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住在哪了?”
安宁感慨,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词是早就套好的:“平阳郡王府上,帮他解毒来着。”
苏梦枕点头:“唐非鱼睚眦必报,你那些部下可以安排住到楼中来。”
安宁道:“昨日,平阳郡王当众把事揽在他自己身上,我想,还是让他们跟在郡王身边一阵为好。他们也呆不久,采办了货物之后,就要回本家了。”
苏梦枕道:“你有成算就好。只是以后,再遇到需要在外过夜的事,尽量遣个人与我说一声可好?”
安宁咳嗽一声:“知道了。”略心虚,夜不归宿,若在军中,即使有正当理由也是要当众挨军棍的。赶紧换个话题,“对‘迷天盟’的行动什么时候开始?”
苏梦枕垂眸:“不急,等雷损的消息。他有对付关七的法宝。”
提到关七,安宁问道:“关七真的如传说中那般,只要一出现,就引得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吗?”
苏梦枕点头:“是真的。所以我希望你莫要参与到围剿关七的行动中,负责指挥楼中子弟收服‘迷天盟’残余的势力就是。”
安宁怕打雷,记忆恢复之后,她已经知道症结所在,就是中毒那日在皇宫密道中留下的阴影。事情虽已过去,甚至身上半分伤痕都没留下,但记忆却不受控制的出来捣乱。雷声一起,那晚在密道中的孤单、无助、绝望甚至伴着缠入肺腑的疼痛就仿佛又一次出现在了身上。非要紧紧抱着些什么才能缓解。
安宁应一声:“这毛病,我会尽力改掉的。”
苏梦枕拍一拍她的手:“我陪你。”
安宁把头靠在了苏梦枕消瘦的肩膀上,“嗯。”
屋内静了一会,苏梦枕的声音响在安宁耳边:“我的私事,还是该与你说一说。”
安宁哪敢听,听了人家的事,却不告诉人家自己的事,这种白嫖的事她燕王千岁做不出来。“那个……”
一听她这句口头禅,苏梦枕心里隐隐的失落。这代表,她还不想听。
果然,安宁道:“那个……先等等再说吧,不用很久,十日左右,等看看我家选出来的那个孩子通不通得过考验。若是通过了,我就告诉你我的事。”
至少“太阴幽荧”女兵的身份要跟人说一声,安宁心里隐隐觉得对不起苏梦枕,自己这身份,恐怕很长很长时间都没办法跟他彻底坦白了。
苏梦枕的目光不是平常作为楼主时的阴翳晦涩,让人读不懂看不透。他和安宁在一起时,时常目光清澈的只能映出对方的影子。“傻姑娘,我只是想告诉你,又没让你一定要跟我坦白。”
安宁不赞同道:“那怎么成,身体上占些便宜就算了,这种事怎么能占你便宜……”这“便宜”还真占定了。
苏梦枕眸色一深,嘴角勾起了一个玩味的弧度:“哦?阿宁认为一直在占我的‘便宜’?”
安宁对这种眸色的变化并不陌生,瞳孔放大的原因有很多,其中就有一条——□□。
呦呵,厉害了。安宁毫不怯场的挑眉:“怎么,苏苏的‘便宜’我不能占?”
苏梦枕与安宁本就离得很近:“那,我若不讨回来,岂不是亏得很了……”
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同,热烈而霸道。不光唇齿相接,在安宁微微睁大的眼睛中,某条明显不属于她的舌头也搅了进来,亲吻竟还可以这样。好新奇的感觉,人类的舌,人类的唇,人类的牙,人类的口腔,安宁生平第一次用自己的口舌去描绘、触碰、品尝。
于苏梦枕,他觉得欢喜,这从某些册子上看来的法子果然镇住了安宁。和他想的一样,这大胆的姑娘果真没有任何经验,微微睁大的眼睛很好的娱乐了他。没想到的是,呆愣了一会之后,她开始“学”了,并且学的飞快。虽然心里努力叫嚣着想要与她一较高低,但身体却隐隐要败下阵来。气息不济,这是他一身二十六种病症每一种都能造成的后果。
此时的苏梦枕努力忍着咳嗽,不能在这会咳出来,这是他对自己最低的要求,也是必须要守住的底线。
并没有忍耐多久,甚至还没来得及礼貌的将安宁推开。苏梦枕忽然不难受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仿佛有条小河在身体里欢快的流淌。所到之处,身体的每一寸经脉、骨骼、肌肉、内脏都统统得到了安抚。喉头不再奇痒,不再有来自体内的气拼命想从口中冲出来。这会,甚至感觉自己多了几个鼻子帮着呼吸,前所未有的身体上的轻松感给苏梦枕的精神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舌尖被还有些许笨拙又很有些“牙尖嘴利”的家伙不经意的咬了一下,苏梦枕回神,回神之后就在心里大骂自己。骂自己怎么在此时只关心自己的身体,而忽略了努力“学习”的人。
他们不知何时已经拥抱住了对方,此时,苏梦枕把安宁抱得更紧了些,拿惯了红袖刀的手由她的后颈慢慢抚摸。触到了丝缎般的头发,触到了后颈裸露在外的滑腻皮肤。再往下……哦,碍事的衣服。不过也幸好有衣服,不然……不能想了……
再往下,她的背,顺着脊骨一路向下,每一寸都那般美好。同为习武之人,他知道自己掌下摸起来软软弹弹的肉也可以马上改变形态,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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