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装半是水半是米的粥,带去去山里,饿了就吃。

有时候的勤工俭学是去折扫把枝,晒干后每人就要扛着十斤或者二十斤的扫把枝去交给学校。

秋季学期时,霜降左右,周围几个村子的学校,还有镇上的中学生,都要从他们村斜对面的村子,进去的山旮旯里头,那个油茶场里采摘油茶籽,完成勤工俭学的任务。

满山满岭的油茶籽,靠学生们采摘。同样的,每天都有任务,不完成的要补钱进去。超额完成的就有钱拿。

运气不好时,遇到马蜂窝,跑不及的话,周围的学生都会被蛰的满头包。

更坑的是,在每年的农历十月份时,放完农忙假后,回来学校就要交稻穗谷。

稻穗谷指的是稻谷收割后,掉落遗漏的稻穗,但是各个村子都那么多小孩,哪来这么多稻穗让你去捡?

即使真捡得够数,拿去学校也不收,是属于不合格的,然后你还要在家里装晒干的谷子交去才算合格。

一般每人最少十斤。

坑啊!大坑啊!

初衷是美好的,但结果是家长骂骂咧咧,却还是要完成任务,不完成任务就要交钱补上。

云燕艰难才能完成的任务,在有些学生身上却是挣零花钱的一种好办法。

卓凡也是挣零花钱小能手中的一员。

她卖力气是不行了,只能靠卖小东西挣点钱。

将清单上的菜品都买齐,每买完一样就在清单上打勾。

尽管平时不舍得吃,但像这种宴请叔伯的席面,虽然做不到结婚宴那么正规,但鸡鱼肉是少不了的,还要买一些配菜。

到时候凑足十大碗,意喻为十十美。

开始云燕买东西时,卓凡都想掏钱出来付款。

但被云燕坚决拒绝了,阿妈给的买菜钱都是男家出的,总不好坑完别人一轮又一轮吧?这样良心会痛的。

一般现在结婚时,男方要杀一头猪,然后送半边过去给女方家摆酒用,另外还要给摆酒的菜钱。

买齐菜后,两人去保管单车的地方,把车子拉出来,一人骑一辆就赶回去了。

经过离村口不远处那户人家的大门口时,之前打得难舍难分的两夫妇,正蹲在一起用锤子敲打那个大铝锅。

女的笑着说:“都怪你,那么大力气砸这个锅。”

男的说:“你还不是一样?那个脸盆还是你的嫁妆呢,你把它砸得底都凹进去了。”

小女孩也不劈柴了,和小男孩一起,把周围砸得凹凸不平的铝碗盘拿过去给他们老爹老娘敲。

而那个阿婆就坐在大门口,用药酒揉着自己的脚踝,唉声叹气。

看到云燕和卓凡回来了,云燕还骑着一辆新单车,好奇地问:“云燕买新单车啦?”

云燕高兴地说:“不是买的,在街上摸奖摸中的。”

“哎!运气这么好啊!看来你小两口不是一般的相配,一起去街还中了一辆单车回来。””

“嗯嗯,运气是不错,二叔婆,你的脚怎么啦?”云燕点头承认。

“哎哟!别提啦!我告诉你呀,以后别人两公婆打架,千万不要过去拉架,就该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的,看看我老婆子的脚还肿着呢,别人两公婆就在那里恩恩爱爱的啦。”

二叔婆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院子里叮叮当当敲打的夫妇俩。

弄得那两夫妇不好意思,互相尴尬的笑了笑。

看到云燕的新单车,丢下手里的锅碗,跑过来看稀奇,两个小孩就跟在后面。

云燕不得不停下来让他们看。

两人向云燕打听着怎么就摸中的,表示他们也要去试一试手气。

看这两公婆笑嘻嘻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才打完架,她好奇的调侃:“大壮哥,大壮嫂,刚刚你们谁打赢啦?”

“嘻嘻嘻,没有人赢,打到二叔婆的脚我们就没打啦。”大壮哥嘻笑着说。

大壮嫂不好意思的笑笑,蹲下来拿过二叔婆的药瓶子给她揉脚。

看来二叔婆就是个炮灰。

二叔婆和大壮哥同住一座房子,一家住一边,二叔婆的丈夫和大壮哥的爷爷是堂兄弟。

二叔婆只有一个女儿,嫁到了隔壁镇。平时一个人生活,闲暇时就帮大壮哥看看小孩。

大壮哥的父母在他十多岁时就去世了,二叔婆当他是孙儿一样照顾,除了不在一个锅里吃饭,就跟一家人差不多。

每次这两公婆打架,她都想过去拉架,没想到这次打到她了。

要云燕说,就不该管这两公婆,他们经常打架的,打完不多久又像没事人一样和好,在那里笑嘻嘻的。

回到家,陈桂兰看到他们上个街,还骑了一辆新单车回来。刚想质问,就被云燕快言快语拦住。

她嘴巴一动,云燕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连忙告诉她是摸奖来的,她这才收回想骂人的架势。她以为要么是云燕买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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