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身为娘亲,见他每日在柜台前不停的干活,就心疼的不行,有时想跟老大说,不让孩子干了。
可始终没有说出口,纵使万般心疼,也不能阻拦孩子的步伐,他以后会有自己的小家,要养他们。
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以后自个的小家可怎么办,她和老大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陪着他们一辈子的。
“知道了娘。”苏怀涑不想让她担心,乖巧的应着。
小小的插曲没有影响到人们吃饭的兴致,本就热闹的酒楼,应着苏怀林一行人的到来更热闹了些。
……
灵药村。
一抹修长的黑影站在苏家的院门外,手里还拎着一只兔子和两只傻狍子,死翘翘的。
地上清晰可见有一滩黑乎乎的水渍,像是血?
夜太黑,那人隐没在院门前的屋檐下,瞧不见他的长像,只能从衣着判断出是一名男子。
不知过了多久,那抹身影动了动,向前挪了挪,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孔顿时暴露在月色下。
稚嫩的五官尚未长开,却别有着一番朦胧的美感,他的眸子漆黑暗沉,点点星光隐匿其中,仿若这黑沉沉天空中的那一抹星晨。
锦聿紧抿薄唇,抬眼望向上空,黑沉沉的天空仿若他的心境,孤寂无边无际,侵蚀着全身。
腿因长时间的站立而麻木了,一动就钻心的疼,不过这点疼不算什么,连心里万分之一的疼都不及。
叹了口气,慢慢挪着步子,到墙角一处不怎么显眼的地方坐下,手中提着的猎物始终没舍得放下,一直提着。
白日里他就来了,日常给苏家送打到的猎物,今日上山收获颇丰,便没有和陈三送猎物去县里。
在山上呆到太阳落山,才拖着一堆猎物下了山,放好猎物后,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灵药村。
从村民口中得知苏家一家去了县里,还没回来,他便想在这里等等。
毕竟苏家的男儿明日要进学,有很大的可能性回村,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锦聿深吸一口气,阖上眸子,打算歇会儿,再不回来便走了。
眼睛是阖上了,但手中提着的东西并没有放下,他不想把脏污不堪的东西送给苏家,那么好的一家人,值得拥有最好的东西!
不知不觉中,锦聿睡着了,许是上山抓捕猎物太过劳累。
“喵。”
“喵。”
“喵。”
“喵。”
猫叫声在这静寂无声的夜里显的格外突兀,一声接着一声叫唤。
半响,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几道黑影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正趴在墙头。
几个脑袋并排着,一高一低豪不对称,其中一人道:“大哥,都打听清楚了,这家人不在屋里,上县里去了。”
“大哥,我也瞧清楚了,酒楼进进出出有不少人,菜单的价格贵的离谱,怎么不去街上抢呢!”
一尖嘴猴腮的男人重重拍了说话那人一巴掌,“说重点!”
现在这种情况是说菜贵不贵的时候吗?
“重点……对,重点。一人的饭菜要五六十文,那么人多进去铁定赚了很多银子。听人说那苏家老大是位孝顺的,肯定会把银子交给他老子保管。”
“老爷子平日里都在家,那么多银子不可能放在身上,那就只能放在屋子里了。”
“废话少说,还不快动手,都动等着别人发现吗?”
“好的,大哥,我们这就开始动手。”
三道黑影极速往地上跳去,落地声音彭的超级大声。
紧随其后跳下来的人狠狠给他们头上一人一巴掌,力道重的很,一人承受不往后踉跄了下,差点没摔倒。
“大哥……轻些,刚买的新鞋!”
“闭嘴吧你,有这闲工夫胡咧咧,还不快进屋找银子,等找到了银子,够你买上几百双新鞋了。”
那人摸着脑门,憨的不行,“是……是哦,找到了银子,就可以买好多双新鞋子。”
男人懒的搭理他,向最近的屋子走去,他们身为十里八乡的二流子,什么地方没去偷摸过,但灵药村还是头一次来。
因为太穷了,有几户穷到没饭吃,所以不曾来过。
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这里有户人家开了家生意非常红火的酒楼,待他们打探好消息,又趁着屋里没人的空档,偷摸进来了。
四人来到一处门前,正打算拿出工具撬锁,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传来,“你们是来偷东西的?”
四人闻言身子一僵,冷汗从额间冒出,恐慌的不行。
他们虽然干过不少这事,可每次干完都没被人发现过,偷完就跑了,就算报了官,也抓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被人抓个正着还是头一回,心里直打鼓,深怕惊动村民,不然他们跑都没地跑。
锦聿悄无声息来到四人身后,上下打量几人,撇了撇嘴,嫌弃道:“就这样还敢来偷东西,真是笑话!”
四人同时转身,打算来个先斩后奏,求锦聿不要把事闹大,惊动隔壁的村民。
瞧见瘦瘦小小的锦聿时,四人同时一愣,其中一人的眼神暗了暗,计从心来。
他道:“我们这是第一次做坏事,实在走投无路了,公子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是啊是啊,我们没有银子吃饭,饿了好几天了,不得已之下才来偷东西的。”憨憨的那名男子附和,他叫李子。以为大哥像往常一样,被发现了便卖惨,博取同情,求的别人的原谅。
锦聿淡淡瞥了眼他脚下的新鞋子没有说话。
暗自冷笑,这话说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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