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只想苟延,比谁都怕死,窝囊。
京师的地形他是无比的熟悉,更遑论藏身的凤来楼周遭。
纵上了屋脊,又急急的下跃,投入了一边暗巷之中。
却在此时,一条白线破空而至。
破开了他身遭的血色遁光,穿了进去,护身的劲力只阻了一阻,卸了一卸,让那白线从直射变作斜飞,胸腹之间的衣衫已被掀翻了开来。
吃疼之下,天下第七惨呼了一声,手中的女子尸身也已跌落。
“嗤”的一声,他腹中喷出了一蓬红雾。
一大蓬!
那是血。
天下第七目眦欲裂。
喷出的不止是血,他的内脏也哗哗然的往外倒流,一齐往地上淌落,可以清楚看到哪一块是惨白的,哪一块是油黄的,哪里还正冒着鲜艳的血。
他已给开了膛。
凄惨无比的嘶嚎着用手去围,去兜。
他在柔剑剑气绞杀之下,本已遍体鳞伤,成了个血人,如今更是令人不忍卒睹。
可还有人不想放过他。
一道身影低伏着,奇快无比的窜了过来,揉身以一种撷取果实一般的身姿,“飕”的一声,探出了一把闪亮的铁钩,钩尖勾住了一些事物。
那是天下第七腹腔里流出的肠子。
“侯爷要你死,你怎能逃呢?”
这人的话语声轻轻的,斯斯文文的,像有几分腼腆,又有几分怕生般,可手上的动作却无比的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