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洞房!”
……
上玉塔,找苏梦枕请假。
“两三日就回。”
苏梦枕道:“可以。”
安宁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不舒服说了出来。“令牌的事,为何不先与我说一声?”
苏梦枕停笔:“在大家面前表达我的态度,令牌只是个借口而已,不用它,你也能调动楼中子弟。”
安宁觉得他们说的不是一件事:“我想说的是,类似这种比较大的事,你应该先私下问问我。”
苏梦枕沉吟一下,说道:“我在青楼说的是真心话,‘不管你要不要,都给你’。”
安宁意识到,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做主做惯了的人,说出的话就是最终结果,由不得别人改动。“不询问我,也应该先通知我一句吧,至少让我做个准备。”
苏梦枕沉默一会,缓缓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心腹。”
安宁是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心里,和那些“心腹”交代一下他的想法,等同于自己说的“私下通知”。
明白了,这个人是从内而外的在执行那句话“从来不怀疑自己兄弟”。但是明白了不代表认可,该不舒服的还是不舒服。“嗯,知道了。我走了。”
安宁走后,苏梦枕也陷入了思考,他不明白症结在哪。
来送情报文件的杨无邪见他的样子,清清嗓子开口:“我刚才碰见安姑娘,她好像有些面色不愉。”自打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杨无邪私下就只叫安宁为“安姑娘”了。
苏梦枕将他们的对话讲给杨无邪听,缓缓说道:“她听了我的话,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却显得更不开心。你可知道问题出在哪?”
杨无邪笑了,露出一口白白的牙:“‘主上’在上,‘部下’在下。但是‘妻者,齐也’。”
都是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
……
安宁骑在马上,心情渐渐平静。她总是能很快的恢复心情,不管什么样的激烈情绪都无法影响她太久,这是一个好将军该有的能力。或是分散注意力,或是乱七八糟的找些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再来就是她那“哭包”绰号的由来。大哭一场是她对自己最大的放纵。
而现在,还远远不到那个程度。安宁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有什么好气的,自己也不会怀疑齐源、玉麒、玉麟他们,更别说诸葛先生、无情,连铁手、追命和冷血,若是有人当自己的面质疑他们,自己肯定不高兴。
至于为什么这么信他们……没有为什么,就是信,愿意用命去信的那么信。
安宁一向追求公平,不管是治军还是为人,自己做不到的就允许别人做不到。发散一下,甚至玉麒和玉麟都知道自己已经决定要与苏梦枕“洞房”,而他自己却还不知道。自己做的好像更过分,至少苏梦枕是一视同仁的,没有让自己做最后知道的那个。哎……简直非常过分了。
骑在马上,安宁心情好了之后就用“天眼”到处乱看。看花、看树、看美人……但是路上偏僻,还真没美人可看。偶尔路过几个快马的武林人士,瞄一下……不瞄了不瞄了,影响心情。武林人士丑起来那可真是丑得千奇百怪啊。
回家一定盯着无情使劲看看,洗洗眼睛。不过要等他们回家之后才行,这之前就勉为其难照照镜子吧,燕王殿下自己就很好看……不,是特别好看的那么好看。
忽然愣一下,某人自己反应过来。对呀,她也是女孩子呢,并且是很好看也很可爱的女孩子。女孩子任性些不是很正常吗?那么讲理做什么。很好,燕王殿下决定了,回去就通知苏梦枕,去你的一视同仁,本姑娘难道不值你一份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