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说来看看?”云燕好奇看着她。

“条件就是你卖的钱我们对半分。”

“那,你打算投资多少?”

“投资?哦,你说出钱啊?没有,我出了人。”

云燕“……”空手套白狼?

“你跟我一块去啊?”出人?难道阿妈要和她一块去?

“我们都去,赚不到钱喝风吗?”

“那你怎么说出了人?不投资又想分钱,又不想一起去卖,你出的是谁?”

“傻孩子,我出的人就是你,你不就是我的人吗?”陈桂兰微笑着说。

云燕“……”阿妈始终是阿妈,考虑周详。

自己确实是她的女儿,换句话说,就是她的人,这样说没毛病。

有毛病的是自己。

“不能再商量商量吗?”

“不能,你爱去不去,我就没想过你能赚钱回来。”

阿妈刚说完,大门外面有人敲门。

她示意云燕去开。

“是谁呀?等一会。”云燕就着昏黄的灯光,起身穿过院子往大门口走去。

“我是爱莲。”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阿妈一听,连忙低声叫住她:“你告诉她我出去看电视了,知道没有?”

说完,像躲瘟神一样,马上放下手里的碗,连饭都没吃完就匆忙从堂屋躲到房间里,灯都不敢开。

看她躲好了云燕才继续往大门口走。

打开木门,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拿着手电筒站在门外。

“爱莲婶子,吃饭了吗?我阿妈出去看电视了。”云燕镇定的撒着谎。

“已经吃过了,没事,我进去坐一会就好。”

听她这样说,云燕只能侧开身子让她进来。关上门后转身堂屋继续吃饭,她还没吃饱呢。

到了屋里,才看到婶子鼻青脸肿的,额头那里还磕破了皮。

心想,果然又是这样。

问过爱莲婶子,她说不吃后,云燕加快速度吃起来。

边吃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黄爱莲是个经常被家暴的人,她嫁到这里是阿妈做的媒人。

她丈夫是个又懒又喜欢赌博的人,输了就喝酒,喝了酒就要打人。每次被打,爱莲婶子就跑来找阿妈诉苦。

阿妈都怕了她。

据阿妈说,她丈夫以前是个大好青年,每天勤勤恳恳的去干活,后来迷上赌博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如果一开始刘振华是这样的人,阿妈肯定不会帮她做媒的。

可惜人心易变,沾上了赌博的人,恶性难改。

他们结婚十多年了,从七八年前刘振华迷上赌博后,她就经常挨打,一个月最少都有一两次。

然后就会跑来找阿妈诉苦,每次都如此。

弄得阿妈后悔死了,说不该为他们做媒。

还和云燕抱怨:做媒的还能包别人生儿子啊?

这年头很少人离婚,黄爱莲性格软弱,每次挨打除了哭哭啼啼,就是跑来找阿妈诉苦,云燕都不知道看到多少次了。

阿妈每次都是能躲就躲,躲不开就陪着她,听她边哭边说陈年旧事,翻来覆去就是那些。

云燕都会背了,几乎是她说了上句,云燕就知道下一句说什么。

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而是厌烦了。

每次都是这样,既然老是挨打,也不想离婚,那就拿起棍子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赢了就从此翻身做主。

输了,大不了又继续对打,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人都是欺善怕恶的。

云燕曾经问过,为什么不打回去?她说打不过,万一打伤了他还要买药,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那你被打伤就不用买药吗?你不要面子吗?

她说我不用,我熬熬就过去了。爷们有了面子,我就有面子。

云燕心想:没救了,那你就继续挨打吧!

偏偏只有她过的不顺,就跑来找媒人,村里也有的两夫妻打架,打到大路上去的,也没听说别人跑去找媒人。

做媒人还真不容易。

“爱莲婶子,我要写字了,要不你在这里等我阿妈回来?”云燕硬着头皮暗示她走人。

“唉,写什么字啊!女孩子读多书没用的,浪费钱。成绩再好你阿妈也不会让你去上初中,陪婶子聊聊天吧,婶子苦啊!”

接下来巴拉巴拉一长串的老调重弹。

“婶子,他打你,你生气吗?”云燕暗暗翻着白眼问。

“怎么不气?气得我心口疼,那死鬼哟,天天只知道去赌,输了钱就怪我不旺夫。”

“趁着这口气,马上回家去打他一顿,你的气就顺了。”

“那怎么行?他是我男人,我怎么能打自己男人呢?”

不能?那你就受着!

云燕很想大声这样说,但最终也只能在心里偷偷的说。

自己都不想立起来的人,已经没救了,天天只知道跑去骚扰别人来诉苦。

云燕不想跟她说话了,专心的写作业。

但她却一个人在那里一直说,没人应答也能说下去。

五分钟后,云燕受不了了。

平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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