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田里面有少量的水。

锄头挥下去时会溅起泥浆,云燕绑了一块透明的塑料纸。

是从化肥袋里面拿出来的胶袋,把它剪开围在腰上,不至于把裤子溅得是泥浆。

要说地里云燕最怕的是什么,就是蚂蟥和蛇!

每次下水田干活,她都要穿上阿爸那双高筒的大水鞋。再不合脚也要穿,谁让家里只有一双水鞋。

无论阿妈怎么骂也不怕。

还说她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比起骂,她更怕的是蚂蟥!想想就恐怖!软趴趴的蚂蟥趴在腿上扯都扯不下来。

不止云燕怕,村里很多小孩都怕。

上次她看到在不远处的田里,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在锄田。然后那个比云燕还要大三四年的男孩,脚上有一条蚂蟥趴着,吓得他哇哇大叫,拖着锄头在田里跑来跑去。

踩起浑浊的泥浆水,溅到他家人身上。

他阿妈一直骂也不停下来,最后跑到田埂上拼命在草上擦,才把蚂蟥擦下来。

云燕从去年试过一次被蚂蟥咬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光脚踩到水田里。

那种从心底发出的恐惧,和头皮发麻兼之身鸡皮疙瘩,没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这里还流传着一个蚂蟥,和蚊子怎么得来的故事。

相传有一个人族的姑娘,和一个会吃人,但外表是人的怪物结婚。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会吃人的怪物,只有姑娘不知道。

结婚那天,姑娘知道了他是个吃人的怪物,就把他骗到树上说帮他梳头绑小辫子。

然后故意将梳子丢到地上,说下树捡,最后却跑了。

吃人的怪物知道自己被骗后,想下树去追,但发现小辫子被绑在树上解不开,愤怒的挣脱后,连头皮都挣脱不少。

进到村里,他头上一直疼,就问村民:我头疼怎么办?

村民说,你等一会,我帮你撒点盐就好啦,结果撒上盐更痛,然后他又继续去找新娘子。

找到村口看到一个在水边洗铁锹的农夫。

问他:大哥,我头上好痛怎么办?农夫说你头上有盐,把头伸到水里洗一下就好了。

怪物伸头下去洗,农夫一铁锹下去,怪就被打死了。

怪物在临死前说:上山变蚊子,下田变蚂蟥。从此,世间就有了蚊子和蚂蟥。

这个故事骗倒很多小孩子,小云燕以前也相信。

来了这里,云燕她听到很多以前听也没听过的民间故事。

听起来合情合理的,逻辑也说得通。

也有别的软趴趴的小虫子,但她却不怕,只要一看到蚂蟥就会起鸡皮疙瘩,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

云燕看到卓凡在隔壁田锄田埂的草,他旁边还有个小水桶。

好奇的跑过去看。

“哇,卓凡,你好厉害!捉到这么多黄鳝和泥鳅。”云燕看到他的小桶里,有两条拇指大的黄鳝。

还有十几条手指大的泥鳅,在桶里钻来钻去。

看得她口水直流:好想吃啊!这些都是肉呢。放到铁锅里一煎,香味能把隔壁的小孩都馋哭。

“你想吃就拿去,我中午还抓了一些。”卓凡看她盯着水桶两眼放光的样子,好笑的说道。

卓家这块田在低处,长年有水,所以经常能抓到黄鳝和泥鳅。

“不用了,你还是拿回去给卓爷爷吃吧。今天吃不完,把它煎得干干的,放上几天也能吃。”

云燕忍痛拒绝着。

这年头得到一点肉吃,都不是容易的事。

“没事,就当感谢桂兰婶子平时对我们家的照顾。再说这一点东西和桂兰婶的帮忙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何况又不是给你的,只是让你帮忙拿回去,你拒绝什么?”

少年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耳边,气得云燕想打人。

什么不是给她的?她敢打赌,若是拿着鱼回去,阿妈肯定会骂到她臭头。

怎么能占别人的小便宜呢。

“我才不要拿,我阿妈会骂的。”

“难道你不想吃吗?”

“当然想啦,但无功不受禄,我阿妈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香喷喷的鳝鱼和泥鳅她怎么会不想吃?只恨自己不会抓。

“好吧,你不拿,一会叫我外公煎好了端去给你们。”他还差一小截田埂的草就锄好,一会还要去上学。

剩下的田等放假时再去锄草。

锄完到时候请拖拉机帮耙田。

不然靠他们爷孙两哪里锄得完两三亩田。

要是在冬天,十月份就收完稻谷,他有一身的力气,两三个月怎么说都能锄完。

但现在是六月,忙不过来。那边才割了稻谷没多久,这边又要等着插秧。

老话说:六月秋,干死牛;七月秋,慢悠悠。

第二季水稻要在立秋前后插秧,迟了就会影响收成。所以忙不忙,要看立秋在六月还是在七月。

时间忙不过来,他和外公商量好了,今年要请拖拉机。

现在他只要把田埂上的草锄掉就好,剩下的就等拖拉机下田。

“你认真的?”云燕边锄田边和他聊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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