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慕白白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置信,这个奇奇怪怪的人,怎么就成了她二哥了。

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慕君盛揉了揉鼻尖,咧嘴冲她一笑。

慕白白,“……”

“你二哥幼时便到了边疆历练,所以你出生后从未见过他。”慕君繁细心的向她解释。

说及此,慕君繁想到了什么,疑惑扬眉,“君盛,此刻你应该在边疆才是,怎么出现在青阳镇的郊外?”

“可是边疆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慕君盛嘴角处的笑容僵住,刚要回答,就见另一人从客栈了冲了出来。

“秦兄!”金思洋面色憔悴,眼眶通红,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一样,他抱了抱慕君盛,哽咽,“秦兄,你可是知道我爹的事情,所以回来了?”

“金老爷?”慕君盛微愣,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也来不及同慕君繁解释,凝重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一说起昨晚在金府发生的事情,金思洋便浑身发抖,“昨日,我爹为了大家,和那些个被下了蛊虫的人同归于尽了。”

“等我将娘亲和思思带出来的时候,火已经从前厅蔓延出来,根本就进不去。”

火到天亮时才停,将金府烧了个大半。

金思洋同慕君盛年纪差不多,家中遭逢巨变,在娘亲和妹妹面前尚且还能勉强维持着无事的模样。

如今见了友人,便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慕白白也没想到,自己被人绑走后,金府居然出来这么大的事儿。

“思洋,节哀。”慕君盛郑重其事的拍拍他的肩,“下蛊虫的人我已经有了线索,等我回到边疆一定将这件事查清楚,不会让你爹死不瞑目。”

“白白,先回房休息吧。”慕君繁将慕白白抱进了客栈,“在外奔波了一夜,该累坏了。”

“先回房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都等睡醒后再说。”

被慕君繁这样一提,慕白白还真的觉出些困意,变乖巧的点了头。

等她洗漱完,躺在了床上,才响起方才大堂里似乎少了两个人。

驭胜和那个大怪物去哪儿了?

小孩子的睡意来的飞快,不等慕白白想到答案,便陷入了柔软的睡眠之中。

另一个房间里。

慕君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而慕君盛则紧张的站在他的面前。

方才在楼下两兄弟叙完了旧,便到了算账的时候。

“二弟是如何同金刀客相识的?”慕君繁在喝了两杯茶后,才不急不慢的开了口。

慕君盛自小就是个急性子,要换做是别人,他早就不耐烦的转身走了,可偏偏面前坐的是慕君繁。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小就有些怵慕君繁这个大哥。

明明所有人都夸慕君繁是个谦谦君子。

“咳,我无意间救过他一次……”慕君盛干咳一声,将他同金刀客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我有时候会到青阳镇来采买,走动的也较为多些。”

慕君繁微微颔首,又转了话题,“绑走白白的那伙人是南轩国人?”

“应该是。”说起正事,慕君盛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为首的那个带着面具,我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不过我听他们说话的口音有些奇怪,像是南轩的口音。”

慕君繁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南轩国的人为何要给金府的人下蛊,又为何要绑走白白。

难道说,他们已经知道白白的身份了?

“大哥。”慕君盛抿抿唇,犹豫的开口,“你此番和小妹来青阳镇,是为何事呀?”

慕君盛常年在边境,对于京中的事情知之甚少。

再加上慕天穹对于在京中发现南轩奸细一事并未伸张,所以他并不知情。

慕君繁抬眸看了他一眼,“二弟,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如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啊?”慕君盛愣了一下,点头,“大哥你尽管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既然已经站在此处了,就没想过要瞒慕君繁什么。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瞒不了慕君繁。

“边境是不是出事了?”慕君繁凝重的开口,“我听闻,今日南轩频频在边境惹事,可赵将军却并未上报军情。”

“这是为何?”

慕君盛没想到慕君繁一开口说的就是边境的事,一时之间噎住了。

其他的事儿,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慕君繁。

可军中事务,没有军令,他不得擅自向外人透露,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大哥。

即使,那个人是当朝太子。

慕君盛咬咬牙,扶着刀,单膝跪下,“大哥,我如今身为赵将军麾下的兵,便要听从军令。”

“边境之事,我无可奉告。”

慕君繁眸子眯了眯,没说话。

慕君盛垂着头,不敢去看慕君繁的表情,心中想着大不了就挨慕君繁一顿罚就是了。

反正他在边境养的皮糙肉厚的,也不怕打。

“我知道了。”慕君繁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淡淡的点头,“你起来吧。”

慕君盛惊讶抬头,不敢相信慕君繁没有追问更没有罚他。

“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慕君繁被他怔楞的模样逗笑,“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不讲道理的人吗?”

慕君盛连忙摇头,“不是……”

他大哥哪里是不讲道理。

只是以他对慕君繁的了解,若是其想知道些什么,必定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看出自家二弟的疑惑,慕君繁笑了笑,“你如今是赵将军的兵,立场不同,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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