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推着慕容景走了过来。

待行至金銮殿内后,慕容景微微抬手,示意月三退下。

他自己推着轮椅,来到了皇帝的面前,无形中将夏卿歌挡在了身后。

宝座之上,慕容衍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容景,可是却莫名感觉自己矮了一截。

他连忙从龙椅上站起来,紧步上前。

他脸上的凌厉顿时消散,转而挂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意,以接近卑躬屈膝的态度问道:“原来是摄政王,近日身体可好?”

慕容景淡淡微笑,却未及眼底。“拖皇兄的福,我中的西域奇毒已经解清了。”

慕容衍身形一顿,立刻喜上眉梢:“是么,那可真要恭喜皇弟了。”他两眼眯着笑意,令人看不清眼中的真正情绪。

还不等慕容景有所回应,慕容衍忽然捶胸顿足地说道:“朕至今都难以置信,竟然有人要害我东璃国的国之栋梁!其心可诛啊!皇弟放心,朕,必然会追查到底,给东璃国一个交代!”

“皇兄的心意,我已经领了。”

慕容景淡淡道。

他忽然话锋一转,扬起了眉梢:“不过这贼人也甚是奇葩,竟然将证据引到了皇宫。难道他不知道你我血浓于水,我的亲哥哥,怎会下手害我呢?你说是吧,皇兄?”

慕容景眼神幽深地看向慕容衍,似有锋芒暗潮涌动。

慕容衍听了,脸上顿时浮现出满脸笑意,和几分追忆往昔的神色。

“遥想当年,若不是你从乱军之中救了朕,这皇位岂能传到朕的手上。依朕看,这个位置应该由你来做才是。”

慕容衍的脸上写满了谦虚。

紧接着,慕容景低头行礼:“皇兄言重,臣弟不敢!”

夏卿歌听得心惊,今日可算是撞了大运,居然看了这么一出大戏。

一丝讥讽笑意从慕容衍的眼底一闪而过,他看了眼夏卿歌,暗暗握拳。

“朕本欲让夏卿歌为朕诊脉,但今日忽然乏了,那便改日再说,都退下吧。”他闭上了眼睛,不堪重负地揉了揉太阳穴。

目的已达到,慕容景向慕容衍微一点头。

“臣弟告退。”

“民女告退!”

慕容景调动轮椅,向殿外推去,夏卿歌也忙从地上起身,跟了出去。

等到这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金銮殿外,慕容衍猛地将桌案掀翻在地:“混账,真是岂有此理!”

李公公从未见过皇帝发过如此大火,吓得连忙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

慕容衍目光含恨,讳莫如深。

月三推着慕容景的轮椅走在前面,夏卿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气氛忽然变得无比沉默,就在夏卿歌考虑要不要出声感谢一下慕容景时,慕容景率先转过头问她:“你没事吧?”

夏卿歌摇了摇头。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景犹如天降神兵赶到,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变得前所未有的高大。

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能及时赶到的,但是夏卿歌还是对慕容景说道:“今日多谢王爷为我解围。”

慕容景眸色微动,压下嘴角的一丝浅笑。

“无妨。”

夏卿歌有些替他担心,“可,王爷的处境本就微妙。今日王爷为卿歌解围,恐怕以后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吧?”

慕容景淡笑一声,摇了摇头:“皇兄是本王的家人,血浓于水,不必担忧。”

夏卿歌心内吐槽,血浓于水,能够处处戳着他的痛处?

况且为他下毒之人,还没有找到,焉知与那老皇帝无关?

夏卿歌想好心地想提醒他,话未张口,倒是先看到了慕容景脸上的一丝淡然和自信。

她微微一顿,不知怎地,竟说不出口。

一路聊着,已经到了皇宫外。

月三叫了几个侍卫,将慕容景的木制轮椅一同抬到马车上。

夏卿歌准备打道回府。

马车内,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慕容景低沉的声音忽然传来:“站住!”

夏卿歌的背影直挺挺地钉住。

“择日不如撞日,你上来,随本王回府解毒。”

夏卿歌一阵无语。

“是。”

慕容景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狭小的空间里,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檀香又幽幽地向夏卿歌飘来。

她偷瞄着,心想,如此英俊的王爷竟然是个断袖,真是可惜啊。

马车到了摄政王府,慕容景去沐浴更衣,月三先带着夏卿歌,来到那晚她误闯入的温泉。

这温泉水开采于地下,因为温度适宜,周围的墙壁上爬满了各种藤蔓,一些石缝间还开着妖冶的艳花。

那夜来得匆忙,夏卿歌才发现,这种花居然是空间的古籍上记载的能解毒的花。

夏卿歌凑近一朵,仔细地观察着这朵花的形态。

身后传来一阵水声,夏卿歌回过头,发现慕容景正缓缓下水,向她走来。

薄薄的白色中衣刚一下水,就贴在了他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轮廓。

略显昏暗的温泉池,慕容景的唇仿佛涂了丹朱一般,又如一滴凝结的血。

夏卿歌忽然觉得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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