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扶我回去吧!”想起自己家的王爷的性子,勋安王王妃无奈道。

于是她就回到窗边,靠着软榻欣赏院内的红梅。

院中的红梅还是今年刚移植过来的,因为勋安王怕她怀着身子,行动不便,又无以用东西打发时间,所以就命人在院内栽满了红梅。

这几日一直下着雪,刚开得红梅也是含苞欲放的状态,今日停了雪,院内的红梅树的树枝虽压满了皑皑白雪,但隐藏在雪中的红梅却盛开的格外红艳美丽。

她本想出去走走,也看看这大雪后的红梅,却不想还未出房门口,身后就有一大群人跟着。

凤惜宫殿里,亓文帝昨日一夜宿醉还未醒过来,宫人们打扫的动作十分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正在熟睡的主子。

在凤惜宫外,有一人带着太监在门外静静地等候着。

“二哥今日来得这般早啊。”

四皇子褚良安说话有些阴阳怪气,他带着人刚过来。

褚曾安却不理会他说话的腔调,像是没看见他一样,转过身走到另一边去。

“殿下……”

但是他身边的人欲言又止,最后被自己的主子转头看了一眼,制止了。

“二哥今日是怎么了?莫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四皇子见他过去了,于是就站在褚曾安先前站的地方,一副无辜的嘴脸。

“前些日子我可看见二哥的侍从在添香楼高价买了他们的头牌红袖,怎么今日来这么早?难道?”

“四皇弟那日不也是去了吗?怎么?心中有怨言?”

听到他说这件事,褚曾安凉薄地回了一句,接着道,“昨日我听说凌安……四皇弟可知晓?”

褚良安原本带笑的脸突然变了色,矢口否认道,“我不知皇兄说的是何事。”

“是吗?”褚曾安质疑了一声便不在说话。

“二皇兄,四皇弟都在呢!”

褚世安和褚怀安一同过来时就见褚曾安和褚良安站在宫殿门口,二人正阴里怪气地嘲讽着对方。

他今日穿的衣服不似平常那般大红大紫不着调,今日的颜色是天蓝色的,披件同色的厚披风,看上去收敛不似以往张扬。

也不管褚曾安和褚良安是何神色,笑意不达眼底道,“天气寒冷,父皇还未清醒,你们来这般早,也是极为有孝心。”

他们二人都默不吭声。

这时里面的木公公他那尖锐又纤长的声音就在殿里响起。

“几位殿下都进来吧!皇上在里面呢。”

进去后发觉勋安王也在里面。

勋安王回头见他们几人都进来了,然后对亓文帝道,“皇兄,臣就先告退了。”

亓文帝靠躺在床上,宿醉后的头疼让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勋安王还是留下,也帮朕瞧瞧他们谁能担任。”

“是。”勋安王又坐在他原来坐的地方。

褚世安趁亓文帝没注意时对他挑了挑眼。

勋安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

“儿臣见过父皇。……侄儿见过皇叔。”

“都起来吧!”亓文帝放下手,看着他们几人,“近日边境来报,突厥屡次侵犯我朝边境,边境的百姓因为他们而苦不堪言。虽说我朝借兵给了回族,让他们这次与回族一战,大伤元了气,国内粮食紧缺。可正是因为我朝借兵给回族,让他们记恨于心,侵犯我朝边境。

这件事你们有何看法?”

这件事情就在前些日子传过来的。

“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前往边境去镇守。”褚曾安细察其中的利弊后,然后上前一步道。

“勋安王觉得呢?”

亓文帝对褚曾安的话不答,转头反而去看坐在那里的勋安王。

勋安王手拂着杯子的余温,见亓文帝问他话,他很警觉,然后起身道,“臣弟愚钝,不知如何做选,这还请皇上做主。”

因为亓文帝说要立储君,可是这都好几个月了,却迟迟没有下决定,这次可能真的跟立储有关。

所以他可能是在试探自己,无论他说什么或做什么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都可能会让自己成为皇帝的眼中钉。

亓文帝心里听了虽说算不上满意,但是对于他识时务这一点还是放下不少戒心。

褚怀安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看着亓文帝试探勋安王。

“父皇,我觉得二皇兄带兵去边境有些不合适。”

亓文帝把目光放在褚世安身上,不说话想看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勋安王听了,怕他触及到皇帝的底线,然后回头给他使眼色示意他闭嘴。

褚世安视而不见低下头接着道,“父皇,二皇兄他不善兵法,武功也只能用来防身,不懂如何应战。反而四皇弟熟读兵书,武艺高强,况且四皇弟的外租家也是将门,必定能够辅佐他平定边境突厥的侵犯。”

“儿臣也认同皇兄所说。”

在他说罢后,褚怀安也附和道。

褚曾安愤愤的看他一眼后,转头却瞥见亓文帝的目光在他身上,也说道,“儿臣武艺不高,兵书虽读过,却不甚会用。是儿臣考虑不周,莽撞行事了。还请父皇恕罪。”

亓文帝思量了很久,四皇子褚良安和二皇子褚曾安在皇帝的目光下,胆颤心惊许久。

最后亓文帝不容置疑地问道,“老四觉得如何?”

褚良安背后吓出一身汗,硬着头皮说,“儿臣愿意。”

“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都起来吧!良安,你过了元宵再去吧!在这段时间内陪陪你母妃。”

“是。”

“皇兄,今年的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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