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歌语气淡淡:“我说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何况让我救你的是皇上,你若非要感谢的话,就去感谢皇上吧。”

李英韶不以为意,露出如春风一般的笑意:“即便如此,还是应该谢过夏小姐出手相救。五日后在翠雪阁会有一场诗赋盛宴,夏小姐文采斐然,在下想邀请夏小姐参加诗宴。”

翠雪阁诗宴乃是东璃国文人雅士必不会错过的一场盛宴,相当地奢靡华丽。太子刚刚大婚,想必定不会错过这场好戏。

夏卿歌正要说话,慕容景突然说道:“她没空。”

他凌厉的眼神盯在李英韶的身上,宽大的轮椅将夏卿歌护在了后面。

“夏卿歌还要为本王解毒,李公子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李英韶顿时哽在原地。

他不舍地想再看夏卿歌一眼,却被慕容景冷厉的眼神给拦截住了。

李英韶只能憋屈地行礼告退。

待他走后,慕容景似乎还没有消气,他冷声对夏卿歌道:“今后没有本王允许,不准接近他。”

夏卿歌神情一滞,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可真霸道!

这摄政王难不成把她当成了好姐妹?

和东璃摄政王当好闺蜜,想想就挺刺激。

傍晚,东宫的殿宇一一亮起了灯笼。

夏雪柔在洞房中久等太子不来,心中焦灼。送完宾客,太子总算是回到了房间,夏雪柔坐在床上含娇带笑。

太子看了她的脸一眼,说道:“今晚还有要事要处理,你先睡吧。”

说完,他便走出了洞房。

夏雪柔愣怔地盯着太子离去的方向,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眼中含着无限怨毒。

从洞房中出来,太子来到了后院中,一个人影闪现了出来,是太子的心腹安福。

“查得怎么样了?”太子面色冷凝。

安福回道:“殿下,属下趁夏夫人不在,去夏府探查了一番。那夏卿歌,并非是天生丑女,而是中了疮毒。只是她最近一直以面纱示人。属下还从夏府的下人口中得知一些事,只是不敢说……”

安福忽然停顿了一下,打量着太子的脸色。

太子眸色一凛,低声喝道:“说!”

安福立刻说道:“听闻夏府大小姐自从进了京后,便处处受到夏夫人和夏家二小姐的排挤,日子十分难过。只是最近,倒像变了个人一般。”

太子听闻,眸色微动,眼底浮上一层隐忍。

“此事,不必再提。”

“是!”

安福领命退下。

“夏,倾,歌。”太子缓缓念叨着这个名字,眼前浮现出那张绝丽的容颜来,眸色晦暗不明。

经过夏卿歌连日的悉心照料,夏江的脸色一日好似一日。身上的大小伤口也都逐渐愈合了。

一日,夏卿歌和紫烟正为夏江翻身的时候,他的手指居然动了一下。

紫烟兴奋地说道:“小姐!老爷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夏卿歌也露出了喜色:“没错!太好了,父亲很快便能醒了!”

主仆二人在夏江的院子里面欢欣雀跃,正好被路经此处的夏夫人听了个正着。

她回头便调来了七八个丫鬟,进入了夏江的院子里。

紫烟正在熬药,忽然被两个丫鬟架着手臂抬了起来,另一个丫鬟接过她手中的蒲扇,坐在炉子前煞有介事地扇起来。

“你们干什么?”

夏夫人走过来冷哼道:“干什么?柔儿的婚事既然已经安置妥帖了,府上下自然是要好好伺候老爷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可是老爷的药……”

“老爷的药,自有我来煎。”夏夫人狠狠地刮了紫烟一眼,让人将紫烟赶了出去。

紫烟气得跺了跺脚,回头便告诉了夏卿歌。

夏卿歌听了,淡淡一笑,安慰她道:“不妨,既然她们要好好照顾父亲,那不是省了我们的事了?”

紫烟愤愤不平:“可是,这些天一直都是小姐在照顾老爷,夫人和二小姐不但不管,还将院里的人手都调走了。凭什么老爷快醒了,夫人却接手过去了。若是老爷醒了……”

“紫烟。”夏卿歌打断了她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我问心无愧便可。”

紫烟无奈,称了声:“是。”

而夏卿歌的心中,却早有了计划。

既然要贪功,那便让她贪个痛快。

转眼间,翠雪阁诗宴便到了。

今年与往常不同,太子新纳了侧妃,正是无限风光。

在夏雪柔的苦苦央求下,太子总算同意,让她出面承办这次的诗宴。

夏雪柔拟定邀请名单,头一个便写了夏卿歌的名字。

那日夏卿歌在大婚之日抢尽了她的风头,夏雪柔怀恨在心。

她此前亲自试探过,夏卿歌在乡下时没读过什么书,连字都认不,参加诗宴必定会出尽洋相。

而夏雪柔素来有京城才女之名,她要趁这个机会,让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夏雪柔才是夏家正经嫡女。

夏雪柔命人将邀请函送到了夏府,夏夫人心下了然,直接拿着这邀请函去了夏卿歌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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