺水的人想抓紧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贪婪地注视着最后一根火柴。

“萧弃。”

“嗯。”萧弃看着电视,没回头,耳朵有些红。

“你回头看我。”姜皖伸手摸他的脸。

“怎么?”

他刚一回头,唇就被吻住。

姜皖挺直背,搂着他的脖子,轻轻一吻,又分开,目光灼灼看他。

有人说,当一个人近距离看着对方不说话时,她就是在索吻。

萧弃望向她,沉溺于她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期待,抬手摸她下颚流畅的曲线,回吻她。

他的吻温柔缱绻,身体却坚强有力,姜皖手撑着他宽厚的胸肌,闭着眼,感受来自唇齿间的爱意。

他是个耐心的猎手,她却不是只耐心的猎物。相比于漫长的蛰伏,她更喜欢激烈的追赶。

姜皖腰背用力,把他往后一推,交叠在沙发上的腿支起,跨坐在他身上,主动加深这个吻。

她的舌头灵活滑腻,和他短兵相接逗弄片刻,一溜烟的功夫就侵入他的领地,萧弃双手支撑着她的腰,接受她有力的吸吮。

她很急躁,他能感觉到。

相比于她自伤,这显然是最健康、也最安的方式。

他迎合着她,手不自觉地贴紧她的背,安抚她。

晨光熹微,浅浅打在窗棂上。

电话振动了一遍又一遍,萧弃睁开眼,把怀里沉睡的人轻轻挪开,起身,光脚踩在地砖上,去拿电脑桌上的手机。

是崔昊的电话。

他看了两秒,挂断电话,走回床边,看着趴睡在床上的姜皖,以及她伸出被外光裸的手臂,心里升腾起的温柔无以复加。

几乎消耗了一整夜,凌晨才入睡,按照她往常的作息,怕是要睡到下午去了。

他拉起被子一角,轻轻盖好,手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描摹她的脸。

电话振动又起,他收回眼神,在晨光中无声地穿好衣裤,轻轻开门,走出卧室,又回望了一眼,才合上卧室的房门。

走到大门口,他一边换鞋,一边接通电话。

“弃哥,你总算接电话了!”

崔昊的声音很焦急,他这种闷葫芦,天塌下来都能继续淡定写代码,能让他这么慌,事情一定难到某种程度。

萧弃轻轻合上大门,脚步轻快走下楼梯,“别着急,慢慢说。”

“……对方要求今天上午10点前必须回话,现在都9点50了!”

“我知道了,马上就过来,来了再商量。”

他挂断电话,走到电动车边,黑色帕沙特里的黑衣人朝他挥手打招呼,他精神饱满地朝对方点点头,戴上姜皖送他的手套,调转车头往酒吧飞驰而去。

姜皖是被饿醒的,她抬了抬胳膊,没摸到身侧的人,睁开眼睛,确认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又重重睡回去。

他去哪儿了?

睡完就跑,过分!

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就能拿到,只不过,她实在是太累了。

之前看到过一句话,说两性关系是一场战争,她不甚理解,现在却懂了——这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身体力行的实践。

开始并不十分美好,过程很艰难,结局却也算圆满,她眯着眼,闻着被子上他的味道,勾起唇角。

原来是这样的啊!就,还不错。

亲密关系,这个曾经让她的心理医生反复提及的词,终于在今天从字面意思走向现实。

其实,也没那么可怕。而且,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来没有排斥过,甚至还一度肖想,只不过对象,至始至终都只是他而已。

终于完成高中时想做的事,她有一种完成一项长期规划的满足感,更有一种身份蜕变的仪式感。

在人生这场孤独又漫长的旅程里,她终于找到了那个人,他们通过古老而虔诚的仪式,完成了彼此身份的认同。

《卡农》的铃声响起,她趴伏在床上,忍着身酸痛,伸手去够。

来电人是贺晴,姜皖响起之前她说过的话,心下偷偷怀疑,这人是不是有某种感知八卦的能力。

她接通电话,哑着嗓子说了声“喂”。

“你还在睡觉吗?”贺晴问。

“嗯,刚醒。”

“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吗?”她又问。

姜皖不想答,只说没什么,问:“有什么事吗?”

“之前不是约好一起逛街吗?我今天下午正好没事,还有5分钟到你楼下。”她那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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