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双手捧着的玻璃杯直接掉落在地上,果汁混杂着冰块的液体溅湿了小田切敏也的鞋和裤脚管,他一开始还没察觉,直到冰块濡湿了鞋袜,再加上酒吧的冷气才让他察觉到了灰原哀的举动。

“……有这么惊讶吗?”他注意到灰原哀眼神紧盯着朝仓可可,心里还在纳闷这姑娘刚才还一脸冷淡的模样,没想到居然会被朝仓可可惊讶成这样,难道朝仓可可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那种很温婉礼貌的大和抚子模样吗?

小田切敏也没想到的是灰原哀看得并不是朝仓可可,虽然她也的确有些惊讶朝仓可可在晚上表演时和平日里表现完判若两人,但她此刻更惊讶的是另外一个坐在角落里和朝仓可可对视的男人。

那个一头银发,看起来就带着不好惹的气息的男人……

那个人是……

“……琴酒……”

她颤抖着嘴唇,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而后猛地低下头,连小田切敏也在和自己说话都听不见,整个人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怎么了?”看到灰原哀猛地低下头,还以为是自己的语气有些重吓到小姑娘了,小田切敏也住了口,忍不住挠了挠脸颊,还有些为难。

他平时都不怎么和这种年纪的小姑娘相处,自然也不知道小学生的自尊心这么强。

他挠了挠一头桀骜的紫发,心想着自己刚才还满口应下朝仓可可的请求照顾小丫头呢,万一等会儿她回来看到小丫头这副模样,到时候倒霉的可是自己。

他这么想着,深深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搭在灰原哀的肩膀上,“没事啦,我不是在怪你……”

没想到因为他这一个搭肩的动作让小姑娘猛地一惊,动作幅度极大地窜到了旁边,甚至惊恐地看着自己。

“……抱歉?”

饶是小田切敏也再神经大条也看得出来小姑娘这会儿像是受到了什么其他惊吓,所以他收回手,也收敛起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只是带了些迷惑地道歉。

“没事,是我太紧张了。”被小田切敏也这个动作惊醒的灰原哀警惕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从看到琴酒的惊恐中回复过来,她慢慢放松了呼吸,理智也终于回来了。

“我刚才被吓了一跳。”

她有意将自己的状态往因为看到朝仓可可的表演而惊讶的方向扯。

上一次她在杯户饭店的时候已经以成人的姿态直面过琴酒,对方并不知道她变成了小孩子,而知道这件事情的贝尔摩德似乎和江户川柯南也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不会把这件事情上报组织,所以只要琴酒没有起疑心,她还是安的。

更何况……在这种场合,谁会去注意一个小女孩呢?

灰原哀安慰了一下自己,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朝仓可可,心里甚至有些庆幸幸好朝仓可可的表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否则她刚才突兀地打翻玻璃杯说不定也会引起那个警惕性过高的男人注意。

到时候对方万一起了疑心,她就完蛋了!

她这么想着,注意到朝仓可可的眼神,似乎也盯着坐在角落里的琴酒,眼神冰冷又严肃。

似乎是因为看到这个男人出现而产生了反感。

不行啊!

可可姐!

不要去看那个男人!不要挑衅他!

灰原哀在心里呐喊着,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把朝仓可可拉走,尽可能远离琴酒,不要让对方注意到自己。

她这么想着,看着朝仓可可的表情就变得有些紧张,这就让小田切敏也更加摸不着头脑。

是他和现在的小学生有了代沟吗?

为什么他始终看不出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朝仓可可这会儿完不知道灰原哀的想法,当然也不在意对方是不是顺着自己的眼神发现了黑泽阵。

她对于黑泽阵和贝尔摩德是一个组织的成员也仅仅是猜测,甚至都没有向当事人确认,只是知道对方其实并不是个老实规矩的社畜,而是个时刻处在危险中的危险人物。

她这会儿的注意力完完被黑泽阵脸颊上新出现的那一道伤口吸引了。

那道伤口的位置贴着他的眼睛,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不注意,他的眼睛就会受到伤害,甚至可能为此付出更加沉重的代价。

比如说失明,又比如说……

死亡。

朝仓可可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满心怒意,这怒意中带了一些惶恐。

她害怕黑泽阵死掉。

更害怕对方悄无声息地就从她的生命中离去。

从哪一天开始,突然就没有再出现在酒吧,没有再回复她的短信,甚至没有再去过她家。

他没有再和她约酒,更没有再回过自己的家……

就好像他只是很短暂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那么一下,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她,直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她这么想着,打心底就忍不住升腾出一股愤怒,这股愤怒支撑着她将剧最高潮的部分演唱完毕,然后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步伐稳健地走到黑泽阵面前,伸手抚摸着他脸颊上的那道伤疤。

“怎么回事?”

表演已经结束,朝仓可可远离了麦克风,再加上因为心情的原因,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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