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今年却要饿死人……”

“莫非你主张出城迎战?”

副千户脸色不佳,“想清楚些,打得过么?”

“打不过,只能守,但也要看怎么守。法夷孤军深入,缺少策应,照我看,不如提前将一部分兵马散出去,待时而动,到时候是袭扰还是截后路,都有余地。农田肯定守不住了,那也得狠狠啃掉法夷几块肉,如果友军配合得好,说不定有机会一锅端,让那些蛮夷知道咱大明的便宜不便宜。”

“黄口小儿,眼高手低。”

副千户冷笑,

“这些兵力用来守城,本来就捉襟见肘了,再一分兵,你冯大善人给人家分盘上菜呢?”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姓冯名子何的所镇抚针锋相对,“总好过某些倚老卖老的家伙,蛮子的拳头都快呼脸上了,还想着当缩头王八。”

“你再说一遍?!”副千户浓眉倒竖,“老子身上的疤比你屁股上的褶子都多,用得着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教我如何用兵……”

正吵得激烈,似乎下一刻就要掀桌子撸袖子茬架子,沙盘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

“咳咳。”

争吵声戛然而止。

两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吵得再欢实,拍板的也另有其人,于是便收住舌头,望向了黄南塘。

黄南塘没特意看他们,目光环顾了一圈,

“一个要守,一个要半守……除此之外,谁有新说法么?”

静默无声。

其实,这两个人已经代表了在座绝大多数将官的意见。战力差距清清楚楚摆在那里,黑云压城头,不得不低头。

就在这时,一个不太协调的声音突然冒出。

“有。”

听到这个陌生的嗓音,众将官愣了下神,一同扭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早就被忽略的身影,甲片间还夹着几片菜叶。

陈酒一副大梦初醒似的惺忪模样,随手捡起一根黄瓜,拿袖口抹掉毛刺,咬得咔吱咔吱作响,

“这里是大明的土地,蛮子闯到家门口,拳头都快呼脸上了,还一个劲儿打算关门,就不能试着……先出门踹他娘的一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