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是黑乎乎的,周围的火把熊熊地燃烧着,隐隐传来一丝噼里啪啦的声响,可以清楚地看到飘散在空气中的霜气。

几百号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肃杀之气。二十多名鸟统手的枪口已经将指着仅剩的几名海盗,只要一声令下,便可以将海鬼七射成筛子般。

林平常气定神闲地抬头望着眼前恶名昭着的海盗头目,等候着这个海盗头目做出最后的选择。

“我认栽!”海鬼七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特别是那一根根指着自己的枪管,最终将手上的砍刀丢到一边,举起双手选择投降道。

在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后,他的目光颇为复杂地望向林平常。虽然他早就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栽在一乳臭未干的小女娃手里。

“将他拿下!”

林平常看着海鬼七等人投降,便是挥手让人上前绑住海鬼七等人道。

“是!”

一帮人上前,当即将海鬼七等人绑了起来。对于海鬼七的恶名,他们自然早就有所耳闻,此刻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当即将海鬼七严严实实地绑了起来。

张勇望了一眼那个昏暗的城门口,显得有些惋惜地询问道:“大小姐,我们真的不追击吗?”

“不追!现在天还是太黑,在林子容易中了他们的埋伏!等到天亮,我们组织好人手,再对他们围剿亦是不迟!”林平常认真地思量,轻轻地摇头道。

她自然不是畏惧于那帮海盗,实质那帮海盗已经元气大伤,现在又失去了主心骨,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只是她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即刻犯险,反而给人家一次反扑的机会。

“好!”张勇虽然心里微微感到失望,但还是认真地点头道。

海鬼七被绑得严严实实,心知此次是在劫难逃,便是硬气地说道:“要砍要杀,悉随尊便!只怪老子识人不明,被龚员外那个混蛋给坑了,不然你们今日都是老子的刀下鬼!”

听到这个话,众人的表情当即变得古怪。

“龚员外并没有坑你!”林平常轻轻地摇了摇头,并递给旁边人一个眼色。

龚员外同样如丧考妣,显得灰头土脸地被押了出来。跟着海鬼七一般,这位昨天还高高在上的龚员外,现在同样成为了阶下囚。

海鬼七看到被五花大绑的龚员外,不由得傻眼了。本以为是龚员外出卖了他,但看着龚员外如此的待遇,却是不由得愕然地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制定这个“里应外合”的计谋可谓是天衣无缝,若不是龚员外出卖于他,他实在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张勇望了一眼满脸疑惑的海鬼七,显得满脸得意地说道:“是你们的阴谋诡计太菜了,早已经被我们大小姐看穿了!”

还没待海鬼七说话,龚员外便扭头望向了林平常,很是困惑地询问道:“林大小姐,你是怎么怀疑到我身上的?”

此言一出,很多不知内情的人纷纷望向了林平常,包括听到动静刚刚赶到这里的翁华松。

林平常望了一眼龚员外,当即便讲明缘由地道:“昨天选择留下来的海商,通常是他们的粮食已经不多,或者船体不够牢固。只是你的粮食很多,船又坚固,手底下的船员又是忠心之人,但你却偏偏选择留下了,这不是让人怀疑吗?”

“这……我不能是因为想要跟你们打好关系吗?”龚员外没有想到破绽在这里,当即便是辩解地道。

林平常的脸上显得似笑非笑,显得一本正经地道:“我们长林氏跟江村的恩怨是什么情况,你难得真的一点都还不知吗?你姓龚,算是江月白的堂舅舅,你觉得这个关系能轻易修好的吗?难道你会因为我们这边,而轻易放弃跟江家的关系?”

“我……”龚员外发现确实是有些说不通,不由得一时语塞了。

林平常看着他没有话说,便是继续说道:“当然,这仅是一个疑点,还不能证明你是不是我要找的内应,是不是杀害杨三等人纵火烧粮仓的元凶!“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杨三是被杀的?又怎么会怀疑城里有内应?”龚员外听到这番话,显得更加困惑地询问道。

翁华松亦是疑惑地望向了林平常,眼睛当即充斥着困惑。

林平常没有回答,却是望向了旁边的沈妍,便是进行介绍道:“她便是我哥担任雷州知府、广州知府和顺天府尹的第一仵作沈妍!”

沈妍仍旧是一身女扮男装,便是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

龚员外早就听到了沈妍的声名,这时不由得微微地张了张嘴巴。

沈妍面对着面如土色的龚员外,微微一笑地解释道:“我对尸体进行了解剖,杨三四人都是先被杀害再行焚尸,而在火灾现场,我还找到了那几个装火油的罐子!单是发现这些东西,就不可能排除是那个年轻的吕宋人纵火,而最大的嫌疑自然是你们这帮携带大量火油的海商。”顿了顿,接着又是说道:“在我们将你锁定为嫌疑人之后,我们到牢房找到你侄子龚三进行拷问,便知晓你的阴谋诡计。”

龚员外暗叹一声,却不知该怪那个侄子龚三,还是佩服这帮人的聪明才智。

“当真是猪队友!”海鬼七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即恨恨地埋怨道。

沈妍瞥了海鬼七一眼,又是淡淡地说道:“海鬼七,你其实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你以为我们为何会怀疑城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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