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姑娘,和这位公子是什么关系?”他们在打量这老道士,老道士也在打量他们,良久,忽然笑着问了这么一句。伸手点的是佛拉娜和弘晖,弘晖忍不住挑眉,再想到之前老道士说的什么红鸾星动,更是了然——但他不觉得是老道士自己算出来的,神鬼这些东西,皇额娘说过,从来都是不能信的。

真有说自己能看古今的,那必然是个会看人的能者,从你的头发丝看下来,看到脚后跟,能说出来你是什么地方的人,说出来你平日里生活状况,说出来你的生活小习惯,说出来你的喜好经历。

或许是因为他多看了佛拉娜两眼,或许是因为四个人是两对兄妹,他和佛拉娜明显不像是有亲缘关系的。一群人中,又隐隐以他为首,那自然是问他和佛拉娜了。

“倒是天作之合。”没等弘晖和佛拉娜说话,老道士就又感叹道,弘晖忍不住笑——虽有可能是个骗子,但会说话也挺好的。

倒是佛拉娜一下子红了脸,转身就要往外走,富庆赶紧跟上去,却被二格格给拽住了:“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儿好好呆着吧,我去找就是了。”

她跟出门就见佛拉娜正在不远处站着,忙过去:“生气了?”

“不是,怕是那老道士有话和表哥说。”佛拉娜说道:“之前在外面不曾提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现下忽然开口,不摆明了想要我们出来吗?”

二格格啧啧了两声:“你到底是不是姑娘家?”

佛拉娜挑眉:“你说我是不是?咱们俩可是一起睡过觉,一起洗过澡的,我若不是姑娘家,那你是什么?”

“哎,寻常姑娘家,听了这话怕是只有羞恼的,哪儿有和你一样还想着分析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的。”二格格叹气,深觉得自家大哥怕是前路艰难,明显自家这好友是脑袋里面少了一根弦儿,根本就想不到,或者是,不愿意去想这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

爱情嘛,两情相悦了,两个人都愿意往一起走了,那才叫爱情。若是只有一方愿意往前走,另一方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也根本没办法做出反应,那就不叫爱情了,那叫单相思。

自古以来,这单相思修炼成功的能有几个?

“你还没改变你的主意呢?”二格格又问道,佛拉娜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着伸手摸摸二格格的脑袋:“没有呢,你有空了,也可以劝劝表哥,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这话我可劝不了,你要说就自己去说。”二格格撇嘴,停顿了片刻:“你说,现下那老道士在和他们说什么呢?”

说着二格格就皱眉,有些愤愤不平:“这世道,凭什么说大事儿的时候就要避着女人呢?难道女人不够聪明,不能帮他们分析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吗?”

还是女人守不住秘密,会将他们说的事儿给泄露出去?

吃饭不让女人上桌,连听秘密都没女人的份儿了,这世道可也太不公平了。什么大事儿都避着女人的话,你倒是连小事儿也别找女人啊。

像是什么吃饭穿衣算账管家,男人自己上嘛,最好是连孩子都自己生。

“因为这世上,掌握权力的都是男人。”佛拉娜淡然说道,从朝堂上到民间,京城里是女人不得干政,民间是男人为一家之主。女人但凡有点儿掌权的,就成了牝鸡司晨,阴阳颠倒。

“若是这天下,都是女人当家作主,女人当官为宰……”二格格喃喃的说了一句,那是不是现下男人和女人的处境,就要翻一番了?这样一想,忽然莫名有点儿热血沸腾怎么回事儿?

但沸腾完,二格格就迅速凉下来了——只要皇位上的是男人,那这世上,想要女人当家作主,就还远得很。可皇位的事儿,那就不是男女之事了。

遥想这片大地多少年历史,女人做皇帝的,有几个?

倒是掌权的有几个,可惜了,到底是没走上名正言顺的那一步。

再想想她和弘晖,算了,差距太大,她还是别有这个心思了。但是,不妨碍她从别处想一想嘛,比如说,皇位上的动不了,那就动一动民间的,让民间的女人更能直的起腰来。

皇位的事儿牵扯太广,但民间的话——谁赚钱多谁就腰杆子硬对吧?

毕竟,生活生活,先生后活,哪个不要钱?

二格格心里想的什么,佛拉娜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的,佛拉娜就是在想屋子里的事儿,老道士为什么非得要找弘晖说事儿呢?是看出来弘晖不是一般人了还是怎么回事儿?

恰巧,屋子里,老道士也在给弘晖行礼:“贵人驾到,未曾远迎,还请贵人见谅。”

弘晖和富庆对视一眼,然后才问道:“你认识我?”

“老道士不认识贵人,但老道士能看得出贵人身上有贵气。”老道士笑呵呵的说道,“不是龙子凤孙,就是皇亲国戚,老道士的这一双眼睛,就没出过差池。”

“那你找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弘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直接问道:“还得背着人说?”

“老道士想请公子救命。”看弘晖不愿意说,老道士也没有敢继续追问,只是严肃了表情,郑重的给弘晖行礼:“老道士看出贵人身份贵重,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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