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而介怀。项氏兄弟虽然实力强劲,有些凌视群雄,但这好像并不能长久。”

“子房,此话怎讲?”

“最近以来,陈胜王被诛,秦军气势大涨。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殊为不智。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大秦军队下一步的目标,已经对准了项梁兄弟了!将军不妨拭目以待,看看形势的发展再说。”

景驹闻言,目光中猛然闪现出光芒,他吃惊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张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你是说,项梁的军队现在已经很危险了吗?”

“将军,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太确定的事。我刚刚从咸阳而来,对于这边的各方势力情况还并不太了解。之所以做出这种推测,只不过是根据直觉而已。如果项氏兄弟真的如同将军所说,野心已经如此外露的话,那么秦国军队下一步将要铲除的人,便非他莫属了!”

张良温润如玉的脸上波澜不动,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是令人心惊。听到他分析的这么透彻,景驹已经信了七八成。思量之间,他脸上神情复杂,很明显,同为楚国人,他并不希望看到项梁军队的失败。

“那……需要派人去对项氏兄弟加以提醒吗?”

“将军,这世间事,一半在于人为,一半却早已天定。如果项氏兄弟注定灭亡,那么谁也救不了他们。而如果他们是搅动天下波澜的人,那么大秦军队又怎么能够奈何得了他们呢?将军不必去管别人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发展自己的力量吧。”

景驹和麾下将校们互相对视一眼,他们一起举杯,带着满脸佩服的神色,再敬这年轻公子一杯酒。

“子房,今后一切军中大事……就此拜托了!”

张良并没有推辞,他接过来一饮而尽,白玉般的脸上也现出了红晕之色。酒意带动胸中的波澜,豪迈之情不禁油然而生。如果再加上景驹的这万余人马,能够听从他安排的军事力量已经达到了五六万人。虽然,张良心里很清楚,这些叛军首领目的各不相同,他们都想要借助自己的才能来壮大力量,以实现个人的野心。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乱世,谁又不是在利用谁呢?他不管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要能够借助于这些叛军的力量,来推翻大秦王朝就足够了。而这,也是他今生唯一的信仰!

不过,在此之前,却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他需要去确定。而景驹手中的力量,正是他需要借助的对象。

“将军,我从咸阳城出来的时候,听说了一件蹊跷事……这件事事关重大,我需要你的帮忙。”

景驹拍了拍胸脯,满口答应下来。只要张良肯为他效力,什么事都好说。不过,面对他随后好奇的询问,张良却只是微笑着说,自己也还没有确定的事,暂时还不便于让将军知道。

景驹并不多问。当场就调拨了五百得力手下,听从张良公子的调遣。既然对方说早晚会告诉他,却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不动声色之间再次饮下一杯酒的张良,抬头看着远处的峰峦起伏,说不清为什么,他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如果出咸阳城时所得到的那个绝密消息是真的话,那么在这潼关附近,他一定会等到该等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