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说谁是神刀的继承人?她?我没有听错吧?”猗窝座用那双丝毫不像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双眼打量了一下千鹤,然后转过头看向跪倒在自己身边的僧衣老者,“印光大师,为了保护自己真正的继承人而把一个小姑娘推出来,真的是相当卑劣的做法啊……”

“她没有撒谎,”跪倒在地的僧衣老者捂着自己被重击过的腹部,看着自己眼前那一小滩鲜血,闭上了眼睛,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缓缓地捏紧了,“你也看见了吧,我最擅长使用的武器是禅杖,我之所以被称为‘神刀僧人’只是因为我负责守护和供奉太郎太刀,而下一位负责守护太郎太刀的就是你眼前这一位……”

“开什么玩笑?!”猗窝座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这个小女孩根本弱得像一只虫子一样,选这种人守护神刀你以为别人会看在她是一个小女孩的份上放过她吗?当然不会,别人只会直接把她当成任人宰割的肥羊!啊……这种卑劣又无聊的做法真是让我扫兴至极!”

说话之间,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消失了,失去依仗就只能任人宰割的肥羊吗,不知道为什么,一些破碎的,恼人的片段随着这些零星的词句在脑海中浮现,啊,无所谓,反正只是一些无聊的过去。

他抬起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闭目思考了一下之后再次露出了笑容:“不过算了,是否使用神刀我无所谓,只要能够让我打得尽兴一点,希望你的大弟子不要让我失望啊……”

站在一边的千鹤听到猗窝座的话之后眼神一凛,大师兄连她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是这只鬼的对手,但是他似乎根本就没有要跟她战斗的意思,是她被小瞧了吗,真是一只令人莫名火大的鬼。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千鹤的瞳孔一缩,转过身向后一看,一名身形高挑穿着僧衣的青年双手捧着一把足足有两米长,刀鞘艳红艳丽的长刀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站在原地的猗窝座在看见那把长刀的时候眼里一瞬间迸发出了强烈的战意:“那把大太刀!啊啊,不愧是战国时代著名的武将所使用过的武器,我几乎能感受到上面散发出来的无与伦比的威慑力,如果有人能够使用他,那该是多么强大的一名武者,对于我来说又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喂,”猗窝座对捧着太郎太刀的僧衣青年露出了一个轻笑,配上他惨白的肤色,看上去竟然有一种诡异的艳丽感,“那把刀,你会用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僧衣青年迈了一步。

下一刻,离青年最近的千鹤从旁边一把握住了太郎太刀的刀柄:“你很期待与太郎太刀的继承人打一场吗?那么,就由我来实现你的这个愿望吧!”

猗窝座睁大了眼睛,他看着那名看上去不足十岁的弱小女孩将比她自己还要长的太郎太刀完抽出了鲜红艳丽的刀鞘,长长的刀身在月光下如同划过一道白练一般,这把一般人都因为这个堪称噩梦一般的长度而无法使用的大太刀在女孩的手中却如臂使指般轻松。

她脚尖在地上一点,便身形灵巧地揉身朝他袭来,雪白的寝裷和鸦羽般乌黑的长发一瞬间让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振翅的白鹤,那把长长的,锋锐无匹的大太刀裹挟着强大的威势随着女孩的振臂一挥,从一边朝着自己的腰部迅猛袭来。

他直接向后一翻,躲开了朝着自己的腰部袭来的一击,然而当他低下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腰腹处出现的一条细细的血线,虽然很快就因为他身为鬼的自愈能力而愈合了。大意了,从来没有碰到过能够使用那么长的大太刀的人,对于距离估算错误,在加上他并没有展开罗针,不过,即便是这样,也已经足够惊人了。

他第一次正眼打量面前的小女孩,她的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更换的单薄寝裷,瘦瘦小小的身材,哪怕是此刻看上去也像是他随便能用一根手指捏死的虫子一样弱小,但是她拿上那把长长的大太刀之后,周身的气势就变了,他甚至能够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久经锻炼产生的斗气——虽然大概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并不算十分强劲,但是她看上去才十岁甚至更小啊!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太遗憾了,要是我再晚十几年碰到你就好了,一定是一名让我欣喜的武者吧,只可惜,你现在不过是稍微比虫子强上一点点的弱者罢了,”猗窝座轻轻笑了笑,“就算变成鬼,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真是一个浑身上下都让我感到遗憾的人呢。”

他从地面上一弹,岩石质地的地面就生生凹陷下了一个坑,他利用置空的时间朝下挥出几拳,极为猛烈的拳风迅猛无比地朝下袭去。

面对裹挟着惊人杀气的拳风,千鹤握紧了手中的太郎太刀,然而下一刻,她就发现这几道拳风竟然部都不是袭向她的,而是分别朝着她的师父和大师兄袭了过去。

来不及犹豫,千鹤脚尖一点就朝着大师兄的方向赶去。上方正在下落的猗窝座见状微微眯了眯眼:“拦住她,Lancer!”

朝着大师兄赶过去的千鹤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虽然视野里什么也没有多出来,但她莫名地就是能够感觉到身边多出了什么东西。

在一杆被布料包裹着的长/枪状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她身前的时候,她身形没有丝毫停歇,仿佛早就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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