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人打听自家消息的吗?
张夫人也不勉强,接下来的安排就很合理了——吃燕窝,吃鱼翅,喝凉茶,看皮影戏,南边的游乐项目和北边的大不一样,二格格是真有些感兴趣的,那玩儿的是兴致盎然,差点儿就忘记自己的主要目的了。
最后是购物,张夫人一边给二格格带镯子一边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不差钱的,我家老张都和我说了,你们家那银子啊,就跟流水一样,但是咱们今儿玩儿的开心,我不就拿你当朋友了吗?既然是朋友,我送你东西是不是也是应该的?你带着,这个不值钱,掌柜的,再拿了配套的首饰过来。”
不值钱的镯子价值二百两。配套的东西不少,有指环,有耳环,有项链,有簪子,有步摇,有梳子。一整套下来,加起来五千两银子。
最值钱的是那个簪子,硕大的一个牡丹花,用完整的翡翠雕刻的,叶子青翠欲滴,花朵却又从粉白渐变成大红色,那叫一个富贵逼人。
张夫人不住嘴的夸赞:“这个东西,也就夫人您能压得住,别人带可就太轻浮了,您带着那是正正好,又有威严又端庄,一看就是贵人。”
二格格面上露出些飘飘然了,就像是张夫人心里想的那样——年纪小,到底是端不住,被别人一夸赞就有些忘形了。
张夫人又说道:“这点儿东西不值钱,我们家老张啊,别的没有,就银子最多了,我也不怕你觉得我是在说大话,我可以说,这整个广东省,我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就没有我买不起的,走走走,除了首饰,今儿我再给你买点儿别的。”
也不等二格格反对,拽着人就出门,去了个西洋铺子,专门和掌柜打了招呼,然后那掌柜的给她们带到一个包间,那真是什么昂贵拿什么。
红宝石,蓝宝石,西洋的裙子,还有据说那边最流行的香水,还有牛皮的小包,象牙的餐具。
张夫人就像是她自己说的,什么都买得起。只要是二格格多看了一眼的,她就拍板决定买下来,完不听二格格的反对意见,买完了就让人包起来,还特意送到二格格的马车上:“一点儿小小的心意,不算贵重,你千万要收下,不然我得以为你是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了。”
说完,她忽然冲二格格挤挤眼睛,压低了声音:“这种看上了就买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你啊,以前用钱肯定是问家里要的吗?想不想你们小夫妻两个,自己有这花不完的银子?”
停顿了片刻,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呢,差点儿就忘记了。”
说着掏出来个小荷包,不由分说塞到二格格手里,然后就催促二格格的车夫了:“赶紧走吧,天色看着不早了,可别耽误了你家少奶奶的事儿才好。”
二格格只好叹口气,点点头,又对张夫人说道:“回头我请你吃饭。”
马车回去,二格格将弘晖和佛拉娜都叫过来围观——看那荷包里有什么。
一张房契。
弘晖拿过去翻看上面的地点:“我有印象,咱们刚来的时候,经过一条街,镖局的人曾说过,这边最有钱的人家,都住那儿,那边都是修建的园林。”
南方园林,那叫一个精致,和北方的阔气不一样。既然是精致了,那自然也不少银子了,什么小桥流水,曲径通幽,这都是少不了的。
本来二格格是挺喜欢那样的地方的,但弘晖说,他们既然是游学的,就不好住那边——太远了点儿,很少有人烟,与世隔绝的感觉。
当然,也因为那地儿只有卖的,没有租的。
“这手笔可真不小。”富庆笑嘻嘻的说道,又伸手摸着下巴:“这算不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呢?原先是咱们有钱,咱们忖度着那边必定是要想法子掏走咱们的银子的,没想到,到这会儿,人家居然是送银子过来了?”
佛拉娜没好气:“这送的银子你敢要吗?”
人家这是钓鱼呢,这点儿算是鱼饵,就打算将来让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呢,就算没有十倍,只翻了个两倍,那人家可也不少赚。
“人家打的是两赢的主意。咱们呢,要么自己上瘾了,自己掏银子买,将咱们的家底给拱手让人了。要么呢,是我被这富贵迷花了眼睛,然后心甘情愿的做人家手里的一条狗,给人家出货卖东西,然后给人家赚钱。”
二格格笑道,将那些首饰拿出来给佛拉娜看:“就是吧,真以为我是没见过世面呢?”
佛拉娜忍不住笑:“人真以为你没见过世面呢,头天咱们虽然花钱如流水,但是,那是对刘婆子婆媳来说的,毕竟买的顶了天了也就是几百两银子,也就买了些胭脂水粉。”
这世上的人最怕对比,他们对刘婆子婆媳来说,就是高不可攀了,太有钱了,花钱不眨眼,为了点儿胭脂水粉将几百两银子打水漂。
在张夫人眼里呢,他们就又是太小家子气了——来这边就算是小住几天,讲究点儿的,也该自己买宅子,自己置办家奴才是啊,租住小院子算是怎么回事儿?还是没钱嘛,花钱束手束脚了。
所以,张夫人就打算用银子来做鱼饵了。
“今儿的吃食你都注意了?”弘晖问道,二格格点点头:“我都注意了,我用额娘教的法子,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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