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果决的王校尉,早已经想对韩信动刀了。他相信如果自己在小孤山上做点儿什么手脚,也绝对可以掩饰过去。就算是将来到了王爵面前,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有人动手比他更快。他的刀刚刚拔出来,就掉到了地上。准确的说,是他的手已经握不住这把刀,无力的跌落在草丛中。这个年轻的汉子不相信的盯住自己的双手,他的眼中逐渐露出惊恐的神色。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更不用说拿刀。

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韩信的身边。他的手中倒提着一把短刀,尖尖的锋刃,好像是一把杀猪刀。这人背转着身子,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面貌。所有聚集起来的秦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王校尉脸色已经顿时煞白。他强忍着心中惊怒,厉声怒喝道:“你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那人却根本就没有理他,甚至连身体都没有转过来。他刚才从树上一掠而下,已经完成了自己答应韩信的任务。这个地方,他并不想多停留。所以,他只低声对韩信说了一句。

“他的四肢筋脉已废……生死由你罢了!”

说完之后,黑色身影如一只大鸟般,扑下山崖,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韩信脸上的喜色一闪而逝。屠夫果然是个聪明人。他做的比自己想的还要完美!既然他给自己留下了王校尉的性命,那么正好拿来树立权威。杀鸡儆猴,可真是太实用了!

韩信转过身来,眼中锋芒如刀。他盯着王校尉的眼睛,冷笑着说道:“你以为凭借武力,就没人敢对你怎么样吗?军中律例森严,岂能随意违犯!如今叛军蠢蠢欲动,大敌当前,你如此懈怠军机,不可轻饶。我今杀你,以儆效尤。更为全军之戒!”

说完之后,他拔出剑来,一剑就刺穿了王校尉的胸膛。这位一直以来十分骄横的军中校尉,万万没想到,韩信竟然这么心狠手辣。刚才那人把他手脚筋脉俱断,不要说是反抗,就连行走逃跑都不能够了。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剑穿心,却没有任何办法躲避。只能够大叫一声:“韩信!你公报私仇这样杀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王将军会替我报仇!”

韩信一点儿都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的把剑拔出来,鲜血喷涌而出,王校尉顿时气绝,死尸翻倒在地。再回过头来时,全军肃然,鸦雀无声。许多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汉子,也不禁低下头,不敢与这位军中参赞的目光相视。

也就在这时,从山下的方向传来了震动天地的战鼓和厮杀声。虽然天色还未完全大亮,乌蒙蒙的看不到远方。但从方位听起来,绝对是秦军大营那边无疑。韩信精神一振,他收起长剑,不再理会已经死去的校尉。转身振臂大喊道。

“叛军已经渡河,并且对大营发起了突袭。建功立业的机会即将到来!能取得多大的功劳,就看大家的胆量了。”

还没从吃惊中回过神来的这些秦军,都朝着韩信望过来。他们已经听到了河边的那些嘈杂声音。每个人的心里既有不安,更有着难以言喻的振奋。韩信察觉到了他们的情绪,立刻又紧接着说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叛乱者当初提出的这句口号,虽然十分悖逆,但确实很有道理。难道你们大家都只甘心于做战场上的马前卒吗?谁的命都是命!与其平庸而毫无价值的死去,何不用自己的这条命去博取富贵呢?若有此意者,就站到我身边来吧!”

三千秦军中的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在稍早些时候见识过韩信的手段之后,心中已经揣揣不安了。所谓人无头不走,蛇无头不行。在得知即将发生大战的情况下,他们对于主动站出来的韩信,自然而然就产生一种畏服感。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去考虑其他了。

三千秦军绕过校尉的尸体,一起站到了韩信的身后。他们齐声表态,愿意听从参赞的命令,大家共进退。

韩信非常满意这种效果。杀一人而震慑全军,可以说是最简单也最节约时间的方法了。现在形势紧迫,已经容不得多耽搁。他之所以痛下杀手,除了那校尉对自己的藐视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儿还是不想让他从中多事,以免战机来临的时候,误了大事。

韩信之所以有这样的自信,是因为经过他几日来详细的分析之后,已经确定叛军必然会渡河来找事儿。至于这场即将发生的战争规模到底有多大,他现在还并不确定。如果按照他内心真实想法来说的话,当然是希望越大越好。而掌握在手中的这三千军,就是他最有力的武器。

果然,形势的发展一点儿都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叛军趁夜渡河,并且在黎明时分对秦军大营展开了攻击。然后大战就开始了。从能够看清楚战场的那一刻起,韩信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观察战况。只不过,让他和身后军士们都感到不解的是,直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没有接到王爵将军的任何命令。

韩信在心里暗叹一声。看来他们这些人完全没有在王爵的预计之中啊!说起来也是,不过就是区区三千步卒,好像对整个战场的大局无关紧要。那位将军在紧张的指挥作战,很可能已经把他们遗忘了。

三千秦军跟在他们的这位临时指挥者身后,都伸长了脖子看到现在,已经越来越肯定的认为,他们也许只能在这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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