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寺里的人也不敢去打扰他。

他心情好了就在离开寺里几日后传来消息,告诉他们他已经去了哪里,然后去做什么。

若是心情不好时,他可能杳无音讯,谁都联系不上他,只有他自己联系别人。

不然谁也不知道他在何处。

褚老道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即将要下起的磅礴大雨,他背手见主持和梓右两人过来了。

但是梓右却一直抱着他师父的袖子在那也不抬头,然后就一直擦着鼻子眼泪。

主持脸上没有表情,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模样,眼角却有些笑意。

他知道褚老道肯定是在天一亮就装睡,不然以他的酒量来说,昨天喝的酒就跟水一样,不值得一提。

除非是从萧玉璟那里拿的,因为他那里是真的好酒。

味道醇香浓厚,所以每次他都会从萧玉璟的酒窖中偷酒,但是次次都被抓个正着。

他连逃跑都懒得逃,就直接在人家面前摘了酒塞,然后当年饮其酒。

还煞有介事的品头论足,说着自己对着酒的看法。

但是这些酒都是萧玉璟自己亲自去收藏的,本就是一个懂酒之人,哪里需要一个不懂酒,只喜欢喝酒的人去评论呢。

褚老道觉得自己很厉害,还能忽悠着人家得酒喝,所以自己也可以一并去找,但是最烦分离的他依旧喜欢喝醉,醉梦生死的状态。

是他最喜欢的缘由了,也是能逃避现实的一种借口和理由。

也只有萧玉璟是真的不和他计较,若是真的计较起来,褚老道不知道要挨多少次打。

所以每次他都明目张胆的偷酒,都能被萧玉璟碰个正着。

次数多了,他自己都习惯以常了。

褚老道见梓右还在哭,不停得抽噎着,不由得笑道,“莫哭莫哭,老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孩子的哭声了。你要是在哭,我可就打你了。”

梓右一直低着头,还不知道已经到了褚老道的院子中。

突然听到了褚老道的声音,他红肿着眼睛抬起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突然又痛声大哭了。

哭声刚刚想起,天上就“轰隆――轰隆”的响了几声造势盛大的雷鸣。

瓢盆大雨迅速倾下。

主持抬了头,见屋檐外的雨势很大,想到秋生和容黎他们,口中念了句,“阿弥陀佛。”

然后转头看向褚老道,见他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担忧之色,开口问道,“师叔祖,可让人送饭?”

褚老道见被自己弄哭了的梓右,轻点头,“不急,等会在送也可。不过你这徒弟这么爱哭,要不要换一个好了。这么爱哭的,老道我还真没见过几个。”

他的话音刚落,梓右立即就停止了哭声,他的声音里仍旧带着哭腔,“你,你,欺负我。”

主持微微低下头,见梓右似是抱怨,声音里还有着难过和哭腔,他微微一笑,和蔼道,“梓右,你莫哭。”

“师父。”

梓右拉着腔,声音里带着委屈,不明白为何师父要这样说,但是看了看褚老道,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

突然听不到哭声和抽噎声,褚老道回过头见梓右不再哭了。

“梓右,你若是想秋生,倒是可以让我带你去看他们。”

褚老道似是安慰,但是又一脸傲娇的模样,接着道,“但是吧!你得伺候好我,我才有可能答应。”

梓右见他一脸傲娇的模样,脸上还有着皱纹,难看死了。

“不要。”

梓右一扭头,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看师父,自己又拿起他的袖子,擦了擦鼻子。

“不要?居然不要?”

褚老道反问了一遍后,然后才又看了看主持一眼。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也就不担忧如何了。

主持感觉梓右又拿了自己的袖口擦了擦鼻子,他低头也只能无奈一笑。

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或者说是什么不厌烦。

过了一会儿,褚老道见他还是没有回过头。

看着屋檐外的大雨,像是遮住了眼前的一切。只剩下看不清楚又不透明的雨帘。

梓右依旧还是红着眼睛,鼻子也是红红的。

褚老道回头又瞧了他一眼,这让他想起了尘封在脑海中久违的记忆。

“你是不是想师傅了?”

“你看你离开了师父就仿佛不能活了一般,这样垂头丧气的,可就像是没了娘亲。”

“就是,就是。瞧瞧你那出息样。”

几个小和尚在数落着后面的那个坐在岩石上的小和尚,他脸上还有未干的眼泪,见他们说自己,然后“哇”一声又痛哭了起来。

这几个小和尚本无坏意,但是见自己的小师弟居然哭了。

脸上有点无措,几人都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听着他的哭声越来越大,他们才有人上前去安慰他。

“你别哭,我这里有冰糖葫芦。你要不要?”

他们几人中的一个,上前一步,单手背在身后,抚摸了他的头,然后看着埋头大哭的小师弟。

一听到冰糖葫芦,大家都争纷嚷嚷着,因为在寒山寺上离街上很远,基本是尝不到冰糖葫芦。

所以在听到有冰糖葫芦,他们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在那个拿着冰糖葫芦的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后,他们都噤声了。

在哭泣的小和尚听到有冰糖葫芦,也停止了哭泣。

他抬起头,红着眼睛,眼底带着委屈说道,“师兄,他们都笑我。”

“没有,没有。他们只是想要你开心。冰糖葫芦,你要不要?师兄给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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