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替发生,如四季交替,或昼夜相间,要么撕肉,要动骨,总体上评价一下:烈度高,伤亡大。开炮挥刀,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了西伯利亚的一种风俗习惯。

如今,

炮火刀光,朝着第三千户所压了过来……

“大人,众将已齐。”

亲兵熊大一抱拳,朗声开口。

黄南塘将目光从插满小旗的沙盘上拔开,扫了圈帐内围桌子的人影,铁光森森的将校甲之间,一衫书生长袍格外醒目。

“汉升,你速去匠作坊监工,六个锅炉部烧满,所有丹瑞储备及金铁零件优先供应军备,以关宁铁骑和丹瑞甲胄为最先,丹瑞机车次之,弩机重炮再次之。”

“是。”

楚汉升匆匆离开。

说完这些,黄南塘却抿紧嘴唇,一言不发重新望向了沙盘。

“大人,众将已齐,可以议事……”

“没齐。”

黄南塘头都不回,

“差了一个,我已经派熊二去寻。”

“差一个?”

心中焦躁的将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茫然不解。包括锦衣卫的人在内,所有百户以上的熟面孔都在了,却是搞不清到底是谁大胆缺席。

“大人,”

李云飞照常是个急性子,此刻那张黑脸膛都急得泛红,“军势如火势,这可是你当初教俺的。焚城大火如今近在眼前,大家伙听你的令急吼吼汇合,怎么可以因一个人而裹足?那人到底是谁?”

“你的熟人。”

黄南塘瞥了眼李云飞,“你们才刚散了酒席。”

李云飞愣了一下,错愕莫名:

“莫非是……陈兄?”

“陈小旗到!”

几乎在同一瞬间,熊二的声音穿透了帐门。

“……”

楚云飞二话不说,立刻回头。

门帘随即掀开,却只有熊二一个人站在门槛外,喘着粗气,额头挂了层薄薄的细汗。

“人呢?”

黄南塘一挥手,压住了将领们的细小骚乱,微微皱眉头。

“陈小旗……”

熊二也不知该如何措辞,

顿了顿,

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农用雪橇车。

车上,

一个甲士呈大字型躺在瓜果蔬菜之间,年轻的脸庞被酒气激得红润,嘴里还不清不楚念叨着什么,半睁半闭的眼睛里醉色深重。

“陈小旗,正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