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拉娜肯定不会跟着老太太走的,反倒是想留着老太太在自己家多住几天,不过老太太并没有答应,儿子家之前闹出来的一些事情,影响虽然不算大了,但毕竟家里一堆人操心呢,她可放心不下,得回去才行。

实在是没办法,佛拉娜就亲自将老太太给送上了马车。

章佳氏那边她就帮不上忙了,这年代吧,成亲和没成亲,真的就是个分界线,就好像你成亲了,就忽然变成了个大人,什么事情都能做主都能参与了一样。只要你没成亲,你就算是再聪明再能干,到大事儿面前,还是得退避三舍。

来的那些个夫人太太们,就算是佛拉娜愿意出去和她们分说几句,她们也定然是不见佛拉娜的。所以,佛拉娜也省了那么份儿力气了——反正再过十来年,她立了女户,自己当家作主了,她的事儿,就谁也不能让她退避三舍了。

如此忙忙碌碌,又到了第三天早上,佛拉娜才算是见到了风尘仆仆的马齐。

马齐正在狼吞虎咽的吃早饭,章佳氏在一边帮他夹菜:“你慢点儿吃,吃那么快小心噎着了,再说了,人不都已经送到宫里去了吗?你又不用着急。”

“怎么不用着急?该抓人的抓人,这事儿估计必须我去了。”马齐说道,看到佛拉娜出来,就伸手招呼她过来:“等会儿你进宫去看看,你二哥也在宫里,他现下的情况,你额娘是不好多见的。”

章佳氏和皇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交情,突然进宫,难免会让人起疑。马齐将人带回来也是快马加鞭,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佛拉娜和二格格交好,她进宫一趟的话,就算是被人怀疑,也不会太惹人注目。

抓人这事儿,讲究一个快,也讲究一个隐蔽性。你大张旗鼓的去了,指不定还没到呢,人就已经先出意外了。

毕竟一条绳子上那么多蚂蚱,有等死的,也有不甘心想跳出来的,更有想咬死别人将自己给藏起来的。

佛拉娜忙应了下来,章佳氏转眼就顾不上马齐了,一个劲儿的给佛拉娜交代开了,什么看看富庆什么样子了,受伤严重不严重,家里有上好的止血药要带过去,顺便准备几身衣服什么的。

马齐正好吃完饭,摆手:“宫里的药不比你自家的好?还有衣服,宫里没几身衣服?佛拉娜是去找二格格了,你给她准备大大包小包的做什么?就带几张银票算了。再者,有弘晖阿哥照看,你这样倒是显得弘晖阿哥不尽心一样。”

章佳氏顿了顿,叹气:“我就是不放心。”

做额娘的,儿子出了事儿,不光不能去看,连点儿东西都带不起去,这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儿了。

马齐忙说道:“不是和你说吗?受伤不严重,你别瞎操心了,过不了几天就能回来了,等山东这次的事儿完了,保准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行不行?成了,我这就出发了,家里你多照看些,有打探消息的,你只给记住就成了。”

马齐匆匆回来,又匆匆出发。

佛拉娜则是赶紧收拾了自己往宫里去了,说是去找二格格,但第一时间就被带到了富庆暂住的地方——他现下是住在阿哥所,大阿哥弘晖的院子里。

一进门,佛拉娜就知道,富庆的伤势肯定不轻——那血腥味儿隔着屏风都能闻得见了。

再到床边一看,整个人都白的像是透明了。兄妹嘛,也不用太避讳,佛拉娜就掀开富庆的被子看了一下,上半身没穿衣服,从肩膀上绕过来一圈白色的棉布,多是扎在胸口的地方,现下那棉布下面还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富庆昏迷之中也有些不安稳,眉头紧皱,神情着急。

佛拉娜问旁边守着的小太监:“换药了吗?”

“早上皇上派御医大人来看过了,开了药方子,喝的药是两个时辰一次,早上喝过一次了,但现在也才一个时辰。伤口上敷的药是三个时辰换一次,现下也才是刚过了一个时辰。”

小太监忙说道,他是不敢给佛拉娜看富庆的伤口的——这些贵族千金娇滴滴的,万一被吓着了怎么办?

“现下就是防着公子发热,所以奴才得一刻钟就试探一下。”他拿着有温度计,还有毛巾,就是专门应对富庆发热这事儿的。

佛拉娜点点头,受伤的人确实是怕发热,一旦发热就说明是伤口感染了,接下来就很难治理了,因为这个伤口感染,根本是没办法治的,除非是将感染的腐肉一点点儿挖掉,但是,人总共才有多少肉啊,你感染一次挖一次,人还能活吗?

别没因为受伤死了,结果肉被挖开,出血死了。或者,疼死了。

所以只能是尽量多注意,争取别让感染了。之前倒是有清理伤口的法子,多少有预防的作用,但也不能多用——烈酒撒伤口那可是能将人活活疼死的。

说着话,佛拉娜就听见有另外的脚步声传过来,她一转头就看见弘晖正好从屏风那边绕过来。

“我刚才是去见汗阿玛了,所以来的稍微晚了一点儿。”弘晖见了佛拉娜,忙解释道:“你哥哥的事儿,很抱歉。”

“你用不着说抱歉,我二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佛拉娜说道,身为臣子,尽忠尽职这是最基本的东西——你以为弘晖死了,富庆安安稳稳的回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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