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从容黎眼底看出了不一样的神色,她的心底颤颤的,有些承受不住,于是往后退了一步,转头望着空中悬挂的皎洁的月。
“你看今夜的月色极好。月光皎洁透明,天上虽然只有一轮明月,但是却照到了各个角落。”
“嗯。月色是很美。”
容黎见秋生的的神色不自然,也抬起头,凤眸微扫当空圆月,随后仍把视线放在身旁之人身上。
心底里想着,月色虽美,但不及身旁之人的万分之一。
玉峰山上,一人喝的酩酊大醉,红着面,还在跟另一人,讨酒喝。
萧玉璟看着这副样子,无奈了。
但是某人还不自知,最后得不到酒喝,又“噗通”一声,坐下来,趴在桌子昏昏大睡起来。
萧玉璟带着喝醉的人,又回到凌山上的宫殿,把他放置在他那张冰床上。
老道此举何意,他们都明白,但是都藏在心里不说而已。
将云公子激怒过来,萧玉璟是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做。
所以烂摊子还是得他来收拾,不然老道可没有那么好心,费了好大劲来给他疗伤。
今日是人间的中秋,本应该是一个家人团圆美满的日子,但是对于云公子来说就不是这样的了。
他要在每年的中秋月圆之夜,找到一个安全可靠之处,因为这段时间是他最虚弱的时期,很容易受到别人的攻击,而且手无还击之力,一招毙命。
他还要承受碎骨之痛,然后重新愈合。
其中痛苦不言而喻。
云公子躺在冰床上,润红的脸色立刻变得青白,放在两侧的手都紧紧攥起来,手臂上青筋爆出。
萧玉璟见他发作了,立马定住他的痛穴,然后拿出老道留下的东西,施法罩在他身上,蓝色的光萦绕在他的周身。
他痛苦的面色缓解了些,原本垂放在身侧紧握的手也缓缓地放松了些。
不再似刚刚那般紧握着,把手心抓出深深的血痕出来。
萧玉璟见他神色不似刚刚那般痛苦,也松了一口气,幸亏及时。
黑夜里的皎月蒙上了血红的面纱,月光也没有刚刚那般透明皎洁。
云公子面上痛苦的神色又再一次出现,碎骨之痛让他痛得抽搐不已。
但是身体却丝毫不能动弹一下。
萧玉璟本来以为要结束了,但是居然又开始了。
他紧紧地盯着躺在冰床上的云公子,不敢再有一丝分心,只能竭尽全力。
来到妖界的老道看着远处的血月,竟然颜色越来越深,心中暗道不好。
然后急匆匆地向黑雾深处赶去。
同时在京城,也有一人因为这血月的出现大开杀戒。
今日中秋,宫中有晚宴。
大殿之中,灯火通明,歌谣舞曲渐渐升起。
皇帝臣子都沉溺其中,渐入佳境。
无人注意到,中途有人出去了。
但是却有一人匆匆忙忙地赶到冷宫之中。
他左手拂着胸口,眸中有控制不住的妖火要替代他的理智。
他与那妖火斗争了许久后。
拂在胸前的手慢慢的放下来,妖火一亮。
眸中尽是一片漆黑深邃,看不到尽头,唇色变黑,半张脸上多了一株黑色的曼珠沙华,黑化而绝美,一身黑子衣装。
望着暗红的血月,仰头大笑起来。
这笑声惊动了周围看守的人。
“什么人?”
几个禁军从四处过来。
那人站着不动,两手直接抓住其中两个禁军,往后一收,那两人经脉尽断,血染红了他的手。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血液,眼底露出了兴奋之色。
剩下的几名禁军,瞪大眼睛认出了他是谁。
然后他闻了手上鲜血的味道后,一脸享受,然后近身来到那几名禁军身前。
他们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都命丧于他手中。
几人死后,他还是不尽兴,于是飞身出了冷宫。
寂静的夜里,除了鸣虫狗叫声,还有晚风掠过,树枝莎莎地声音。
因为天色已晚,况且山路难走,杜氏就让容黎留下来了。
他刚好睡在秋生的房间,他们之间还是隔了一块板子的。
本来秋福是不同意的,他打算让秋生和杜氏在一间屋睡,他带着安安和容黎睡在一间屋。
但是杜氏说什么都不愿。
直接在秋生屋中隔了一块板子,把一间屋子分成两间,空间大小也差不多能在放下一张床。
秋生的床是靠着窗的,她这边的窗户并没有关上,反而是打开着的。
徐徐清凉的晚风吹进来,可是却吹不散秋生心头之事。
她想了一天的理由,让自己如何与容黎之间的相处更自然一些,但是却让容黎的一个眼眸扰乱了她安抚一个下午才想要安定的心。
她是辗转反侧难眠。
里面的人同样也没睡,也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她这边的动静。
但是他总是找不到自己错的理由。
只知道是因为自己早上说的那句话让她不悦,但是又不知为何。
随后,秋生这边的动静是静下来了。
容黎过来看一眼她后,挥袖将窗户换上然后又轻轻的回去了。
装睡的秋生悄悄的转头看着他的背影,然后算是真正的睡过去了。
但是这一夜她睡的极为沉重。
暗红的血月越升越高。
大部分人们都昏昏而睡,当然是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在容黎院子中的桃妖自然是看到了黑夜的血月,月的血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深。
她也害怕这个。
她蜷缩着枝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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