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早上,武厚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前些日子他还会懒个床,睡到八九点钟,但最近这几天,每天天一亮就会起床,先把端木神九教他的运气方式练习一遍。师傅给他说过,虽然自己天赋不算极好,但勤能补拙,只要足够勤奋,同样也能成为一代大师。

不过武厚对一代大师这称呼,没什么兴趣。他心思很简单,所以很少有烦恼,练武就是为了练武,不是为了能成为什么一代大师,对他来说,能练武,而且越练越厉害,那就够了。

外婆做好早饭时,武厚刚好练完出来,于是,连同出门散步回来的外公,一起坐在了饭桌前,三人开始用餐。桌上有一盘青菜,是外婆在自家种的菜园里摘的,还有一盘油炸的小鱼,是昨夜吃剩下的,碗里是米汤,框子里有外婆自己做的杂粮馒头。简单的早餐,不难体现出外公外婆二人,常年在山里朴实的生活。

武厚吃饭时多留了个心眼,他偷偷去厨房,用塑料袋,装了几条油炸的小鱼,又装了几个杂粮馒头,准备带去给师傅。师傅他老人家每天吃不上热乎饭,这叫武厚总觉得不是滋味。

“我吃完啦!”武厚喝完最后一口米汤,擦了擦嘴。

郭显达嘴里还嚼着一口菜,含糊不清的说:“你小子,胃口越来越好了,两个杂粮馒头这么快就吃完了。”

“嘿嘿,正长身体,吃的多。”武厚打算出门,笑着答:“我出去玩了。”

外婆不放心的说:“又出去啊?你每天都跑出去,也不回来吃午饭,到底是在干啥啊?”

武厚挠挠头,心想外婆怎么突然这么问?虽然撒谎是自己的强项,但当外婆问起自己的时候,武厚还是没那么足的勇气去骗她。于是他只好表情不自然的回答外婆说:“也没干啥,就是去福章叔家里,和他儿子一起打游戏,或者去河里摸鱼。”

“就知道玩,从来没见你写过作业。”外婆无奈道。

武厚干笑几声,然后从厨房里偷偷拎出来塑料袋,一路小跑出门去了。

饭桌前还剩老两口子,细嚼慢咽的吃着饭,武厚的外婆还不忘絮叨几句说:“这孩子啊,太贪玩了,不爱学习,我看他在学校待着也学不出个样子来。”

郭显达自顾自的吃饭,没理老太婆,脑子里想着别的事。他在想,昨天他跟葛蛋一起去巡山,路上碰到了李福章。

于是他咽了一口馒头,告诉老太婆说:“武厚没去过李福章家里。”

老太婆没听清,一边夹菜一边问:“你说啥?”

“我说,武厚没去过福章家里,他骗我们呢。”郭显达把昨天遇到李福章的事告诉了老伴。

听了老头子说的以后,老太婆奇怪道:“没去福章那啊?那这孩子去哪了?好家伙,学会骗我们了。”

郭显达没回答老伴,手指在衣服上抹了抹,继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继续说:“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我们家里,总是莫名其妙的丢一些吃的?”

听老郭这一说,老太婆凝眉回忆,然后回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印象。上次做的兔子头,剩的那几个,第二天就找不到了,当时我还以为是你们俩之中谁吃了呢。”

郭显达干笑几声,叼着烟站起身,没有回答老伴的话就出门去了。

走在山路上的武厚,身影灵活,动作敏捷,一路慢跑前进,手还在身前比划着,练习着各种动作。起初这段山路他要走个把小时才能到,现在他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抵达。

个中原因,武厚心里自然有数。现在的他,已经能微微感受到体内的真气,聚集在丹田之内了,并且有一部分,向上而去,经过气海以后,流向四肢百骸。端木神九告诉武厚,真气能充分发挥大脑的运用,以及强化身体各处机能,经过长年累月的修炼,更是可以放出体外实质化,这不免让武厚心生向往。

等到了平皇山的时候,端木神九还在打坐,闭着眼睛的他沐浴在阳光下,周身空气泛起波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流动在身体的轮廓上。

武厚没有打扰师傅,他轻轻唤来白虎,温柔的摸了摸白虎的大脑袋,白虎眯着眼睛,感受着武厚的抚摸,兴许是觉得很舒服,发出“嘤嘤”的声音。武厚喂了几个馒头给白虎,白虎欢快的围着武厚转圈,时不时用大舌头舔一舔武厚的脸,武厚也不嫌弃,笑呵呵的和白虎打闹,二者看上去十分的亲昵。

一人一虎闹了一会后,端木神九睁开了眼睛。武厚叫了声师傅,端木神九点点头,接着武厚把吃的给端木神九,端木神九自然的接过,放在口中开始咀嚼。这段时间武厚经常带一些吃的来给师傅,虽说端木神九风餐露宿习惯了,但能吃上点熟食,他也是很喜欢的。尤其是武厚的外婆,厨艺精湛,经过她手做出来的美食,比之别人的,更香一些。

看着师傅吃的津津有味,武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师傅,过段时间徒弟就不能给你带吃的了。”

正吃着美食的端木神九看了一眼武厚,问道:“为何?”

武厚答:“我快开学了,要回城里上学去。”

“嗯。”端木神九边吃边说:“学业为重,是要紧事,去吧。”

武厚情绪有些消沉,看上去不太高兴。他说:“那样的话就不能天天见到师傅和白虎了...”月余时间的相处,武厚与端木神九和白虎,也渐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这突然要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端木神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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