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仁已自行了断,线索已无,心中疑惑不可解,楚天欲至萧府寻蛛丝马迹。

世上无十十美之事,行恶事,亦定会有蛛丝马迹,只看能否寻到。

路风问道,“殿下,萧府常年有高手隐于暗处,是否要调大军将萧府围住。”

楚天饶有深意的望了路风一眼,随即点点点头。

一出院门,一众兵士得见楚天,眸中皆为炙热之色,楚天虽未领兵,然不知不觉间,于军中之威望却已极盛。

“参见太子殿下。”

众兵皆单膝跪地,齐呼道。

其声有如雷霆,八方震颤。

楚天眸子一瞥一众血气汹涌的兵士,煞气萦绕,诛邪退避三舍,兵,好兵。

于铁骑之下,一人之力实在渺茫,纵此人已入九境,在铁蹄之下,亦难逃一死。

“一人之力不足为虑,可若是千人,万人呢?若江湖诸多门派皆汇在一起却为一股足以让大楚动荡的势力……”

楚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眸子深邃,又朗声道,“众将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说罢,楚天望了一眼路风,路风知楚天之意,道,“众军听令,县令萧非仁多行恶事,又欲谋害太子殿下性命,事情败露,故服毒自尽。殿下有令,兵发萧府,萧府内,一只苍蝇都不可飞出。”

“诺。”

众兵齐呼。

萧非仁之恶,于天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诸多兵士皆为天阳之人,其中不乏曾受萧非仁迫害者,早已对萧非仁极为不满,若非不能,或早已群起而攻之,如今恶人倒下,又怎能不喜。

“路风,你且随我先行,孤担心萧府中若有同谋,或会望风而逃。”

楚天轻声道。

“诺。”

路风既为校尉,亦为一六境武夫,轻功虽远不及楚天,亦远非常人可比。

不多时,二人已至萧府外。

虽带数百名衙役齐至张庆居所欲斩楚天,然萧府中仍有不少衙役兵卒在巡视,暗哨犹存。

二人隐于街市暗处,并未打算由大门而入,忧打草惊蛇。

楚天眸子一扫,不禁冷笑一声,道,“一个区区县令府邸,戒备却要比孤的太子府还要森严几分……”

路风轻声道,“三年前有三位江湖人士夜入萧府,险些将萧非仁斩于剑下,自那以后,萧非仁这恶贼担忧死于江湖人士之手,因此萧府戒备得极为森严,出行皆是前呼后拥。”

楚天饶有趣味的瞥了路风一眼,笑道,“你可曾想杀过萧非仁?”

路风轻吐一口浊气,道,“禀太子殿下,末将确是不止一次的想将萧非仁剁为肉泥……”

楚天笑了笑,却未言语。

路风沉吟片刻,又道,“且……自那以后,萧非仁身边,即有一七境武夫跟随。”

楚天眸子一眯,道,“七境……是今日那个灰袍人?”

路风摇摇头,道,“不是此人,此人似是刚来天阳不久,至于之前的七境武夫去了何处,末将却是不知。”

楚天眸子深邃,心头疑惑,“一个区区七品县令,竟要让数名七境武夫卫其周,却又是为何?佛门,究竟又在此中扮演了何种角色……”

“你留在此处,若见有人欲出府,将其擒住,务必留活口。”

楚天道。

“诺。”

路风点头道。

楚天道完一语之后,已化为道道残影,往萧府而去,眨眼间已不见了踪影。

路风楞楞出神,片刻之后,方自嘲一笑,路风知道,楚天此举,却是不太信得或自己。

不过路风却也未曾意外,若他为楚天,亦会如此。

入萧府,楚天五识俱开,随即平息牺牲,道,“这隐匿之法还算不错,可惜又怎能瞒得过我?六境……这一个小小的萧府,却是藏龙卧虎……”

楚天轻叹一声,循六境武夫气息而去。其身矫若飞燕,府中却无一人可察觉,这即是九境武夫之能。

萧非仁所居小院之中,有一偏房,有一老者住于其中,老者随萧非仁一齐至天阳上任,一直为萧府管事,亦随萧非仁姓,萧府之人皆唤其为萧管事,至于其本名叫什么,或许只有萧非仁与老者本人知晓。

楚天行至偏房前,见其窗户未关,一跃而入,眨眼的功夫,已至偏房之中。

虽为偏房,却也极大,足足比张庆居所小院大上数倍,楚天宛如幽灵,行于偏房之中。

“谁……”

本躺于床榻之上的老者骤然坐死,翻身下床,眉头皱起,面色极为警惕。

“啧啧……年过花甲,如此警惕,身手又如此敏捷,佩服,佩服。”

楚天轻轻拍了拍手,戏谑道。

屋中未亮灯,幸得月色如华,老者借月色依稀可见三丈之外有一道人,年纪不大,正笑意盈盈的盯着自己。

老者心头大惊,这道人虽年纪不大,却无法看清其修为几何,似乎并无修为在身,可老者亦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掠入屋中自己险些未曾察觉之人,又岂会没有修为?并非是没有,而是修为太高深,高深到自己以六境修为都无法看穿。

老者眸中骇然之色一掠而过,双眸死死的盯着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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