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本就没有教过你什么,你也没从老夫这里学到什么。”

老伯扶起他,将伞收起来。

然后接着说道,“你先进去吧!老夫去端药。”

“是。”

褚怀安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动,语气也依旧冷漠。

秋生听到脚步声,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了容黎一眼。

见容黎也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他们二人又对视一笑。

褚怀安刚刚踏进房门时,见到了秋生,见她的衣物已经不是早上离开时的穿的那身了。

这身衣物的颜色更加的素淡,白色的。早上离开时的那身衣物,是青色的。

容黎见他在看着秋生,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不知公子为何要盯着我看?”

秋生还真感觉到他的视线太直接了,不解问道。

虽然他们见过,但是她与他并不熟识。

所以秋生在问他的时候,他转移了视线,淡淡的回道,“是在下冒犯了,还望小郎君不要介怀。”

然后他才往里面走去。

见到里面还是原来自己幼时见到的模样,屋内摆放的东西凌乱而有序。

秋生见他道歉了,也就不在意了。

但是旁边的人却不一样。

他的视线仍旧看着放在秋生的身上,神情有点委屈。

是真的有点委屈。

嘴角上的弧度都没有了。

老伯手里端着药壶,见他们都是站着的。

然后和蔼道,“你们都喝一些,莫要风寒才好。”

“多谢老伯。”

“唉,这谢什么!莫要再说谢的话了。”

老伯不在意的摆摆手,然后拿起桌上干净的碗,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快来喝吧。”

褚怀安见他倒了五碗,自己拿起了一碗,一口气喝掉,也不嫌烫。

仿佛没有感觉一般。

但是只有他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跟任何人谁出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也医治不了。

秋生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全部倒进了腹中。

他放下碗,见秋生一脸呆呆的模样,然后解释道,“因为身体原因,莫要在意这些。”

“你们赶紧喝吧。”

说话后,就静静的等着他们去接碗。

容黎首先过去的,他先是拿起一碗递给秋生,然后又自己拿是一碗。

他手里拿的那碗被他轻轻的吹了吹,然后感觉不汤后,才又从秋生手里换走的。

秋生看着手里的汤药,又抬头看了看容黎,见他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这在褚怀安心里有点异常。

他感觉到不舒服。

他回头看了一眼下属,然后下属才上前一步,见汤药端给褚怀安,在给褚怀安时,褚怀安没有伸手接。

而是让他自己喝掉。

自己伸手去桌面上拿了剩下的一碗。

老伯见他们各自的神色,既没有吭声,也没有说任何话。

而是看向了秋生,瞬间明白了一些。

但是他仍然在打哑语。

然后他又回头看向这个被牵连的下属,淡淡的给笑了一笑。

拿下属见主子冷漠的神色,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自己吹了吹手里的汤药,然后一饮而尽。

苍山寺中的褚世安躺在榻上,手里翻着刚刚让人送过来的话本。

他还没有细看,就听到旁边的人说褚怀安已经走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大雨,不知自己的这个五皇弟是怎么了。

昨日就见到他心神不宁的,今日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也不来跟他说了一声。

后来在听到,住在后院中的秋生和容黎都在早上的时候,离开了。

但是寺里的小和尚在他们临走时给他们送了两把伞。

说是路上可能会下雨。

果不其然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就下起了磅礴大雨。

他将手里的话本放在榻上,起身看着窗外,站在褚怀安昨日站的地方。

看到的可不只是花树。

还有出入的路。

原来如此啊。

褚世安心中明了了。

原来是铁树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