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你吓死我了,害得我筷子差点掉地上去。”云燕拍着心口定了定惊。

“吓什么吓?这么点小事都经不起。我光顾着让你认干妈,忘了她很快就要去省城,这干妈不是白认了?这样你们十年都不一定见一次面。”陈桂兰惆怅地叹着气说。

“那,要不咱们就不认了?”云燕试探着说。

既然阿妈介意,不认干亲就行了呗!

“那怎么行?已经说好了的事,算了,远就远吧,他们的根在这里,每年总要回来祭祖的。”陈桂兰很快又想通了。

有个亲戚在省城,说不定改天还可以跟着去长一下见识呢。

看看大城市里是不是和电视上放的那样,个个都光鲜亮丽,还有高高的大楼。

想通了这些,很快又眉开眼笑起来,说要把不怎么舍得穿的新衣服拿出来洗一下,三天后穿去认亲。

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带去。

认干亲不是嘴巴说说就行,要准备鸡鸭鱼肉,米面酒之类,和一些糍粑粽子,还有一套衣服鞋袜。放在一对小箩筐里,用扁担挑去。

云燕去赶了两天集市卖东西,第三天陈桂兰就不让她去了,要在家里帮忙做糍粑,包粽子,明天挑去干妈家。

包好粽子的第二天,一大早云燕跟阿妈起来,将在大锅里用柴火熬了一晚上的粽子捞起来。

吃完早餐后,把需要带上的东西装进小箩筐里,再用盖起来,用扁担穿过箩筐的耳朵,放到单车的后座上,一切准备就绪。

走到公路边时,卓凡和他爷爷早已等在路边。

几人踩着单车一前一后往镇上去。

到了王洁莲家大门口外,陈桂兰把担子解下来,有一个大婶子在屋子里走出来,将担子挑起来带着几人往屋子里走。

屋子不经常住人,这几天王洁莲也是简单的收拾一下。

很快就要去省城住,想到屋子长期不住人,也不行,这样很容易破旧得没法住人。

她就让田家的孤寡老人二叔婆来住,顺便帮看照一下房子,不至于让院子都荒废。

以前她不常在这边住,养了一头猪和十多只鸡在这里,每天都要回来喂一下鸡和猪。

虽然偶尔有人偷东西,但她一个女人,别人要偷也防不住。

幸好村里会偷鸡摸狗的人还是少数。

除了那个烂箩子有时候赌输红了眼,就会想偷东西。

从她男人死了之后,不时会被人偷一两只鸡都是正常的事。

猪的话很少会被偷,那烂箩子敢二叔婆的猪,是因为他欺负孤寡老人,以为人家不知道。

结果刚好被二叔婆半夜起床时看见了,喊了他也喊不住,就那样看着他扛起装在猪笼里一百多斤的猪跑了。

第二天去质问他,让他还回来,他死活不承认,最后二叔婆才去报警,当然是一查就查了个准。

好小子,偷鸡摸狗也就算了,连猪这么值钱的都偷。

在农村养一头猪,差不多一年下来,卖出去能收到一两百块呢,

不像一只鸡才几块钱,一般被偷了就偷了,也没有人去报警。

所以王洁莲才把猪和鸡养在家里,平时就住在铺子这边。

别人要偷,她住在家里人家照样是偷。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每天傍晚还是会把鸡装在笼子里,挑到铺子这边来放,猪就留在那里,一般偷猪的还是比较少。

这么值钱的东西被偷了,别人通常都会报警来查,也少有那么大狗胆敢偷猪的。

乡下地方就是这样,丢了鸡什么的,有些人会选择找大队干部,有些就懒得找,反正找了也找不回来。

村干部有时要管好多事,像去年村里有户人家的母猪难产,都找村干部来,弄得别人哭笑不得。

大家都笑,说村干部不好做了,母猪生不出崽崽也要管,丢只鸡崽崽也找村干部。

甚至有人说,下次可能母猪怀不上猪崽崽也找村干部,搞笑得很。

今天王洁莲家里很热闹,请了好几个大叔大婶过来,还有那个三叔公也在。

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说笑,进到厅堂里,王洁莲给双方介绍。

他儿子王国柱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张圆圆的脸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有种儒雅的气质。

看到云燕他们到来,他笑着去倒茶。

由于还举行认亲仪式,云燕也不好叫他大哥,双手接过茶杯,笑着说谢谢。

看不出来他对王洁莲认干女儿是赞成还是反对,他一直都在笑着和大家说话。

一个大婶子说吉时到了,云燕站起来,跟着王洁莲母子走。

田国柱用篮子提着煮熟的整只鸡,和一块肉,还有一些茶酒杯饭碗,一会要烧的黄纸,里面放着一些白纸钱,走到一墙之隔的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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