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对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以母子互称的主从的身影不留一丝痕迹,完完消失在原地,静静看着这一幕的千鹤才解除了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的态势,缓缓松开了放在身后太郎太刀刀柄上的手。

“噗哈!”在千鹤解除了备战状态的瞬间,站在她身后下意识地一直屏住呼吸的嘉月才像是记起来要呼吸一般地喷出一大口气:“所以,那名十二鬼月是耗尽了生命力,servant供魔不足,都消失了?”

千鹤一边点了点头,一边从鹤纹羽织的袖袋之中取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将被下弦之六的白色长发划破的脸颊上的血痕擦拭掉。

千鹤转过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有着一头黑色的,堪堪及肩的短发,其中一缕红色的发丝如同颜色艳丽的簪缨,五官艳而不媚的少女,视线在触及到她似乎是在与十二鬼月以及伪影从者的战斗中变得磨损颇多的短和服外套的时候,看到了上面的紫藤花家纹。

千鹤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对着面前盯着自己,脸颊不知道为什么染上了可疑的浅浅绯红的少女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你应该就是一直跟在蝶屋主人身边的织田嘉月吧?初次见面,久仰大名,我是筑城院千鹤。”

嘉月看着面前五官精致犹如人偶,身上穿着鹤纹羽织,耳边缀着两枚红色的鸟居形耳坠,肌肤白皙,有着鸦羽般的黑色长发,让人无端联想到用调大胆的黑白画卷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色,施施然站在那里,如同白鹤化形般的少女,满脑子都回荡着——她知道我的名字。

站在嘉月旁边的英灵无奈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微笑着为自家不靠谱的御主作答:“我的Master对您亦是早有耳闻,心生向往,如今得以见您一面,没能收拾好心情,还望见谅。”

这位长相英俊的金发绿眼英灵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无可奈何以及也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下意识的纵容,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御主,说完之后,他一改生疏的口吻,看向千鹤:“我本来就不是擅长战斗的英灵,供魔量也没有您的servant所需要的那么大,所以我能够实体化的时间相对于您的servant而言还算比较充裕。”

“即便如此,我的时间也不多,毕竟您和Master现在还是不足以维持我们长期存在的小孩子,”这位光是从长相上看就像是一名优秀学者的英灵发挥着丝毫没有辜负他外表的作用,“所以,长话短说,您还记得多少事情?或者说,您的servant告诉了您多少事情?”

千鹤闻言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所以,织田小姐果然就是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御主?”诚如对方所说,Saber所需要的供魔量的确比较大,但是她也不是完不能够使对方实体化,每天半个时辰左右足够她从自己的从者那里获得很多信息。

听到千鹤的话,金发绿眼的英俊英灵露出了一个笑:“该说真不愧是筑城院小姐吗,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依旧如此地值得信赖。”

“唉?我怎么感觉到了被针对?”似乎终于从神游的状态之中回过神来,又或许早就在关注一人一英灵对话的嘉月一脸警觉地看向身边的servant,“Assassin是认为我不值得信赖吗?”

正在灵子化的金发英灵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摸了摸自家御主的发顶:“这可是Master您自己要这么说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哦。”

“不代表你没有这么觉得是吗?”嘉月用她那张虽然还没有完长开,但是已经能够看出艳色的漂亮五官露出了咸鱼般的表情。

“看来你好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嘉月以及站在嘉月身边的压切长谷部还有千鹤都循声望了过去,看到了穿过几乎快要消散殆尽的雾气,从那边的树林之中走出来的,背上背着正用完好的那一只胳膊朝他们招手的芹泽拓真的长泽智久。

意识到那句话是长泽智久说的,嘉月双手环在胸前,摆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哈啊?你在对牺牲自己留下垫后让你逃跑的救命恩人说什么无礼的话呢,智久?”

“都说了叫我长泽。”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的长泽智久抿了抿唇,却没有再回嘴,背着身后受伤的伙伴走到了千鹤与嘉月面前。

他先是看了一眼嘉月,在看到她身上磨损和被利器划开的痕迹颇多的和服之后视线顿了一下,然后很快移开视线看向一边的千鹤。

智久放下了背在背上的拓真,然后朝着千鹤深深地鞠了一躬:“真的十分感谢您接受了我的求助。”

千鹤看着朝自己鞠躬的智久,轻轻地笑了:“能赶上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句话,面朝着土地的智久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安心的表情,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同龄人,但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仿佛与他心中的声音重合了一般,心中高高悬起的巨石在一瞬间落了下来——是啊,能够赶上,那个人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直起身来的智久转过身看向嘉月,正正看到对方双手环胸,明明是个美人胚子的脸却充满了令人遗憾的表情——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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