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落下,掉进东篱的衣服里消失不见,哽咽的声音还在继续诉说。

“鲜血从他们身上源源不断流出,任她怎么叫,都没有半点反应,小小年纪的她,好像突然明白她的家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害怕的大声哭起来,但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冰冷的尸体,没人任何人安慰她。”

“东篱你怎么了?你怎么在浑身发抖?别想了,不要在想下去了!”君子迁看着越说越激动的东篱,突然感觉她很不对劲,忙叫东篱的名字,想打断她的回忆。

东篱听到君子迁激动的大喊,回过神安慰她道:“我没事...只是我每次回忆的时候,都会害怕,我不想去想,可是那个画面又总是重复在我的脑海里,日夜折磨我。”

“我们不说了好不好,不去想了,我不想知道了。”君子迁总觉得那个赤怜就是东篱,但她说的事又和东篱的身世不一样。

东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事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我害怕他们嘲笑我,害怕被仇家追杀,这么多年我一直憋在心里,和你说一说,我心里感受很多。”

“那你不要勉强,要是不舒服,就不要说了,好吗?”君子迁听东篱如此说,也不在拦着她,有些事情说出来,或许她能好受一些。

东篱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小女孩的哭声引来了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比她大五岁,男孩把赤怜领回了他的家,从那以后男孩一直照顾赤怜,一直到赤怜十二岁。”

东篱低头想了想,看着君子迁。

“很难想象吧,一个十五岁的男孩照顾赤怜两年,只是这两年里,男孩教会了女孩如何杀戮,如何习惯血腥的场面,每天都会拿回一只动物让小女孩杀,及时小女孩害怕,他也会强迫她杀掉那些可怜的小动物,慢慢的赤怜习惯了,她开始喜欢上杀戮的感觉,后来赤怜才知道,男孩是个杀手,他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带着她,每次要杀一个人的时候,男还都会让女孩动手,赤怜慢慢发现只要看着鲜血流出来,就可以让她兴奋,仿佛杀戮是她唯一的乐趣。”

“为什么要这么做?”君子迁不解的看着东篱,他很疑惑为什么要那么对待一个小女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被训练成了一个杀人的怪物。

东篱闻言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赤怜也这样问过那个男孩,可是那个男孩告诉赤怜,这是她活着的代价。”

“这代价有些太残忍了...”君子迁轻轻擦去东篱眼角的泪痕,他开始心疼了。

“男孩告诉赤怜,她既然活下来了,就必须要学会生存的本领,虽然很痛苦,但这是她唯一活下来的方法,同样也是为了将来可以给她的家人报仇。”

“虽然不想承认,到那个男孩的话很对,没有生存本领就会活不下去,同样也不能为家人报仇,最后只能任人鱼肉。”君子迁低着头伤感的气氛围绕在二人身边。

即使有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但是照不到人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伤心角落。

“后来赤怜也明白了男孩的话,她开始和男孩做各种训练,她被带到一个秘密基地,训练她各项身体机能,后来赤怜知道那是一个神秘的特工杀手组织。”

“特工?是暗卫吗?”君子迁猜测着看着东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