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陆续赶到晒坝,李云飞注意到,他们胸口都贴着一张防鬼符。

也不怪村民过于谨慎,毕竟长期处于鬼怪威胁之中,一时半刻要完消除戒心也没那么容易。

片刻之后,晒坝上已有两三百人聚集,来的基本是男人,妇孺很少。

茅岗村有1300余人口,估计每家每户也就来了一个人。

他们围在晒坝周围,惊奇的打量着天上的火球,小声议论着什么。

除了之前打听消息那位老汉外,也没有谁上前跟李云飞他们搭话。

过不多时,一名头发花白的清瘦老者来到晒坝,径直向着李云飞几人走去。

老汉对李云飞道:“同志,这位就是咱们村的村长。”

李云飞闻言点点头,迎上几步,对村长伸出右手,寒暄道:“村长同志你好。”

村长热情的与李云飞握了握手,满脸堆笑道:“你好,几位同志辛苦了,我代表茅岗村体村民,感谢几位同志的到来。”

村长就是村长,一开口就是老革命了。

李云飞微笑道:“村长同志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前些日子国家在处理古战场的问题,一直没抽出人手来为乡亲们解决麻烦,但愿乡亲们不要有什么想法啊!”

村长忙道:“没有没有,同志过虑了,关于古战场的情况,大家都从电视新闻上有所了解,那是关乎国人民安宁的大事,乡亲们都是理解的。”

“几位同志既然来了,那是不是说,古战场的问题都解决了?”

李云飞微笑颔首道:“大家放心吧!都解决了,目前紫霄已经开始对国范围展开肃清行动。”

“过些日子你们就能从新闻上看到,大夏国解除宵禁,恢复正常运转的消息。”

听到此话,村民们顿时喜上眉梢,兴高采烈,村长更是一把扯掉胸口的防鬼符,以此表示对紫霄同志的信心。

其他村民见状,也纷纷撕下防鬼符,折好揣进兜里,十分给面子。

待得大家情绪稍稍平复,李云飞这才开口道:“村长,我们请乡亲们来呢!是有件事要跟大家商量。”

村长正色道:“你尽管说,我们体村民,一定力支持几位的工作。”

李云飞道:“这跟工作无关,是这么回事,我们在剿灭为祸乡里的鬼怪后,在后山墓地遇到了一群特殊的鬼。”

“他们是村里历年来寿终正寝后,安葬在那里的村民先人,因为受恶鬼牵连,成了孤魂野鬼,所以他们决定留在村里,保佑子孙后代。”

“我们感念他们的舐犊之情,决定由我们出资,为村里修建一座祠堂,用于供奉那些茅岗村先人。”

“这样也可以凝聚香火愿力,让他们能更好的庇佑村子。”

听完李云飞的话,晒坝上顿时静了下来,村民们面面相觑,愣怔无言。

毕竟这事听着有些玄乎,他们分辨不了真假,因为他们的先人下葬时,可都是请阴阳先生超渡过的,怎么会变成孤魂野鬼呢?

老村长小心翼翼的问道:“同志,你们见到的鬼,是什么样的?”

李云飞道:“都是正常人模样,其中一个为首的老人,须发皆白,身上穿一套唐装寿衣,黑色底子,金色圆纹,红色袖口。”

老村长听完李云飞的形容,顿时老泪纵横,颤声道:“那……那是我的老父亲,他老人家已经去世20年,竟然一直……这些该死的恶鬼。”

国家并没有公开这世间并无阴曹地府、转世轮回,一旦死亡就是不存于世这件事,好歹还能让人有个念想,否则岂不是太过绝望?

李云飞安慰道:“村长节哀,好在令尊与其他茅岗村先人,虽受恶鬼牵连,却也算得了机缘,有了些道行能力。”

“若村民好生供奉,凝聚香火愿力,说不定日后还有修成阴神,受封山神土地,庇护一方的机会。”

村长见说,这才收敛了悲意,他双手握住李云飞的手,恳求道:“同志,求你千万帮帮忙,让我见父亲一面,老朽感激不尽。”

李云飞摇摇头,道:“这个我帮不了你,所谓人鬼殊途,活人与阴魂相会,对双方都有害无益。”

“前些年他们被恶鬼逼得只能深藏于地底,不敢出现,但如今恶鬼已除,若要相见大可托梦,于梦中相会。”

“我会把你的请求告知令尊,你今晚收起家里的法器灵符,必可在梦中见到令尊。”

村长闻言轻叹一声,也罢,能梦中相见也不错了。

他正色道:“同志,建祠堂供奉先人,那是我等自己的事,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怎能让诸位破费?这祠堂该当由我们自己来建才是。”

李云飞摆摆手,道:“我刚开始提出建祠堂,令尊和其他村民先人都是反对的。”

村长诧异道:“这是为何?”

李云飞感叹道:“令尊说,子孙们本就不富裕,建祠堂又是一笔支出,没必要为他们这些死人花这笔冤枉钱,只要清明和过年的时候,能收到子孙的一点香烛祭品,也就心满意足了。”

众村民听到这番话,眼中顿时涌现水雾,有人喃喃叫爸,有人哽咽唤妈,村长更是泪如雨下。

李云飞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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