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无扰,睡得安适香甜。清晨第一缕光映射入窗,玉莲睁开眼看到的是明媚天。

九桂大早上给她端来了早点,玉莲用过早点后,跟随着九桂去河边洗衣。

行走在竹林中,玉莲在九桂身后左顾右盼,有丝的心神不宁。走了一小程,她终忍不住开口,“九桂姐,听说几年前…掌柜的养女投河自尽,就在青竹茶馆后面这条河…姐姐常来此洗衣…不害怕么?”

九桂听言一笑,完全不害怕的样道,“有啥好怕的?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再说了,洗衣取近嘛。”

“那,姐姐你啥时候来的茶馆?你可见过掌柜的养女?”玉莲对此事刨根问底起来,“听说,那养女也弹得一手好琴,与现今的海棠琴师一样,琴艺高超?”

九桂望着前方的路,脚不停步回她道,“我和茶馆里的人是茶馆落成才来,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只是听说了些而已。论琴艺,掌柜收留的这两个女儿,是不分上下。”

玉莲听言低头沉思,又对九桂道,“姐姐,我那夜住在这茶馆后院里,曾听到过女子的哭声,好是悲苦…当夜寻来这河边时,看见过一个黑影…任武哥不信我…可这事,这千真万确啊。”

“小玉妹妹别多想…我们这些在青竹茶馆的打工人,在后院住了有三年了…可从没人说过有此事。”九桂转头笑看着玉莲,安抚着摸了摸她的头。

玉莲脑中仍沉浸在那夜,沉默了好久,浑浑沌沌的样又道,“有姐姐在,那小玉也不怕了…只是在这地,总让人不安感。”

“姐姐,听说这附近有个破屋,离茶馆走过去要多久?”玉莲抛了往事,又问起另一事。

俩人已来到了河岸。九桂放下大大的洗衣盆,蹲下身来熟练的将衣裳铺在一光滑石块上,拿出棒槌拍打起衣裳来。静的河边只听到敲打声。

“破屋从这小路过去很快就到,还有一条大道,从茶馆正门沿路过去远一点。”九桂洗着衣,回答玉莲方才的提问。

玉莲帮九桂清洗着衣裳,思想开了小差,眼睛望向破屋的方向。破屋住着绿女,这心中的结,她一直放不下。

破屋草棚前,当一切归静。秋霞忙着收拾一切,绿女疲累入了破屋。

一棵大树背后,裙裾随风而起…那双望着绿女的眼,满是愧疚之色。

“公子,你慢些走…走得这么快,奴婢都跟不上公子你的步子了。”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吓得树后的人贴在了树后。

秦生遮盖的严实,在前面大步向前。紫檀在后面小跑着追,手上的帕子扬起挥动着。

树后的人望着这俩人,一脸吃惊的样子。秦生的面容是看不清,可这紫檀未乔装打扮,自是认得面相了。

待俩人一前一后,向破屋而入。树后的人这才敢露了身。原来这人是玉莲。

“公子?难道是秦生公子?…”玉莲盯着破屋,口中自言着。

她心想,紫檀是服侍秦生公子的,不可能是跟着别的公子,只能是秦生公子。这主仆偷溜出了秦府,来这里与绿女相会了。

欠了绿女一份情。今时撞见了此事,当是不能让秦府知。风中飘荡着一个声音,是对绿女秦生的祝福。

“小姐,你幸福就好。玉莲,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