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的。”小左和油子闻言,忍着身上的疼痛,走到大苗身边,使劲摇了摇他的头,唤道:“大哥,醒醒。”

“醒醒啊大哥。”

不知他是被揍的狠了,怎么叫都不醒。小左急了,抬手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着。

起初力气很小,可一点动静都没有后,就换了力道,抽的脸颊都红了。

一道稚嫩的嗓音在两人头顶响起,“你们让开,让我来。”

两人抬头,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男孩端着一盆水站在那里。

小左认识他,是苏大夫家的六孙子,苏怀一。

拉起油子的胳膊就往边上挪,让出了位置。

苏怀一端着盛水的木盆,来到那人的面前,直直把木盆倒扣过来,水哗啦啦的直往下流。

几秒钟就流完了。

地上打着鼾的男人也终于醒了过来,没感觉知到身上的疼痛,也没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起身便破口大骂:“是哪个龟孙子往我身上泼水的!”

苏怀一手里还拎着木盆,大大方方承认,“是你爷爷我泼的。”

大苗眼一瞪,怒火冲天,到了嘴边的脏话在看见他身后的锦聿那一秒,硬生生被咽回了肚子里。

这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扭头看向院子里的人,越看越心虚。

完了完了,他要完了!

脑子里就剩两个字,完了!

苏老爷子扶额,重重叹了口气,指着小左说道:“你把事情都和他说说,是想去衙门还是干活、赔钱。”

他是不想再说一遍了,免的气到自个,为了这么些个人生气,划不来。

小左点头表示知道了,凑近大苗,把事和他说了个清清楚楚。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同意的,谁没事干想去衙门关几年啊,那可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事情说好,苏老爷子让他们拿出银子然后去干活的事,不过,出了些意外,因为这些人一文钱都没有。

无奈之下,每个人打了张欠条,在两年之内若是不还,便告官。

五两银子说少不少,说多不多,但够他们进衙门喝好一阵子的茶了。

事情办好,苏暖、苏悦和锦聿领着四人去地里干活。

几个哥哥要去进学,没有时间一起,便由她们带着了。

锦聿怕四人不老实,两个小姑娘镇不住,就跟上了。

苏老二正好在地里,摘着草莓呢,和张伯还有另外一名不认识的伯伯摘的热火朝天。

见苏暖她们带着陌生人来,诧异的紧,先和锦聿打过招呼后,询问道:“暖宝,他们是谁啊?”

苏暖直言道:“贼人,上我们家偷东西,被锦聿哥哥抓到了,现在要给我们家干活,一个月的时间,二伯有什么事尽管使唤他们。”

既然能干出这种缺德事,便不用给他们留面子。

“哦,这样啊。”苏老二原本带笑的面容冷了下去,指着四人道:“你们去拔草,都是庄稼人,知道哪个是草,哪个是菜吧?”

“知道知道。”小左连忙应声。

“知道就成,别拔错了。”苏老二说完,不再搭理他们,尽直和锦聿聊天去了。

小左四人四散开来,开始动起手来。

苏暖小跑到他们之间,说道:“拔错可是要赔钱的,你们去过县里的都知道这个草莓有多贵吧?”

小左瞅着地上还没成熟的草莓,原来这就是人们口中一百多文银子一颗的草莓,原来是长在菜叶子上面的,还以为和桃子、梨一样,长在树上的呢。

“苏姑娘我们会小心的。”油子显然也想到了一颗草莓要一百多文银子的事。

大苗没有回话,可手上的动作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苏暖满意的点点头,走到李子身侧,丝毫没有将他当成一个傻子来对待,“你叫什么名字,一块过去拔草吧。”

“我……我叫李子,拔草我…最会了。”李子有些憨,可说话条理清晰,虽有些结吧,却知晓要做什么。

想来只是有些愚钝,没有傻到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地步。

他瞧着也不过二十来岁,苏暖道:“那我以后就叫你李子叔了。”

李子憨憨的笑道:“好,好啊。”

随即想起了什么,抬高自己的脚,对苏暖炫耀道:“看,这……这是苗苗给我买的新鞋子。”

苏暖低头看去,他的脚上穿着一双蓝色棉布鞋,很新很新,估摸着是昨日刚买,今日就穿出来的。

“真好看。”

“是吧,我也觉得好看。”李子喜爱的摸了摸脚上的鞋,笑的痴傻。

“对了,苗苗是谁啊?”能对一个傻子那么好的人,苏暖挺想认识的。

“苗苗就是他呀。”李子抬起头,指了指远处地上蹲着认真拔草的大苗身上。

苏暖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人还有心底善良的一面。

“好的,我知道了,你快些去拔草吧。”

“好的。”李子蹲下身子就要去拔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拔,但是大哥、左左和油油都在拔,那他就拔吧。

拔了一根草出来,想起一件事,急急的抬头看向苏暖,看见她还在,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苏暖笑着应道:“苏暖。”

脑子有些迟钝,但性子却是个好的,她并不排斥。

“那我……以后就叫你暖暖了。”李子只知道这个人没有嘲笑他,就觉得她是个好人,所以想知道她的名字。

“嗯,你认识哪个是草吗?”

“认识的,我拔过。”李子高抬自己的下巴,骄傲的不行,像极了求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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