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仰头看着朝仓可可脸上的恶意微笑,然而他的理智清醒又绝望地发现即使他很清楚朝仓可可对自己的恶意满满,他却依旧无法对她做什么。
在看到朝仓可可的那一刻,他的心依旧在扑通扑通急切而猛烈地跳动着。
啊……
他早该知道的……
森鸥外苦笑起来,他朝着朝仓可可摊开双手,显得很是无畏。
“爱丽丝已经消失了,如果你现在想要做什么的话,我也没有办法阻止。”
他相当光棍地站在原地,无视了身边的福泽谕吉。
甚至因为想到朝仓可可即将夺走自己的生命而产生了一种隐秘的欢喜。
然而朝仓可可只是用木仓指着他,摇着头轻笑了几声。
“不,子弹只有一发。”
她这么说着,将手上的格洛克收起,示意森鸥外看向身边。
“我只是想要确保林太郎会死掉而已。”她这么说着,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小小地比划了一下,“所以我补了那么一小木仓。”
“雾人一直都把我保护得很好,也不想让我手上沾上谁的性命。”
回想起自己的父亲,朝仓可可的神色变得温和起来,
“那是他的愿望。”
然而,听到朝仓可可将自己的父亲形容得如同圣人一般,无论是森鸥外还是福泽谕吉两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朝仓可可没有错过两人的脸色,她单手托腮,看着两人的眼神充满戏谑,
“我知道雾人和林太郎本质上其实没差多少,但他最起码不想鲨了我。”
“而且,他只想当我的父亲。”
纯粹到极致的念头比起某些不止馋她精神还馋她身体的变态痴汉们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虽然是个保护欲强了那么些的父亲。”
听到朝仓可可的话,森鸥外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在这一刻他忽然没有了求生欲望,显然被朝仓可可的话打击得不轻。
朝仓可可一直都知道朝仓雾人的保护欲过于强烈,也知道对方越发病态的精神,然而她确认父亲的保护比起其他人来说要可靠得多,哪怕代价是一辈子被父亲监禁。
他和另外几个人联手将朝仓雾人弄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能够在朝仓雾人死后独占朝仓可可吗?
然而结果却是谁也没能拥有朝仓可可。
森鸥外的理智和本能被撕扯成两半,本能诱惑着他主动靠近朝仓可可,保护她、占有她,甚至将她吞吃入腹,然而理智却一直清醒地拉扯着自己不要走入深渊。
所以他才会选择让朝仓可可远远地离开,去东京,不要再回到横滨来,也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可很早就想报复我们了吧?恭喜你,终于找到机会了。”心中万般复杂的思绪一闪而过,森鸥外再看着朝仓可可的时候,眼神依旧透着不甚明显的迷恋。
“也不用特别恭喜我。”
“我想要替雾人复仇,但我也不想沾染上罪恶,所以只能卑劣地利用这种时刻。”
朝仓可可可以说是趁机插档利用了一把福泽谕吉,虽然她早知道这两位首领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决出一个你死我活,但她的插手却让森鸥外死亡的可能性提高了百分之八十个点。
她弄死了他的人形异能力。
一旦失去了爱丽丝,森鸥外这个头脑派的港口fia首领的武力值说不定还没有太宰治好看。
更不用说他即将面对的是银狼剑士。
“我可以厚着脸皮留在这里观战,也可以马上就离开。”
她说着,反复向两人确认,“所以,你们之中任何一位想要让我帮忙收尸的话……”
“那就麻烦可可先离开吧。”
先于福泽谕吉说话的是森鸥外,在礼貌性地请朝仓可可离开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死人的模样是很难看的。”
“我也羞于被可可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于是朝仓可可从善如流地走出了别墅,在半路上与一只三花猫不期而遇。
她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那只漂亮又稀有的雄性三花猫,她看着那只漂亮的小野猫嘴里还叼着一根小鱼干儿,总觉得以对方的体型来看似乎并不像是野生种。
“是生活在附近的孩子吗?”
她屈膝朝着叼着小鱼干儿的三花猫伸出手,做出想要抚摸它脑袋的动作。
“不要过去哦。”
“那两个人现在正处在相当关键的时刻呢。”
她本想将小家伙抱到远处去,却没想到那只三花一低头避开了她的手,然后加快脚步朝着朝仓家的故居跑去。
“诶!”
朝仓可可原本看着三花猫目标精准地迈着四条小短腿顺着自己来时的路往回跑,没忍住还是跟了上去。
“等等”
没等她找到刚刚才跑开的小三花,朝仓家的旧宅忽然爆炸了。
隆隆的响声卷起尘土将朝仓可可的视线遮得完什么都看不清。她捂着口鼻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眼睛里一片湿润。
仓促间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朝仓可可一瞬间失去平衡直接就要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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