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郑王爵位!”高拱亦是意识到此举的妙处和必要性,当即进行附和地道。
“臣等附议!”雷礼等都是官场的老人,在意识到恢复郑王爵位确实能够安排宗室后,亦是纷纷向隆庆进行请求道。
隆庆对韩王的事情知之不深,出于对高拱的信任,加上众官员一起向他请求,亦是从善如流地道:“好,朕准奏!”
“谢皇上!”林晧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便带领着众官员进行施礼道。
只是经过这一个小插曲,无疑是冲淡刚刚的冲突,胡应嘉还跪在地上大眼瞪小眼,却不想林晧然直接绕过他这位吏科都给事中进行奏事。
待到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他当即不依不饶地向林晧然质问道:“林阁老,你得给本官一下说法,我如何胡缠蛮缠了?”
这……
在场的官员不由得面面相觑,胡应嘉今日是要咬着林晧然不放了。
只是这便是科道言官的可怕之处,他们虽然仅是七品的官员,但却是拥有着言事的权力,对谁都敢进行攀咬。
刑部尚书朱衡领教过胡应嘉的可怕,不由得担忧地望向了林晧然。
林晧然对此自然不会害怕,看到胡应嘉犹如疯狗般咬他的裤子,便是淡淡地询问道:“胡科长,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日是皇上登基的日子,但我既是科道,自然有义务在朝堂上纠正皇上的错误,焉能让皇上一错再错!”胡应嘉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是态度强硬地道。
黄光升等官员这才意识到胡应嘉的举动虽然对,但选的日子确实是有待商榷,毕竟今日是新帝登基的日子,确实不适合如此的不依不饶。
“胡科长,你犯了两大过错!”林晧然当即抛出结论,而后竖出两根手指侃侃而谈地道:“一是,今日乃皇上的登基之日,直谏有邀名之嫌。二是,皇上现在是特开隆恩议事,元辅大人和高阁老正向皇上出谋划策如何定安天下,提防宵小趁新朝未稳而生乱,孰重孰轻你当真不知?”
这……
黄光升等官员没想到这种素来低调的林阁老竟然是一个如此霸道的人,只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却很有道理。
如果这是今后的朝堂,胡应嘉揪着皇上的一点过错博得声名倒没有什么。只是今天是登基之日,皇上更是特恩议事,结果胡应嘉偏偏抢在几位提议大事的阁老前面进行挑事。
由此可见,林晧然刚刚站出来指责胡应嘉“胡搅蛮缠”,还真的一点都没有说错,确实是应该让胡应嘉闭上嘴巴。
徐阶早已经见识到林晧然的辩论口才,看到形势如此轻松地被他三言两语地逆转,亦不由得暗叹一声。
他知道胡应嘉虽然是科道言官,但却不可能是这个不讲武德年轻人的对手。在这个宽仁的隆庆朝,科道言官固然能够尽情地发挥才能,但最耀眼的恐怕还是这个妖孽。
胡应嘉见识到林晧然的可怕之处,但并不打算认输地道:“国事固然重要,但我既为科道,自当要时时刻刻敢于直谏皇上,纠正皇上的过错,这才是忠君之道!”
“呵呵……敢问胡科长是何年进入的科道!”林晧然却是假意发笑,而后淡淡地询问道。
胡应嘉最初出任江西宜春知县,但得到徐阶的提拔三年未满便出任吏科给事中,当即显得有些自鸣得意地道:“我自嘉靖三十七年始,便一直在吏科,而今两迁致都给事中!”
“如此算来,你入科道已有九年!”林晧然简单地算了一下日子,当即话锋一转地质问道:“郭科长,你既然如此尽忠职守,却不知大行皇帝斋醮时,你可发一言?大行皇帝修建道家宫殿之时,你可发一言?大行皇帝不立储君,你又可发一言乎?”
这……
黄光升等官员听到这个质问,不由得面面相觑,胡应嘉的所谓尽忠职守还真的站不住脚,这分明是自欺欺人之词。
“林阁老,那你亦没有……”胡应嘉看到林晧然要捅破这个事情,当即便想要将林晧然一起提下水,但突然间旁边咳嗽声四起,让到他不得不将吐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虽然他同样可以指责林晧然为何不上疏直谏,但无疑是得罪了一大帮的朝堂大佬,甚至会直接影响到当朝首辅的地位。
终究而言,他并不是一个真正尽忠职守的官员,刚刚的举动不过是为了博名罢了。
徐阶的脸色阴沉下来,显得警惕地望向林晧然,却是不知林晧然仅仅是打击胡应嘉,还是意图将火引到他这个老人家身上。
胡应嘉亦是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便是进行改口道:“下官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我如今尽忠尽职,并没有丝毫的过错!”
“胡科长,你究竟有错没错,此事不是你说了算!”林晧然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后向隆庆郑重地拱手道:“皇上,若是遵循遗诏,免不得有一些正直的科道言官复职。故而臣奏请明年京察着重考察科道,此举既能筛出一些不称职的官员,亦能为复职科道官员腾出位置!”
这……
张守直等官员仿佛是重新认识这位林阁老般,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强硬,竟然敢于将矛头指向最不能惹的科道。
只是林晧然的理由显得十分的充分,且不说这些科道言官原本就“不称职”,而今自然要为那么敢于直言的科道让位置。
很多官员知道这并不是小事,甚至已经嗅到了一股火药味,却是纷纷抬头望向站在最前面的当朝首辅徐阶。
在当下的科道言官之中,其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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