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的,你赶紧给钱就成了。你家这宅子不算小呢,二两银子你又不是给不起。”
衙役说道,茶水也喝了,点心也吃了,这会儿就开始吵吵着让佛拉娜掏钱了。
苛捐杂税,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要不说三年县太爷,十万雪花银呢?当官的想要钱,那可太简单了,今儿是修路,一家二两,县至少三百家,那就是六百两了。
后天说要挖坑,一家一辆,那得多少了?大后天再修河沟,大大后天再开道场,大大大后天再卖朝廷的粮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三百天是找借口要钱的。
佛拉娜摇头:“这钱啊,我可给不了。”
“哎,小妹儿你刚才不还说你当家的吗?”
“对啊,当家的给不起银子啊?”
“你家住这三进院子呢,二两银子给不起?”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给钱,这修路可不从你门前走,到时候你一家走这泥土路。”
“一条街都整整齐齐的,就你们家门口没修路,好看不?”
一开始还很和气,反正就是规劝为主。但佛拉娜一直咬死了说不给,那衙役就叹气了:“也是读书人呢,白长了个聪明脑袋,你这钱要是不给,我听说你家是开铺子的对吧?你这铺子开的正规不?经得起我们查吗?别的不说了,以前查个两三次,你这铺子还能开不?”
“听说你们家吃水都是买的啊,你说这要是买不到水,你们家吃啥?”
后面就开始威胁了,佛拉娜总算是找到个插嘴的机会了:“不是我不愿意交钱啊,差爷,你们来之前没看过衙门的红票吗?我这宅子,是租来的,不是买的,我也就租住一个月。”
佛拉娜笑眯眯的:“这以后修路不修路的,也和我没关系啊,我又不打算走是不是?”
她起身作出送客的样子来:“你们啊,回去看看那红票,该找谁要钱找谁要钱不就成了吗?我是真掏不起。”
几个衙役倒是没纠缠,该走就走了。但是佛拉娜正要关门的时候,隔壁探出来个脑袋:“你没给?”
“大娘您给了?”佛拉娜反问道,那大娘就点头:“能不给吗?不给你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县令说不许来这条街卖水卖柴火,那肯定就没人敢来。”
她叹口气:“这才是今年头一遭呢,等天气再暖和点儿,县太爷想拿捏咱们,那法子可多了。”
“我听你口音就知道是外地的,我奉劝你啊,别以为自己是外地的就能跑得了了,你外地的,没县太爷的允许,能走出这县城吗?我看你家也不少那几个银子,倒不如花钱消灾。”
那大娘说完,也不等佛拉娜有什么反应,啪的一下就将自家院门给关上了。
能住这条街的,都不是什么穷人家,隔壁那院子可也是两进了。
佛拉娜挑挑眉,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也退回到自家院子里,随后就关上了院门。
二两银子,对她是不多,但若是寻常家庭,就比如,真的是这三进院子的主子,二两算不算多呢?给了,不伤筋动骨,也不是说家里就活不下去了。不给的话,县太爷真要找点儿事情,也是挺好找的。
“姑娘不好了。”她正想着这二两银子的事儿,二格格身边的丫鬟,就急匆匆的冲进来了;“几个衙役将我们姑娘给抓走了,说是我们姑娘可能是什么白莲教的人,是反贼。”
小丫头都快急哭了,这好端端的姑娘家,怎么能进衙门呢?
“那几个衙役长什么样子?”佛拉娜忙问道,若是同样几个人,那今儿这事情,很可能就是直接冲着自家来了。找别的街坊邻居要钱可能就是个障眼法了。若不是同样的人,很有可能也是早就盯上了自家了。要钱什么的,就是个借口。
小丫鬟抹着眼泪仔细想了一下——她要真是个光会哭的,那二格格出京也不可能带着她啊。
“领头的有这么高。”小丫鬟伸手比划了一下,仔细描述,那说的特别形象,红果立马一拍手:“就是刚才那人。”
“行,事情我知道了,红果,你去找表哥回来,你和我一起去一趟衙门,对了,店铺关了吗?”佛拉娜一边去书房拿帖子一边问道,小丫鬟忙点头:“锁好了,那几个衙役一将我们姑娘带走,那剩下的帮工们就跑掉了,生怕连累他们,我索性就将店铺给锁上了。”
佛拉娜点点头,又叫了个侍卫跟着,几个人就往衙门去了。
当然,县太爷不是那么好见的。帖子倒是送进去了,但是站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有个十分傲慢的小厮出来说县太爷正忙着,没空见人。
佛拉娜想了想,索性就直接将银子塞给了那小厮,问他知不知道二格格的下落。
大约是银子到手,那小厮就算是一脸傲慢刻薄,也总算是给佛拉娜说了准话——二格格被带进去问话了,因为事关白莲教,十分严重,所以并没有关押到寻常的大牢里面,而是被关押在县衙厢房那边。
这话呢,算是看在刚才的银子上,说出来让佛拉娜安心的——关在大牢里,那名声可就要受影响了。没出嫁的小姑娘先到大牢里面转一圈,不管什么年代这说出来都很不好听啊。
若是只在县衙里面问话,那倒是没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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