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没有原生梦魇,也没有与之相近的奇特物种。
兴许是诞生的时间尚短,它虽然拥有丰富的物种和超凡文明,但仍然和蓝星上的绚烂神话搭不上太多关系。
超凡世界,意味着个体能够掌握强大的力量。
有能焚尽山林的怪兽,有能够以一当万的英雄,也有尾巴尖就堪比岛屿的巨蛇。
可是神话的内涵,远远不止于单纯的力量。
它们往往涉及更不可思议的领域、更离奇神秘的故事。
华夏的诸多神话派系尤有韵味,在一个又一个编织神话的故事中,很少直白地展露力量并附上张扬的讴歌,只是偶尔展露出冰山一角。
像是蒙着层初看浅淡、细看厚重的迷蒙雾霭,让人难以捉摸深处的雄奇、神秘和浩大。
死后的世界,便是一直未在巴比伦展露貌的部分。
它亟待被唤醒,被赋予新的活力和含义。
原本,窥见死后世界真面目的时间要在更久远的未来,但是深渊的出现,让这个过程提前了无数年。
深渊独有的奇特物种梦魇,就是一柄恰到好处的钥匙。
它能帮助罗桓推开一扇围绕着层层迷雾的门扉,而这门扉,通往物质世界之外。
......
......
当罗桓从梅林那里拿到梦魇,再次来到奥林匹斯山的时候,这里已经发生了极其巨大的变化。
山仍然是山,小屋也仍然是小屋。
可改变不在物质层面。
奥林匹斯山,原本是维系巴比伦最大魂土的物质框架,但是现在,情况有些许改变。
像是在罗桓离开的时候进行了有丝分裂,维系在这里的魂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原来还能这样玩?”
罗桓抱起双臂,啧啧惊叹。
距离在魂土之间,很没有存在感。
就像这两层魂土,虽然拥有相同的物质框架,却并不重合,也不贴近。
迥然不同的魂土,各安其事,互相之间完没有干系。
如果用物质世界的距离衡量,那么它们像是一个在南极、一个在北极。
完不相干,互不影响。
“新的魂土,是由于生灵对他们心目中‘神’或者说是创世者的笃信而诞生的。
在此之前,这种思维力量不足以撑起一个魂土,但是最近,‘神’和创世者的概念显然深入人心,被无数智慧生灵所认同。”
七号一板一眼地分析:“我调查了一下,发现这种认知迅速攀升的直接原因,是那天我们撤掉了场域,并在众目睽睽下,捏了一颗真正的恒星。”
‘神’的概念是不断变化的,这一点尤为重要。
蓝星上,许多神明的形象在初始并不是那样,后来经过时代的变迁和新传说的杂糅,神明的地位和象征意义都会出现巨大的变迁。
在不同地域,神明的含义也完不同,只是因为翻译的原因,将有些相似的两个名词强行连接到一起。
就比如,在某个岛国,号称有八百万神明,但他们所谓神明,和华夏大相庭径。
再比如上帝这个词儿,其实本来是地地道道的华夏本土词汇,但是在传教士翻译的过程中,将god一词翻译成上帝,于是差别蛮大的两种存在,就这样在某种意义上被划上了等号。
在现今的巴比伦,‘神’和创世者基本等同。
新出现的魂土,就是建立于智慧生灵对创世者的深信不疑之上。
它最贴切的称呼是‘神明居住之所’。
“撤下场域,捏就恒星以后,智慧生命们就意识到,某个创造世界的存在,是真实不虚的。
没错,就是你,搭档。”
七号俯视山下,那里有罗桓曾创造的闭环空间:
“本来嘛,世界创造论,在巴比伦并不盛行。
举个例子,有一名泰坦,叫什么乌洛诺斯,曾经在梅林面前否认神灵的存在。这能够代表相当一部分智慧生灵的看法。
但是在虚假星空破灭以后,事情就完不一样了。”
创世论从此占据了主流。
越来越多的生命相信创世神的存在,他们的数目大到恐怖,于是奥林匹斯山上的新魂土应运而生。
巴比伦的生命虽然同样相信自身的力量,但和格有着本质区别。
格是狂妄,多年的唯我独尊,让他不能屈于人下,不懂敬畏,即使是创世神也一样,这就像皇帝不能允许大权旁落,权欲蒙蔽了理智,即使被打击以后清醒,也换不来敬畏,他只会升起愤怒、嫉妒和仇怨。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而格就是那样的人。
但泰坦乌洛诺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新太阳出现之后,他回顾了一下自己在梅林之前的猖獗发言,于是把未完成的史诗彻底抛下,飞快地找了个偏僻地方躲起来,并且日日祈祷。
以此来昭示自身改邪归正,浪子回头。
新魂土的诞生,就有他的一份功劳。
“那...新魂土该怎么处理?起码得先取个咱们用的名字,搭档你来想想,取名这事儿不是我强项。”
罗大造物还是很清楚自身短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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