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傍晚就开始了的位于这家不起眼的料理店中的寿喜烧宴会一直持续到了皓月当空,其间一直在发生的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般,在场的剑士们各显神通的对于实际上并不有限,甚至准备充足的食物进行争抢的进食也随着一些“参战”人员的退出而逐渐进入尾声。

从白瓷瓶里向小瓷杯里倾倒出清亮的液体,面前内里已经没有食物,只剩少许附着在上面的酱汁的黑碗之上,一双筷子被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红色的头绳束着一头墨色的长发,整个人仿佛白鹤般的少女动作极为自然地将手中小巧的瓷杯往唇边送去。

“千鹤小姐——”一个声音成功让少女的动作停了下来。

千鹤拿着小瓷杯的手移开,循声望过去,视线穿过周遭稍微有些喧哗的交谈声,准确地捕捉到了声音的主人——自己斜对面不远处的赫红短发,额角有着一个仿佛灼烧般的痕迹的少年。

绝佳的视力让她在半空的明月,庭院并不算明亮的灯光中,在这些光影的变换中轻而易举地看到那双赫红的眸子中倒映出的自己。

明明是几乎一模一样的眸色,看着人的时候也同样会率直地直视对方,为什么她在面对的时候感觉却完不一样呢?

是因为Saber如同长辈而灶门队士却是后辈的缘故吗?

否则为什么在被呼唤名字的时候,心脏会下意识地漏跳一拍呢?

思绪有些跑远,千鹤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小瓷杯:“称呼……”

虽然隔得有些远,周遭的声音有又些许嘈杂,但是在场的无论是英灵、付丧神还是剑士,五感都敏锐得异于常人,所以炭治郎是能够听清千鹤说了什么的,他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啊,那个是——”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因为千鹤小姐是同伴,所以就这样称呼了,你不喜欢的话我会改掉……”

千鹤食指轻轻地点在手中小瓷杯的杯壁上,葱白的指尖和莹白的瓷杯相撞,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却会莫名地让看到的人不由地产生一种听到了玉石相撞的清脆声响的错觉。

她轻笑了一下:“你也说了,因为是同伴才这么称呼的,那么,我没有道理拒绝同伴的称谓吧。”

说完,她再一次拿起白瓷杯,送到自己的唇边。

炭治郎看着莹白的小巧瓷杯被葱白的指尖捏着贴到红色的唇畔,将柔软的唇瓣压得微微凹陷,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动作,他却莫名地感觉到了紧张,还是那种下意识屏住呼吸般的紧张。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动作,他想起了自己一开始出声的原因,他立刻开口道:“千鹤小姐,那个杯子里的……是酒吧?”

千鹤的动作再一次顿住,她将杯子稍微移开,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小瓷杯里清亮的液体:“嗯……清酒,怎么了?”

炭治郎闻言脸上的表情纠结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没有记错的话,千鹤小姐跟我年纪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千鹤缓缓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意思,忍不住抬起手掩嘴笑了起来:“灶……炭治郎你的意思是你这个年纪还没有饮过酒吗?”

炭治郎却因为听到改变了的称呼而下意识地心跳漏了一拍,没等他细思过来,他的肩膀上就猛地被搭上了一只胳膊,他转过头就看见了善逸凑得极近,也瞪得极大的双眼:“炭治郎你没有喝过酒?”

然后另一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腔调变得比平时听到的要更加慵懒:“嗯?什么?这可是宴会耶?我不允许有人滴酒不沾!”

炭治郎转过头,就看到了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的织田小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道了他的旁边,她原本的座位上正坐着闭着双眼的数珠丸恒次,而数珠丸恒次的面前摆着数量惊人的空置白瓷瓶。

嘉月晃着手中的白瓷瓶看着表情逐渐变得震惊的炭治郎,微微眯起的双眸狡猾得如同一只想着坏主意的狐狸,而她的身后,金发碧眼的儒雅青年有些无可奈何地对炭治郎点了点头:“非常抱歉,我的Master喝得有点多,虽然她酒量很不错,但是……”

另一边已经趴在了桌子上的长泽智久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般突然抬起头来大吼道:“她那是喝醉了吗?!她那是装醉整人!”

另一边褐色短发神父装的刀剑付丧神已经跟他吵了起来。

金发碧眼的青年一边饱含歉意地对炭治郎道歉,一边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管盛着绿色不明液体的试管,他用拇指顶开试管上的塞子,另一只手扶着浑身软得仿佛没有骨头般的自家御主,好言劝说对方喝下自己手中试管里的解酒药,却惨遭御主无情拒绝。

嘉月推开搂着自己的自家Servant,晃着手中的白瓷瓶朝着炭治郎露出一看就不怀好意的笑容:“酒可是好东西呢……”

炭治郎根据自己不好的预感正要后退,就被身后的善逸一把按住,善逸瞪圆眼睛,眼白中还能看到红色的血丝,嘴角的笑容同样不怀好意:“织田小姐说得对啊,酒可是好东西……”

“说不定你喝醉了就答应我跟祢豆子的婚事了呢?”

“唯独这个绝对不可能啦!”炭治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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