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着一下子走远的云燕,云老四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

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以前见到人像个小鹌鹑一样。现在见到人还敢主动打招呼,就是没礼貌了一点。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丢下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还没和她炫耀昨日赢了钱呢。

“云小梅,你是猪吗?就知道吃!?快去给老子打二两酒回来!”云燕气冲冲的往家走,听到四叔在后面大声呼喝着。

气死了她!一点都不想听他在那里吹牛逼。

整天去赌还很光荣似的,最好是下次让警/察把他抓去唱铁窗泪。

不对!现在好像《铁窗泪》还没出来。

管他呢,抓走就对了。不唱铁窗泪也要让他家人拿钱去赎才能回来,看他还得不得意。

从那天之后,云燕再也不愿意去那座山上砍松树枝了。

阿妈骂也当没听见,她又不是不干活。尽管骂吧,当听她唱歌。

她才不要去那阴森恐怖的地方。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过着乏味又忙碌的生活。

过了正月十五,新学期要准备开始了。

云燕成绩一直保持在班前五名以内,不是她不想考第一名,而是觉得太麻烦。

她觉得第四第五名这个位置刚刚好,不会很出头,也不至于让老师忽略了。

学习这方面她倒是不担心,阿妈有时候和别人聊天,总是说女孩子读多书是浪费钱。

最后也是便宜了别人家。

听得她拳头都硬了。

持有这种思想的人不在少数,云燕也没能力去改变。周围很多女孩子都是读完小学,无论成绩多好,怎么哭闹,大多数家里人都不会让她去上初中。

他们不是不知道上学好,而是觉得女孩子上学浪费钱,会写自己的名字,认得出钱就可以了。

就像她家里两个哥哥一样,成绩经常不及格,自己也不想去读,但阿爸阿妈还是非要按着他们去。

甚至有的人家说,不去学校就拿猪笼装着抬去,看谁丢人。但女孩子呢,哭死都不让你去。

这种现象看得她气愤极了。

也不是说部都不能去,还是有一小部分女孩子去上初中或者高中的。

偶尔会听到阿妈说,谁家的女儿读书出来,在什么单位工作,端个铁饭碗多好,还嫁了个城里人。

云燕就很想怼她:别人都舍得给女儿读书,你们不舍得的在那眼红也没用!

但她怕阿妈的狮吼功,还有爆栗子,那手劲,敲下来感觉头盖骨都要给凿穿。

一般还是不敢惹她的。

这年头,乡下的小孩皮实,挨揍是常有的事,不过云燕平时比较乖巧,少有挨打的时候。就算被打都是因为跑不及赏两个爆栗子,但挨骂总是免不了。

阿妈是个专/制的人,已经习惯了呼呼喝喝,连阿爸都要听她的,在家里,她就是个女王。

云燕身为小楼罗,不想挨骂就只能老老实实去干活。

拿锄头敲着晒了一个冬天的土块,敲得碎碎的,到时候要种花生。

这地还是他们三兄妹在寒假时候翻起来的。

十月份最后一季水稻收割以后,空闲时就要拿锄头去翻地。

将地翻过来晒霜,据说可以冻死那些小虫子之类的。这里冬天不会下雪,但是早晚会下霜,霜冻天冷的手脚都麻木。

云燕有时会和村里的小孩一样,在老人说今晚会下大霜的时候,用一个浅浅的碟子,装上水,偷偷撒上一点点白糖。

放到户外,第二天就能收获一碟子的冰。

大冷天吃冰,还是蛮爽的。

当然,若是阿妈知道她偷糖,肯定要挨骂,跑得慢被赏几个爆栗子更酸爽。

她也不想的,来到这个地方后,什么零食也没得吃,嘴巴都淡出个鸟来。糖的话一分钱一颗,她也没钱买。

真正的身无分文。

好在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儿,对糖这些东西没那么热衷。

放假的时间,不是去山里砍柴,就是到田里翻地,好羡慕有牛的人家。

他们这个小村子里,总共只有三户人家有牛。没牛的,只能靠人力翻地,或者稍微有钱的在插秧之前,请那种拖拉机头改装成耕田机的来整水田。

云燕家既没有牛,也没有钱,只能靠人力。

看着自己手掌里磨出的老茧,不得不感叹:农民不好做!生活艰难呐!

“在那里拖拖拉拉的干嘛?不把这块地弄完,连学都不让你上,浪费钱!”阿妈生得高大壮实,大眼一瞪,一句话吼过来,吓得云燕没空伤春悲秋,老老实实地干起来。

开玩笑!她现在才读三年级,下学期才四年级,不读书干嘛去?

村里有个女孩,一直在家里带弟弟妹妹,到十岁她家里人才送去读书。

但也才读了一年,又把她赶回家去带弟妹。像这样的读两三年不让读,赶回家带弟妹或者干活的女孩,在这里都不是稀奇事。

若是现在阿妈不让读,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来她该想办法挣钱了,但这个年头要挣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过两个月她才满十一岁,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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