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较为清净偏僻的一座宫殿中,里面布置清雅,以淡色为主,基本不见什么红粉之色。

在正堂处,摆放一张案桌,上面有一摞还未批改的折子。

一人衣着丹青色常服,长发并未都束起来,束了一半,一半披散在身后。

看着这外面落叶凋零,百花衰败的惨境,面无表情。

他身后还站一人,胳膊上挂一件白色披风,向前面的主子微微屈身,轻声道“主子,天凉了。”

“嗯。”

身后的人听到声音,便上前一步,将披风披在他身上并系好,又往后退一步候着。

许久后,回廊不远处出现几人,走在最前面的手持浮尘,老脸上都是褶皱,后面跟着两个侍从,弯着腰低着头,紧跟在其身后。

看到来人,身后之人悄悄道,“主子,皇上身边的木公公来了。”

前面之人并无反应。

木公公人老可眼却不花,看见站在回廊拐角处的人,老脸上的褶皱又深些许。

“老奴见过五皇子。”

“嗯,木公公请起。”

声音缓和了不少,倒不似平常那般冷漠不近人情。

“多谢五皇子。”木公公行完礼后,“五皇子,皇上让您去凤惜宫用晚膳。”

“嗯。”

仍是一张冷漠的脸,听到木公公说到凤惜宫,他的眼眸深邃些许,之后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但是身上的气息却变了。

他身边的侍从秦雎看了一眼主子,明白主子的意思,上前一步,从腰间拿出些银两塞入他手中,对木公公道,“公公,我家主子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不便出席。还劳烦公公跟皇上说一声。”

木公公听他这么说,也是个人精,自是明白什么意思。

于是应下,向五皇子告退。

木公公带着那两个等候的人消失在了他们的眼中。

这几天,五皇子的心情低落,宫人自然是不敢上前来找死的,都躲在隐蔽的地方不敢出来。

这诺大的宫殿中,静悄悄一片,气压十分低沉。

在木公公离去后,五皇子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没变,像是一块木头人。

不会言语不会行动。

秦雎看着主子如此,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因为主子自小就与太后亲近,特别实在主子生母不在之后,太后就成了主子感情的寄托。

太后这一生一共有两个孩子,都是皇子,一个是现在的亓文皇帝,一个是早年夭折的临霆皇子。

要是现在还在的话,要比二皇子大一岁。

因为五皇子当年生下来的时候,容貌酷似当年的夭折的临霆皇子,所以在太后心里,她是有遗憾的。

所以在五皇子生母因病逝世后,就把他带到自己身边教养,如同亲生的一般对待。

太后薨世那对于主子来说,那就是如同生母一般的存在的人不在了。

虽然主子的性格看起来十分冷漠不近人情,但是作为他身边的人,他们多少还是知道主子心里想什么。

秦雎抬头看天色已晚,便问道,“主子,天色已晚,可否传膳?”

“嗯。”

这次他应了一声,看一眼天色确实是不早了。

于是抬脚迈步朝着大殿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秦雎停在门口,对西侧的拐角处说了一声,“传膳。”

那西侧拐角处的人自以为自己藏的人好,结果听到秦雎说传膳,两人就急忙出来应了一声,“是。”

然后匆忙忙的到后膳房传膳。

这边,在凤惜宫里,宫殿打扫得十分干净,桌上早已备好了晚膳。

皇帝站在殿外,望着那棵已经凋零的银杏树,心里不知有何作想。

木公公向皇帝行礼道,“老奴参见皇上。”

“木公公起身。”

“谢皇上。”

亓文皇帝被这声音打断了他的神思,转过身没见到身后相见之人。

然后才让木公公起身,问道,“五皇子为何不在?”

“回禀皇上,五皇子今日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怕传染给皇上,就让老奴带话说,等身体好些了再来。”

亓文皇帝听了木公公这番话,自是知道自己的那个五皇子是多么的寡言少语,性情冷漠不近人情。

这么些话也有木公公自己说的。

亓文皇帝叹了一口气,问道,“禛儿真的是这么说的?”

木公公看皇上并没有生气的神色,笑着回道,“自然。”

“真是个老滑头!”亓文皇帝笑骂着,“走吧!他不愿就算了。”

“是,皇上。”

说完这话,亓文皇帝的背影孤寂沧桑了些。

雨刚停,林中空气是一片潮湿,带着泥土的气息。

秋生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十分晚了,再不回去估计父母该急得团团了。

推开门,容黎站在她身后,坚持要送她回去,秋生推脱了好几次,可是这家伙固执起来像块磐石。

所以只好让他送自己。

关上木门,容黎拿着秋生的东西,秋生空着手就这样下山。

林中的路十分泥泞不好走,两人手中必须个扶持的东西,否则一定会摔倒在地的。

杜氏哄睡了安安,在家急得不行,一个下午都不见秋生,外面更是下着大雨,这心里总是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毕竟秋生虽是一副男装打扮,但是她是个女子,要是路上万一有什么差错,这可怎么办?

秋福在雨刚停下,就出去找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杜氏这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

秋生带着容黎慢慢地下了山,裤腿上都是泥巴,也湿了一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