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飞早听天衣居士的儿子许天衣(天衣居士叫许笑一)说过,孙青霞虽是风流,性子放荡不羁,但从不强迫女人,只是因为到处留情,才落下个沾花惹草的浪子之名,为人是正直洒脱,就是孤僻自傲了点。

那坏了不少女子贞洁,更害了她们性命的歹毒行径,都是被人栽赃陷害,让他背了口大黑锅,才有了‘yin魔’的恶名。

其中,冒充孙青霞的采花恶贼,有一人还很可能就是天下第七。

风亦飞也曾怀疑过那向雷纯与温柔下手的会不会是天下第七,跟他交手过,却感觉,那“怪汉”的武功要比天下第七强上许多。

想弄死天下第七也很久了,在菜市口法场一役,被叶云灭与多指头陀缠住,未能得手,此际又不知道他藏哪去了。

任怨都没查到一点讯息。

藏得更好的还有雷媚,无从追索。

离月圆之夜还有好几天时间,当务之急,还是先找王小石要紧。

风亦飞出了刑部,立即就赶去了六龙寺一带,与尘空月樱会合。

阔别许久,王小石的脸上多了点沧桑,但仍是年轻俊秀,干净明朗,身边更有了几名玩家跟随。

兄弟重逢,王小石是对风亦飞不住口的称谢,可当风亦飞一说到白愁飞的事情,他就沉默了。

便连平日里乐天派一般,冒冒失失的温柔,也是眉头蹙起,幽怨无比。

看她的神色,怕是已经见过白愁飞。

她似乎也没跟王小石太过亲近,多半一缕情丝还系在白愁飞身上。

风亦飞悄然问了问尘空月樱,果然,温柔还只当王小石是好友、兄弟,但也没在王小石面前提及过白愁飞,只是偶尔会一个人长吁短叹。

好半晌,才听王小石道,“见了二哥再说。”

听他还喊二哥,风亦飞心中定了不少,

他刺杀傅宗书的罪名已被赦免,回京师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温柔却不愿同行,她还要去探望七大寇,沈虎禅等结义兄弟。

风亦飞着实摸不透她的心思,知道沈虎禅等人重伤,又偏偏先来了找王小石,却又不是移情别恋。

女人心,海底针啊!

再返天泉山金风细雨楼,王小石没让那几名玩家跟随,给他们发了任务,去联系些他的友人,单独与风亦飞上山。

两人没隐藏行迹,白愁飞是第一时间得了报讯,于红楼中等候。

一见王小石,就展颜笑起,“三弟,许久不见,你无恙便好,为兄已命人准备酒席,为你接风洗尘。”

王小石却没吃席的心思,神色复杂的盯着白愁飞,长出了口气,似是镇定了下心神,“二哥,你为何要害苏老大?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立下的誓言,要祸福与共,永不相弃么?他是我们的结义大哥,是我们的兄弟啊!”

面对王小石的指责,白愁飞的脸色微微一沉,笑容敛去,“他之前确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的老大,可他要对我下手,难道我就要坐以待毙,任由他杀了么?”

王小石咬了咬牙,“我可是知道,你早暗中经营势力,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晓么?”

“作为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我培植手下势力,有何不对?我这副楼主总不能是做个光杆儿将军,无人可用吧?”白愁飞驳道,“我胸有大志,欲要一展抱负,不使自己的才干身手被埋没,这有何错处?”

风亦飞在旁听着,老白是说得义正辞严,但当初自己所见的征兆,却怕不是如他所说,他野心大,恐怕早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有野心的人总是想向上爬的,到了巅峰,又想攀更高峰,也无可厚非。

苏梦枕不是病重嘛,迟早金风细雨楼的楼主之位也会起纷争,杨无邪得苏梦枕信重,却又争不过老白,总要出事,只不过,苏梦枕先动手了,他终究还是向着心腹杨无邪多些,要说顾念兄弟之情,他这大哥......呵呵!

“苏老大对我们有提携扶植之恩,再怎么样,你也不该痛下杀手,你敢说,你是没一点准备?”王小石怒道。

“我与你相交多时,你也应知晓,我这人心思多,遇事不偕,察知了端倪,又怎会不做应对。”白愁飞平静的说道,“苏老大被杨无邪蒙蔽,不顾兄弟情义,也怪不得我,苏老大也曾向你我说过,真正的情谊是没有亲疏之分的!难道你会因为某人砍了你一只尾指而不是食指就感谢他吗?残害便是残害,朋友就是朋友,出卖者一定会出卖你,是兄弟的永是你的兄弟!”

顿了一顿,又道,“你也知道我的原则,既与我为敌,要对付我,就决计不能放过,否则,一有机会,就会反受其害,都动手了,就再无转圜的余地!又怎能怪我下手狠辣呢?”

王小石面色连变,猛地呼了口气,“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觉得你错了!”

“事情都已发生了,错不错又如何呢?”白愁飞说着笑起,“我如今已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我不但要金风细雨楼成为京城第一大帮,还要成为江湖上、武林中、黑白二道都无人敢忽视的第一大势力!我依旧当你是好兄弟,只要你愿留下,与我共谋大业,你照旧是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这份基业,有我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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